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二也注意到我的不对劲来,开口说道,“咋了?”
“没事,就是老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盯住了。”我开口实话实说道。
刘二怔了一下,开口说道,“是不是那种全身冰冰凉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我忙点了点头,“对,就是这种感觉。”
刘二笑了起来,“这并没有什么,在龙湖本来就有这感觉的,我呆了十几年,这感觉都已经习惯了,其实并没有啥的,只是吓吓你罢了。”
“是这样吗?”我想起来之前看到窗外跑过去的那道黑影,心里一跳,想了想,可能刚才那是错觉,毕竟刘二都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他说没事,那应该就没事了。
刘二看到我一惊一乍的样子,也笑了起来,“其实村子里的酒已经不多了,我之前很喜欢喝酒的,现在也只是逢年过节的才喝一点,这次拿出来也是因为你。”
“我?”我有些疑惑的开口问了一下。
刘二点了点头,“你要多喝点,这样白天才能睡得着,你难道忘记了我和你说的,晚上双圣来找你去看戏的事情了吗?”
被刘二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吓了一跳,确实是如此,如果不喝酒的话,我白天的确不容易睡得着,只有被酒精麻醉了,才能快速的睡过去。
所以我连忙对刘二说了一句谢谢,开始喝起酒来。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黄大仙的安危,不过仔细想想他刚才说的,能伤的到它的人并不多,想来它还是有一些保命的手段的,只要我能够保护好自己,就已经是对它最好的帮助了。
我的酒量其实并不是很大,啤酒还好一点,毕竟块头大,但白的根本就是一杯倒,刚喝了一点,还没等刘二媳妇烧菜,我就已经趴在桌子上,有些不省人事起来。
睡过去后,我就听到有人在叫我,那声音越来越响亮,就好像在我的耳朵边说着一样,而且听起来很是熟悉。
迷迷糊糊之间,我也被这声音听的有些清明起来。
很快,我就彻底清醒过来了,因为我终于想起来,这声音好像是高冷哥的。
“王盼。”高冷哥再次叫我的时候,我终于听清楚了,连忙开口说道,“啊?”
“过来。”高冷哥的声音继续传了过来,我愣了一下,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过来就是了。”高冷哥的声音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带着一种别人完全不可能拒绝的冰冷态度。
我点了点头,按照高冷哥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走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了一点光亮,似乎我就要走出这片黑暗了。
这时候高冷哥的声音也有些急迫起来,“走。”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沐浴进了那一片光亮中,面前的一片黑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一处很是豪华的木楼前。
而木楼前,高冷哥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八面汉剑,冷冰冰的看着我,开口说道,“跟过来。”
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太对劲。
我就跟着高冷哥一起走进了那个木楼里面。
走进去后,又是一副洞天,这木楼里面竟然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这些人都很是僵硬的坐在位子上。
而在这些位子的正前方,则是一个大戏台。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里到底是哪里,我错愕的看向一边的高冷哥,高冷哥却不见了,我急了,四处寻找,终于给我找到了高冷哥所在的位置。
他正坐在一个位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戏台,他的身边也同样空着一个座位,而他的周围则坐着一个接着一个面目僵硬的人。
高冷哥虽然同样也面目僵硬,但是他的眼眸却带着一股子神韵,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韵是别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学的出来的。
高冷哥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懂了他的意思,赶紧走了过去,坐到了高冷哥的身边。
我能够感觉的到,身边的高冷哥,真的是那个高冷哥。
因为那种神韵根本不是别人能学的出来的。
高冷哥看着戏台,开口说道,“想要破掉这个局,就得需要两个人,补齐那少掉的两个人,这场戏才能够真正的唱完,既然那两个人不想来,那么我们就代替他们。”
“为什么要让这场戏唱完?”我连忙小声的开口询问道。wWW.ΧìǔΜЬ.CǒΜ
高冷哥却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候,从后面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个人穿着官服,男的很是英俊,女的很是漂亮,但就是脸白的有些恐怖。
看着这两个人,我当时心里也是一跳,这该不会就是刘二嘴里说的那双圣?
“今天人到齐了!”男圣忽然开口说道,声音无比的嘶哑,听起来特别的难受,就好像是用指甲在黑板上刮着一样。
“还真是。”女生看了一眼戏台子,我感觉到她的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看,我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学着周围的那些人一样,目光呆滞,表情阴冷。
至于高冷哥,我根本不会怀疑他被发现,既然是他带我来的这里,那也就是说他完全有把握掌控面前的局势。
“好像有些奇怪。”男圣看着下面,开口说道,“这么多年了,位置一直缺两个人,现在怎么忽然坐满了。”
“不管了,我们已经等了十年,不能再等下去了。”女圣开口说道。
我心里却有些疑惑,等了十年?他们为什么要等十年?想要让刘二那一家人过来听戏,感觉应该还是挺简单的啊。
毕竟全村的人他们都可以弄进来,那区区刘二一家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夜长梦多,听戏吧,十年了,这场戏是时候应该落幕了。”男圣弄着沙哑的嗓音,开口说道。
“咯咯咯。”女圣也跟着一块儿笑了起来。
听着这声音,我这心里直发虚,虽然不知道他们聊得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却完全可以确定。
那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我来说,绝对不能算是好事。
现在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身边的高冷哥。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转过头去想要看一眼高冷哥,转过头去却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什么高冷哥,分明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生,小生穿着古装,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他也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戏台子。
我的心凉了半截,我不管这个小生是谁,但关键是高冷哥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候,从戏台上忽然想起了一道锣响,然后就是咿咿呀呀的一阵诡异的叫声,这叫声弄得我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为什么高冷哥把我带到这里后,人就不见了?
就在我心生疑惑的时候,从后面出来一个接着一个的纸人,这些纸人看起来特别的怪异,虽然面容栩栩如生,但那张嘴巴却和普通人不一样,就好像是有人拿着一把血红色的大笔在他们的嘴巴上狠狠的划了一下一样。
看到这的时候,一股阴冷感就从我的身上传了过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冻僵了,整个人别说是动了,连眨一下眼睛都不行,只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一出戏。
就在这时,我身边忽然探出来一个脑袋,看了一眼我和那个小生,布满血丝的眼眸让我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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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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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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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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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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