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连忙追过来问我们干嘛呢。
我们没理他,跑到后院后看着客栈里面空荡荡的,正当我们要去客房里面搜的时候,那老板上来扯住了我们,说再这样他可就要报警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焦躁开口说道,“这两天你们店里有人住进来吗?”
“没有。”老板开口回答。
我就开口说道,“成,我们要住,你带我们一个个房间看过来。”
虽然我们的要求挺奇怪的,不过老板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带着我们一个个房间走了过来,每到一个房间,大洋就会呆在外面,而我则会进去找,我连床底下都翻身下去找了,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
最后没办法,给了老板五百块钱开了间双人房,我坐在床上跟大洋两个人面面相觑,大洋开口说道,“那我们现在咋办?去还是不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看对方的样子应该就是要我去找那个金婆婆,但现在的问题是,金婆婆那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一点很重要。”
“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清楚,那钱可是要来买你的命的,做出那种事情的人还会对你做什么好事?”大洋开口说道。wWW.ΧìǔΜЬ.CǒΜ
被大洋一说,我也沉默了,事实的确就如同大洋所说的那样,对方既然对我没安好心,那这次骗我过来,显然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那照你照这么说,我们应该怎么办?”这时候我也有些慌了,我没想到自己这次来云南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后果。
大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忽然脸色一青,开口说道,“不好,我们好像进圈套了。”
“怎么回事?”我愣了一下,连忙开口说道。
大洋伸出了自己的手上,开口说道,“我中蛊了。”
我看了下大洋伸出来的手臂,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整个人都吓到了,大洋的手臂上竟然歪歪扭扭的爬出来一条鲜红色的血线。
“中蛊?”我的脑海里面立刻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画面,上次在洪雅那边,我见过几个死在蛊毒下的人,虽然死的样子有些千奇百怪,但有一点相同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死状是好看的。
“这是什么蛊?”我开口询问道。
“可能是给我吓了红蛇蛊,这红蛇并不是蛇,而是用一种特殊办法炼制出来的蛊虫,中了这蛊的人,手臂上会出现一条红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上的那条红线就会慢慢的消失,等那些红线完全消失的时候,就证明蛊虫要从你身体里面爬出来了。”说到这的时候,大洋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我们在楼下看到的那个青年,估计是刚才见面的时候给大洋下的吧,只是不清楚,为什么他只给大洋下,没有给我下,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我赶紧开口询问道,“有什么可以解救的办法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红蛇蛊有十三中下法,每一种的解法都不一样,所以想要解开这红蛇蛊,还得找到谁下的,当然可以找到一些道行高深的蛊术大能来帮我解。”大洋说到这,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那个年轻人让我去找金婆婆,那我也只能去金婆婆那找了,碰碰运气,能不能帮大洋把他身上的蛊给解掉。
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想去找那个金婆婆,因为我总感觉去那个叫金婆婆的地方会有一大堆不太好的东西等着我。
大洋这时候开口说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个就是按照那个青年所说的,去找金婆婆,还有一个就是在这里找到一个精于蛊术的人来帮我解掉。”
“你认识懂这方面的人吗?”我开口疑惑道。
大洋摇了摇头,“那群玩虫子的从来不和我们道家人有来往,见面没打起来都算不错了,别说交朋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看来只能去找金婆婆了。”
“按照我现在身上的这条红线长度来看,我们起码还有两天的时间来处理这个红蛇蛊,你有没有渠道认识一些养蛊的人?”大洋开口问了我一下。
我本来是想说没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想起来周小蛮的身影,上次和周小蛮分别后,我都还没怎么和她联系呢,说不定她认识养蛊的人呢?
我就和大洋说了声我试试,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周小蛮,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来了,周小蛮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傻大个,你可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我连忙说哪敢了,本来以我的性格,这时候肯定是要和周小蛮调笑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红鲤好像就在我身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既然强忍住调笑的冲动,对着周小蛮开口说道,“对了,我这遇到了点问题,你有没有认识的用蛊高手啊,最好是在云南。”
“嘿,你小子可以啊,这么久不联系,一联系就有事情求我。感情如果没这事,你就不会想起我了吧。”一听我说完,周小蛮的声音就显得有点生气了,我都可以想象到这时候她要在我身边,肯定要给我翻白眼了。
我知道周小蛮这妮子就是有些孩子气,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安抚下来后,她这才开口说道,“云南那边我还真认识个前辈,不过这前辈脾气有点古怪,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见你。”
我一听有门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口说道,“不管他脾气好不好了,你告诉我怎么找到他吧。”
“你先去丽江茶马古道,打听一下洪山村,洪山村在山顶,你想去那还是得费一些功夫的,到了洪山村,找他们的土司,就说是小蛮让你们去找他的就可以了。”周小蛮开口说道,说完又马上开口问道,“咋了?你怎么去云南了。”
我也不想麻烦她,就扯了个谎,糊弄过去后,这才把电话给挂掉,看着面前的大洋,开口说道,“好消息是找到了,就在茶马古道那边,坏消息是那人的脾气有点古怪,说不定压根不见我们。”
大洋原本有些愁云惨淡的表情这时候也好了很多,开口说道,“既然找到就好办了,脾气古怪没啥,再怪能有我师父怪吗?”
我看大洋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愧疚,毕竟他这次陪我来丽江是为了帮我的,没想到把他给拖下水了。
就在我开口想道歉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看了下,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西藏,我一想,自己没认识西藏那边的人啊,不过我还是接了起来。
刚接起来,就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念经声,我说了句喂,对面才传来声音,“你去了丽江?”
一听到这声音,不知道为啥,这声音似乎就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让我这两天因为四处奔波而弄得有些慌乱的心神瞬间变得平稳下来。
是高冷哥打过来的。
我嗯了一声,开口说道,“有点事。”
“那里有点乱,回来。”高冷哥的声音依旧还是那样冷冰冰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大洋,开口说道,“抱歉,我估计是回不去了,有些事情缠住了。”
“在我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不要相信任何人。”留下这句话后,高冷哥直接挂掉了电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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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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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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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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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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