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鸩笑容不减,眨着眼睛道:“殿下?我分明让你上前,我垫后。”
“不是这一句。”我刚刚明明听到他喊我殿下,殿下这么高贵的称呼,他怎么会喊在我身上?
“你听错了。”司玄鸩跨前一步率先我而走:“我说垫后,看来现在只能我上前,你垫后了。”
“是吗?”我发出细小的反问,司玄鸩已经远去,没有回答我。
而我心中有了疑问,真的是我听错了?
不应该,我们离的那么近,我听得清清楚楚啊。
甩了甩脑袋,我把这个问题先抛出了脑后,抱着婴孩尸体往皇宫的方向走去。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婴孩像睡着了一样,不惧冬日风寒,就连那长长的睫毛,在冬风吹下如活了似的。xǐυmь.℃òm
我身上有令牌,进入皇宫也算顺利,本以为能见到太后,没想被引进了倪寒念宫殿里。
司玄鸩一句话没坑的紧跟着我,不过他在殿外被拦截了,倪寒念只见我一个人。
司玄鸩也不乱闯入,往门口旁边柱子上一靠,掏起了折扇,悠然自得哗啦啦地扇了起来。
我走进殿中,看见倪寒念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手横在肚子上,保护着她微微凸出来的肚子。
她看见我手中抱的孩子,激动的从床上坐起了来,眼巴巴的瞅着,就跟我手上的孩子,说话的声音,激动的都颤了:“那是谁的孩子?是皇上的吗?”
我微微笑然,若有所指的问道:“你的皇上登基才几天?是另外一个皇上的,你的皇上也容不得。”
赫连玺才登基多少天,哪来这么大的孩子?
赫连决的孩子更是留不得,她怎么会如此天真的想。
倪寒念瞬间犹如凋零的花朵,眼中闪过阴冷:“我想无论哪个皇上的,只要能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我都可以允许他的存在。”
“是吗?”我把孩子抱在她面前,“你看看这孩子俊不俊?”
能把我请到她这里来,看了她无形之中,已经开始背叛太后,培养自己的势力。
倪寒念目光一下子粘在我手中的孩子身上,手有些微微颤抖,伸过来接过去,可婴孩轻飘飘的身体,让她手一抖,差点把婴孩丢了出去。
“为什么他这么轻?”倪寒念单手抱着孩子,满眼疑惑。
婴孩的尸体没重量,就算包裹着一层小棉被,重量也不明显。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眼中颜色顿变,另外一只手探到孩子的鼻息,瞬间大惊失色,“啊,他是死的?”
反手一丢,把婴孩的尸体丢了出去。
婴孩的尸体掉在地上,包裹着他的棉布,散落开来,露出婴孩开了一个大洞的肚子。
倪寒念吓得拉紧棉被,盖着自己的身体,瑟瑟的往床上使劲的躲,“那是一个什么东西,你带了一个什么东西进来?”
我嘴角泛着冷笑,蹲下身子,拿包裹把婴孩的尸体又裹了起来:“是你让我来的娘娘,是你好奇这个孩子的,不是我硬要过来的。”
倪寒念紧紧的拉着被子:“他们说你带了一个孩子进宫,想用孩子,要挟皇上,我只是想提前见一下孩子。”
“你不是提前想见孩子,你是想杀了他。”我一针见血的拨开倪寒念内心:“你想着如果这个孩子是皇上,你想利用这个孩子打头阵来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比较好奇,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皇上的。”倪寒念拉着棉被的手移到小腹上,生怕我一不小心会捶到她的肚子。
我慢慢的抱着婴孩的尸体凑近她:“真的是皇上的吗?时间怕是不对吧?”
倪寒念对我是恐惧的,仿佛我是毒蛇猛兽,靠近她就会令她瑟瑟发抖:“是皇上的,谁敢乱了皇家血统,你不信可以问皇上。”
欣赏着她害怕的样子,我恍然大悟了一下,就轻轻的拍在婴孩尸体上,把他当成一个活的孩子,“那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肚子,我瞧着皇上,对你的肚子不上心。”
我的话戳中了倪寒念的心,她让横在肚子上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哀求我:“姜酒,我求求你保住我的孩子,只要你保住我的孩子皇后之位我给你,我退避三舍,去外面的行宫住着,好不好?”
我的腰弯得更深了:“你凭什么认为我能保住你的孩子?你的皇上现在被囚禁起来还得靠你,你来求我,是不是求错人了?”
她的姑母是太后,大权在握的女人,她求到她,可把万无一失荣华富贵万千。
太后巴不得她这一胎就是男儿,不会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要从她这个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就行。
“我没有求错人。”倪寒念双眼红了,眼泪哗哗的往下落:“我把你叫过来,不是想为难于你,就是想让你跟皇上说一声,我无意去争什么。”
“我只想生下一个属于他的孩子,皇后位置我让出来,我带着孩子走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回来都行。”
帝王家,谁愿意走得远远的。
高位的滋味,可是美妙的。
大权在握,就可以杀尽天下辱我之人,
我慢慢的抽回手,站直了身体,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冷酷无情带着诱惑:“为什么要把这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你可以自己争取?”
“自己争取?”倪寒念忘记了哭,我像一个恶鬼,引人坠入地狱,永不超生:“是啊,爱一个人就要知道他喜欢谁,想要什么,得到他想得到的,杀了他想杀掉的,他总是会顾念旧情。”
“到时候再加上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的日子终究不会太难过。”
“你有建议?”倪寒念顺着我的话问道。
我眼帘下垂,再一次慢慢的把尸体放在她的怀里,倪寒念有些抗拒想要把孩子再扔掉,我用手压着,蛊惑的说道:“太后就算不喜欢你的皇上,但是他依旧是你的夫君,打断骨头连着筋。酒肆卫就不一样了,祈惊阙是你的皇上真正大权在握的阻碍。一个皇上手上没有权,没有兵,怎么能称之为皇上?”
“这个孩子,你把它交给太后,就说从酒肆卫找来的,我敢用命向你保证,太后看到这个孩子的身体,绝对不会再囚禁你的皇上,还会给你的皇上委以重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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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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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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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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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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