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后退了两步,这才看到面前的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竟然就是之前在追着我的那头黑猫!
而在这头黑猫出现后,周围也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夜中,陡然响起这么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声音弄的人头皮发麻。
“鼠王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管那只血肉模糊的黑猫了,直接抓起地上的包就想要跑!
但我刚跑出两步,就看到我的面前有着一大群饥肠辘辘的老鼠,这些老鼠死死的盯着我,嘴里不停的发出吱吱的声音,毫不怀疑如果我这时候跑出去,肯定要被这些老鼠啃食的连骨头都不会剩下。m.χIùmЬ.CǒM
我后退了两步,正想换个方向跑得时候,却发现周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围满了老鼠,这些老鼠全都死死的盯着我,我甚至能从它们绿豆般大小的眼眸中看出来一丝渴望!
它们都在渴望吃我的血肉!
只要有人一声令下,我不怀疑它们做不到。
都说老鼠上街人人喊打,现在我却是被一群老鼠围住。
这时候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被金婆婆给包围了,这时候我已经根本没有退路可言了。
我见这些老鼠只围着我,并没有做什么,就知道它们在等什么命令,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这些老鼠,思考着一会儿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自己逃脱的办法!
就在这时候,我面前的鼠潮慢慢的分开,弄出一条路来,然后我看到刚才被红鲤吓走的金婆婆手里杵着一根拐杖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金婆婆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还敢出现?就不怕卫道者出来杀了你吗?”
“小子,你连卫道者是什么都不知道吧!”金婆婆那宛若鹰隼的眼眸扫了我一眼,弄的我后背发凉,她轻笑着动了动自己手上的拐杖,从鼠潮中出来一头肥硕的大老鼠钻进了她的怀里。
“……”我知道这一招是吓不到金婆婆了,也对,金婆婆肯定比我更清楚红鲤的底细,连我都清楚红鲤不会再出来了,金婆婆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明人不说暗话,这样吧,我束手就擒。”我顿了顿,眼睛看着面前的金婆婆,虽然她的确长得难看了一点,但起码也比那些看起来饥肠辘辘的老鼠要好看的多。
“不过,想要我命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吧,让他出来,至少让我死的明白点。”我看着金婆婆开口说道。
我是没看到这周围除了金婆婆外还有谁,也就是说她的那个同伙可能不在这里,那这样的话,我就还有机会能够拖延时间,万一对方答应了让我死的明白,那就可以拖更久的世界了,在这时候能拖延一点时间说不定能给我弄来一线生机!
“桀桀,想拖延时间吗?”金婆婆却一下子知晓了我内心的想法,但她很是无所谓的捏了捏自己手里的拐杖,开口说道,“那个人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你只要清楚,你的命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你的就可以了!”
我没想到这金婆婆虽然看起来老了点,脑子动的竟然这么快,一下子就知道了我的缓兵之计,脑子也懵了,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金婆婆这时候却笑了起来,“不过说实话,我真不清楚为什么卫道者会在刚才选择出来帮你,但我想你应该也不清楚,这问题还是交给我来探索吧,现在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卫道者不会再出来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和瓮中之鳖一样!”金婆婆冷冷的看着我。
金婆婆这句话直接将我的内心打入了谷底,我发着呆看着金婆婆,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我忽然发现在决定的力量面前再强大的智慧都没有用。
别人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捏死我了。
“哦,是吗?”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忽然从我左边的黑夜中传了出来,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我内心的绝望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虽然我之前质疑过,这声音的主人来到这,有没有能力帮我解决面前的麻烦,但现在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我发现我之前的那些质疑全都烟消云散。
内心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他会解决的,他既然来了,就说明他能够解决所有的麻烦!
“谁?”金婆婆朝着说话的那个方向看去,看到的却只是一片寂静的黑暗,黑暗中有脚步踩在草地上所发出的簌簌声。
“你没有资格知道!”那冷冰冰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然后开口说道,“接着,我从西藏给你带过来的!”
我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看到一个红色的细长物体从那个方向对着我抛了过来,我赶紧伸出手去抓住了,就发现那东西很沉,特别的沉,最少也有十几斤的重量,我一下子竟然差点抓不稳。
等拿稳后,我定睛一看,却发现是一把带着鞘的朱红色长剑,和高冷哥手里拿着的那把八面汉剑款式很像,不过这把八面汉剑更偏向于一种诡异气息,朱红色的剑身让人触摸到它就觉得有一股火浪铺面而来。
“它叫血刃。”那冷冰冰的声音在说出这句话后,我就发现周围的鼠潮开始发出恐惧的叫声,刚才还无比饥渴的看着我的鼠潮这时候看向我的神情也带着无尽的恐惧!
我尝试着把手里的这把剑给拔出来,拔到一半,就看到周围的那些老鼠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直接四处逃窜!
而金婆婆怀里抱着的鼠王也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长剑,眼眸中也有了恐惧之意。
在那些鼠潮退出去后,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身影开始慢慢从黑暗中冒了出来,这时候我已经看清楚了来者的样貌,果然是高冷哥,柔而长的刘海微微盖住他的眉毛,刘海下的那双眼睛还是和之前一样,虽然慵懒,但漆黑的瞳孔却仿佛潜伏着一头四爪着地的猛兽。
“你是!”金婆婆的瞳孔中满是惧色,然后我就看到一把鎏着金色纹路的八面汉剑从那身影的手中脱手而出,下一瞬间将金婆婆连带着她怀里的鼠王穿了个透心凉。
“一个苗疆蛮夷,加上一头喂养了四十年的小鼠王,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高冷哥的眼眸中满是轻蔑,走到了金婆婆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勾住剑柄,稍稍一提,原本无比笨重的汉剑竟然被他两根手指轻松挑了起来,他用手抓住剑柄,向着身后用力的一滑。
一串血珠子顺着他这一滑,直接在地面上溅出一条笔直的血线。
这一幕在月光下定格。
我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原本我以为必死的局面,竟然被高冷哥这轻描带写的一剑,就完全解决掉了。
一剑!
就一剑!
就好像这个在云南逼迫了我和大洋很久的人,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罢了!
我看着一脸慵懒的高冷哥,张了张嘴,想要和他说话,但高冷哥却将自己的身子转向了北方,“有胆子做事,没胆子出来吗?”
“杨羽!”
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高冷哥的声音宛若平底起惊雷一般,迅速在黑夜中扩散开来。
而我也愣了一下,杨羽?月经哥?这时候高冷哥为什么会忽然叫出月经哥的名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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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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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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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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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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