当然,前提是神要办得到,不然人间的小神在这里,你向他许愿要摧毁天庭,你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神要强大的方式,就是部族的成长,部族越强大,神就越强大,部族与神息息相关,血脉相连,当然,已经有主的神与有神的部族,是不能轻易互相抛弃的,如果轻易抛弃了...那下场和如今的赤方氏也差不多。
无非也就是落得个图腾碎裂,火种熄灭,树种枯萎,一个不小心神会魂飞魄散,部族会覆灭于旦夕...而已的结局。
当然,如果这位神灵找到了新的“下家”,并且下家愿意接受他,那么.....
这也就是侔洪氏感觉自家神灵要被拐跑之后,显得很紧张和愤怒的原因了。
那么,说说融合召唤,这点就很不神道主义,因为这是巫师把神“吃掉”的结果,即篡夺对方的神力,具体内容过于血腥与邪门,这里只提及一个重要人物。
柴桑氏的巫师表示,这是发生在当年关于某位天神的一桩冤案,而怂恿自家神灵帮忙动手的那位巫师叫做“危”!
这个事情,他只是提了一下,但是妘孛却猛地想到了很多东西。
那个天神不正是被大羿宰了的那个吗!
最后,柴桑氏的巫师谈到“仪式召唤”,大巫的晋升途径的最后一种,不需要借助神的力量,仪式的召唤是向天地发起请求,帮助晋升者进行仪式的人,可以是四位大巫,也可以是某位帝,乃至于是“自身图腾”亦或是“天地本身”这种抽象存在。
这个仪式的关键作用在于“承认”,就像是关紧的门拿来了钥匙,而如果没有钥匙,也可以用溜门撬锁的功夫给弄开,再不济可以直接砸门(天帝承认即可).....
只要血脉能够觉醒五次以上,这时候无论通灵与否,都可以拥有晋升大巫的资格,但是是拥有,不是说必定成功,很多巫师觉得这很容易,事实上第三次觉醒是十分困难的。
而到了大巫,壬纹也要开启五次,随后,就是灵山十巫的神巫位阶。
当然同样,炼气士这种东西不在神巫的序列之中。
“怎么说呢,巫的修行本身,就是向神祈祝,然后提升自己的血脉觉醒度,巫术的本质之一,就是调动天地间积累的气息,但巫中,除了炼气士之外,寻常的巫不可以用气来修炼,因为巫术力量的源头与本来面目,其实就是神力。”
“巫,事无形,通天听,期以岁月。”
柴桑山的巫很和蔼的给他们解释,而狩猎队的战士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在这。
“有空你们可以问一问你们的巫,看看他是第几次觉醒。”
妘磐这时候出声:“巫好像是第二次觉醒吧.....”
“第二次?那还不错,他有多大,人到壮年而立?”
柴桑山的巫笑眯眯的问,而妘磐和妘孛对视了一眼,慢慢摇了摇头。
“哈哈,看来还要年轻一点啊,这是好事情。”
妘磐小声道:“不,巫在仲春前觉醒了第一次,仲春之后觉醒了第二次,他今年和我差不多....额,差不多,今年大概是十六载了吧....”
柴桑山的巫直勾勾盯着他。
田垄边上,人们聚集的地方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之中。
只有浅水处的青蛙们用鄙视的目光,发出咕嘎的叫声。
————
日影的观测已经进入到最后关头,日落西山之后,寥落的星辰开始逐渐出现在天穹上方,很快,时间推移,夏至的整整一日一夜,妘载都不能离开,因为这一个夏至夜的时常与星象,也是很重要的观测资料。wWW.ΧìǔΜЬ.CǒΜ
赤松子今天乘着有空,和妘载说了很多关于巫术修行上面的事情,而赤松子所说的一些东西,比起柴桑山的巫来说,要更为详细一些。
因为,毕竟赤松子是个炼气士,属于巫师中的异类。
浩大的银河重新出现,妘载询问赤松子,这片天地之外究竟是什么模样的,而赤松子表示自己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那银河至高至大,至广至远,我等比起它来,不过是如沧海一粟,以此渺渺之身,又如何能与这遥遥天汉相计?”
山海时代部族人的宇宙观属于上古宇宙观,也就是天倾西北那一套,约莫是原始的盖天说,然而,赤松子身为炼气士,却有不一样的看法。
妘载看着那条银河。
“维天有汉,鉴亦有光....”
赤松子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动,这是一句称颂银河的诗句?
“不错。”
赤松子夸赞了一下,歌谣在上古时候,往往来自于人内心的最真实情感,赤松子感觉妘载此时身体内的气息旺盛抵达了一个极点。
情绪的起伏与气的旺盛衰落,也有莫大关系,炼气士要掌握的东西,对于妘载来说,他还有很多要学的。
“天与地相对,而天与地又都是由对称的和谐中央与四方构成,东方大荒之外有东海,东海之外还有大地,西方大荒之外有西海,西海之外还有大地,也就是大夏与渠搜氏,那是实沈被放逐的地方。”
“中央为桃核,众星拱北辰,四方山海无穷无尽,却又坐落有序,我称这种景色为‘天地差序’。”
赤松子在这个时候,似乎把自己代入了老师的角色,两个人在日晷这里坐了一宿,直至第二天清晨,当夏至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时,妘载和赤松子才从这里一起离开。
但妘载并不疲惫,因为赤松子教了一套炼气士独有的呼吸法门,当然,也要根据所食之气的不同,来对这门呼吸法的节奏进行调整,这就要看个人的摸索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好在两位炼气士出了盐田,赤方氏中立刻有人告知他们,言柴桑氏的巫师来了,意思是要向“乔松”赔礼道歉,这位巫师和老族长相谈甚欢.......
而这时候,南丘外面,大羿和相波也一起回来,但是比起里面的各位,这两个人.....
相波的头上,多了一群小鸡,而整整一天,大羿不知道和他谈了什么,总之,相波现在对大羿一点敌意都没有,甚至满心都是相见恨晚之感,看那样子,就怕下一瞬间立刻拱手,大喊一声“哥哥”了。
或许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让人不可捉摸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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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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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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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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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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