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学校后山和面前这一眼根本望不到边的森林压根没法比,谁知道这森林里面有什么鬼东西,一不小心就没命了,更何况听他们说的,我们还得去一个闹鬼的村子,显然外面的这层森林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
“我们去八堡村干嘛,那不是闹鬼吗?去那我能恢复阳寿?”在进去前,我终于问出了我一直忍着的问题。
“可以这么说,就目前而言,你恢复阳寿最好的地方就是八堡村了,至于为什么进去后你就能恢复阳寿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这些东西传内不传外,你又不是我的徒弟,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月经哥耐心的开口解释了一下。
而高冷哥则是直接背着包就往里面走了,见到月经哥和高冷哥都要进去了,我也连忙跟了上去,虽然我觉得这里的确是危险,但总比等死要好吧。
刚进森林,我就感觉到眼前的白雾变得更加浓郁起来了,超过五米外的地方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这时候高冷哥开口说道,“都从包里把绳子拿出来。”
说完高冷哥就拿出绳子来卡在了我腰上的腰带上,而月经哥也从包里拿出绳子来卡在了我背后,我一下就知道这些绳子是干嘛用的了,在这大雾里要是没有这些绳子,估计我们三个都得走散不成。
“走吧!”弄完后,高冷哥又恢复了原来慵懒的表情,在前面走着,我连忙跟上,而月经哥则跟在我身后。
我知道他们两个一个前一个后是在保护我,心里也有些感动。
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吧,面前的雾更浓郁了,我甚至看不到几步外的高冷哥了,如果不是腰上要绳子给挂着,我现在肯定是迷路了。
这时候高冷哥也开口说道,“我已经尽量高估了这些怨气了,却没有想到八堡村里面的东西在经过三十年的沉淀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看来这一次的确是危险了。”
我一听连高冷哥这么高冷的人都觉得危险了,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
这时候月经哥开口说道,“净瞎比比,一群孤魂野鬼罢了,怨气再大,小爷我都收了丫!”
听月经哥一说,我这心里安了不少,但高冷哥显然是不想给月经哥什么面子,直接开口说道,“既然你这么牛逼,干嘛叫我!”
“嘿嘿。”月经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跟在了我身后。
刚走了一会儿,高冷哥就开口说道,“好了,到沼泽地了,我们分开走一点,我会在安全的地方做标记,到时候要是我掉下去了,瓜娃子你就把我拉起来。”
“瓜娃子?”我愣了一下,这时候月经哥开口说道,“在我们四川话里面,就是熊孩子的意思!”
我一听,高冷哥竟然叫我熊孩子,这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妈了个逼的,你也大不了我多少吧,但想起来他竟然以身犯险,自己在前面探路,我也就把这口气给忍了。
高冷哥人虽然沉默寡言,态度也有些高贵冷艳,但本事确实没得挑,虽然有些不大看得清,但我还是注意到了高冷哥的动作,很是矫健,三两下就能够找到最简单的着陆点,然后在路途上留下记号。
也不知道他留得什么东西,在这大雾中,竟然散发出一丝光芒来,无比显眼,我跟着他沿途留下来的印记,走了半个多小时,居然走出这个沼泽地了,一路上也没有踩到炸弹。
过了沼泽地后,我们几个人都有些累了,尤其是我,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脚上都起水泡了,身体也和被人打了一顿似得,累得慌。
高冷哥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原地休息十分钟再出发,夜幕降临前要是到不了太阴宫,咱们这的人都得死!”
我听高冷哥说的严重,这心里也慌了,不累了,不过既然他说休息十分钟,我也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把自己脚上踩着的靴子给脱下来,果不其然,脚上起水泡了,一碰就疼。xǐυmь.℃òm
这时候月经哥也走到我身边,开口说道,“起水泡了?”
我点了点头。
月经哥开口说道,“起水泡了,就挑破,然后再在上面弄点消炎药,包扎一下,不然发炎了,在这鬼地方,直接就和要了你命差不多。”
说完月经哥直接拿过他手上的军刺,把我脚上的水泡直接挑破,然后又撒了一种黄黄的药粉,就卷出一片绷带帮我包扎了。
我重新穿上鞋,原本合脚的鞋子也显得有些挤。
这时候高冷哥也看了眼表,开口说道,“好了,十分钟了,出发!”
我一听竟然要走了,心里也怪不舍的,毕竟都走了这么久了,才休息一会儿,竟然又要走了,但想想刚才高冷哥说的,夜幕降临之前要是不到那个叫什么太阴宫的地方,我们几个都要死。
结果刚走两步,就看到高冷哥停下来了,我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咋停下来了。”
“有情况,有人走在我们前面。”高冷哥开口说道。
我走到高冷哥那,也注意到了,地上有着一句面色发黑的尸体,尸体的表情无比的扭曲,怎么说呢,好像是在到达了恐惧和疼痛的最巅峰时那种怪诞的表情。
而尸体的肚子却是炸了,满地的肠子内脏,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蛆,乳白色的蛆虫在那些内脏上面钻来钻去,直接让我吐了出来。
一旁的高冷哥则好像看的不是尸体一样,“这人死去最多只有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在我们前面最多三公里的地方,还有一个人,或者说一队人,这批人中绝对有一个人是养蛊的,看这尸体的死状,应该就是死在万虫蛊上的。”
“既然对方有个人是养蛊的,那肯定知道这个鬼地方一旦入夜了是有多危险,他们的第一个休息点肯定就是太阴宫,也就是说,我们到时候一定会遇到这批人。”月经哥的表情也有些严肃了。
只有我一个人啥都不懂,开口说道,“那不是挺好的吗,这鬼地方这么危险,大家一块儿合作,到时候各取所需不就得了。”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得看对方是养鬼派的,还是驱魔派的,如果是养鬼派的还好说,大家都是同门,要是驱魔派的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到时候免不得要动手了。”月经哥开口说道。
“就算是养鬼派的也不行,谁知道是南派还是北派,修的是茅山还是外八道,就算和我们一样,都是南派外八道的,那也有可能会动手,你难道不知道这瓜娃子对那些养鬼的人有多大的吸引力吗?”高冷哥这时候又击碎了我内心唯一的侥幸。
难道真的是要动手了吗?
“也不说定,看这样子,对方应该是养蛊的,那群苗疆人从来不和我们道家人有来往,说不定对方是想要用八堡村里面的那些怨气炼他的鬼面虫呢。”月经哥开口说道。
“这个可能性挺高的。”高冷哥点了点头。“还是准备一下吧,万一到时候遇到危险了,也好过一些。”
说完高冷哥也不管那肚子炸掉的尸体,继续往前走着,只是在知道前面有个不知名的敌人在等着我们后,队伍原本的气氛就比较沉重,被这么一整就更沉重了。
就在我打算打破这种沉默的时候,周围的浓雾中忽然发出一道婴儿哭泣的啼叫,在这视线只有三步远的浓雾中,显得无比的诡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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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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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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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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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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