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蓼粉!”我如实的说道:“猫最喜欢的东西,闻了之后特别兴奋。”
木天蓼粉渗透了姜媚儿的脸,粉末又落在了她的衣上,猫嗅之兴奋发狂,再加上人受的猫的惊吓,乱成一团,猫就会更加的癫狂。
姜媚儿那一张脸,除非祈惊阙出手,不然的话,一时半会都好不了,更何况猫的爪子本身就带着细微的毒,抓伤好了也会留印子。
“你倒是胆大。”谢轻吟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手臂,神色不明:“你就不怕太医院院首闻出来?”
试探我?琇書網
我眼中闪过一抹光彩,淡淡的陈述道:“人不是猫,人可没有猫那么灵敏的嗅觉,不然的话,太医院院首察觉出有问题,绝对会告知皇上,而不是包庇我们。”
谢轻吟不明的神色沉了下来:“说的也是,希望本宫没有白被猫抓,皇上今晚能过来。”
“一定会的。”我附合着说道。
月上柳梢头,谢轻吟穿着单薄的红纱裙,酥胸半露,倚在门前等着。首发
赫连决没有来,她从最开始的翘首以盼,变得满目失望,最后不得已,回了房间。
我瞧着月色,赫连决就不可能来,姜媚儿受那么重的伤,正是撒娇要安慰的时候。
赫连决来了才叫怪事儿,不来才能让谢轻吟知道姜媚儿在他心中是无人可取代的。
一连几天,谢轻吟手臂上结痂开始发痒了,赫连决才踏着月光而来。
我和烟茶在门外伺候被赫连决挥了挥手,让我们去休息,他身边的石公公,代替了我和烟茶的位置,在门前守着。
我躺在床上,想着太后那边该动动了,赫连决这么宠着姜媚儿,必须要让太后知道这个诅咒她之人,是一个蛇蝎心肠想让她死的人。
更何况赫连玺在冷宫里也有动作,得抓紧,才能让我更快的把赫连决从龙椅上扒下来。
迷糊在想着,咯吱一声细小的开门声在我耳边炸开,我的手刚摸到枕头下的簪子上,身上盖着的薄被被一掀,赫连决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碰在簪子上的手慢慢的收拢,放开,一举杀不了他,我不能冒这个险。
“阿酒,你醒着的对么?”赫连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手游走在我的腰间,停留在我的胸口。
我的心在他的手下逐渐的快跳了起来,他的身上还散发着刚刚和谢轻吟男欢女爱过的味道。
这种令人犯呕的味道,让我忍不住的想挪动身体,离他远远的,谁料他贴我更紧了。
我硬着头皮故作诚惶诚恐:“娘娘手臂受伤了,皇上应该多陪娘娘。”
赫连决手臂一用力,把我的身子翻了过来,面对面对着他。
我借着月色看着他,他咽喉动了动,眼里深处弥漫着情欲。
他嗓音吟哑:“朕已经陪过你家娘娘了,余下的时辰,朕陪你。”
我闻言,心中慌乱起来,他身上的炙热,透着衣服向我传来,我才不想雌俯在他的身下,让他再一次把我当成一颗棋子。
“皇上。”我猛然一挣脱,绷直了身体,跪立在床上:“奴婢虽然是一个宫女,身份卑微,绝对不会趁主子受伤,做有辱主子之事,请皇上恕罪。”
说着我的手紧紧抠着薄被,压下心中恶心和恨意给他磕头,头砸在床板上砰砰作响。
赫连决随即坐了起来,伸手一挡,我的头直接磕在他的手心里,不敢动了。
他托着手掌心,把我的头抬起,直视着我,眼中情欲和深情交织,嘶哑的声音充满着男人味:“你没罪,都怪朕,是朕唐突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晚上的来我这里,除了想睡我上床之外,应该是有所求。
我跪在床上斜着后退,扑通一声跌在床下,然后连忙爬跪着:“奴婢惶恐,请皇上降罪。”
月光透着窗户,把赫连决笼罩,他俊逸的面目在我眼中显得特别狰狞可怖犹如魔鬼。
他从床上跳下来,嘶哑的声音沉沉,就像磨着牙再说我不识抬举一样:“起来吧,朕也就是想问一下,猫抓的伤,你可治得?”
果然为了姜媚儿,来色诱我,我摇头:“奴婢不懂医术,之前都是吟妃娘娘给奴婢的药膏,奴婢去给媚嫔医治的。”
“原来如此,那你还有何用?”赫连决眸子渐渐的变得凌厉充满着杀意,再也无意之情欲。
我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对我动了杀意,不……他不会杀了我,他只是故意试探我。
“奴婢伺候娘娘,伺候皇上。”
“哦,这倒是一个用途。”赫连决绕着我走了一圈,眼睛像刀子一样锋利,就跟知道我做了坏事儿,他没抓到把柄,却又想杀了我。
“皇上让奴婢有什么用途,奴婢还可以有什么用途。”我垂着眼眸,姿态卑微,一副任他调换的模样。
“阿酒。”赫连决在我面前站定,微微屈膝弯了腰:“你知不知道朕的前皇后……”
“皇上!”石公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截断了赫连决要说的话。
赫连决眼中一闪戾气,直起身子往门口大步走去拉开房门,“何事?”
石公公小声道:“坤宁宫传来消息,太后从噩梦中醒来,要见皇上。”
赫连决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外面嘈杂声的脚步渐行渐远,我瞧着外面的月色,不急不缓地站起身来,拿起床边的衣裙穿好,离开了房间对着披着衣服出来的烟茶说了几句,出了院门。
赫连决走过的宫道,格外寂静,我绕了两圈,来到坤宁宫太后住所后的公道上。
赫连玺穿着一身单薄的太监服,手中提着一个破旧的宫灯,立在拐角,浅褐色的眼眸在月光之下,带着流光溢彩。
我走过去,望着他流光溢彩的浅褐色眸子里,问道:“太后做噩梦,是你所为?”
赫连玺嘴角露过一抹阴狠,“最近他们拳打脚踢不算,开始动刀,拿砖,我若再不动,今天你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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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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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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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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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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