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经历了生死,还结识了一个古灵精怪的良缘仙子……
这么多事,是阴差阳错还是机缘巧合?
花无忧朝自己脸上用力拍了拍,有点疼,反正这不是梦。
月偏了中天,有几片灰云掠过。
已经过了三更,静夜如斯,偶闻几声犬吠。
花无忧望着月空感叹一阵子,希望再有几个仙女从天而降,像良缘仙子那样漂亮。
又想到了当初在天上做神仙时跟自己偷偷来往的那个女仙,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记得自己。
如今却连她的相貌都想不起来,是不是跟良缘仙子一样漂亮。她那条狗呢,还活着吗?如果没有那条狗,说不定自己还在天上做屠龙星君呢。
“什么人?这么晚了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花无忧一点都不感到惊慌。
夜里敢在这里乱叫的,除了猫狗夜鸟,便是风府夜巡的护奴,他们功夫都不弱。
所以说,那些想对风家下手的仇家,除非派来绝顶高手一击致命,由于风府人多,不然就打草惊蛇。
花无忧转过身来,看到走来十几位各持宽刀的彪形大汉。
为首的是个大胡子,一脸横肉满目凶光,他走到花无忧很跟前,立时咧嘴笑道:
“呦!这不是花爷吗?都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花无忧对“花爷”这个称呼很是满意,因为他们对风情扬才称“少爷”,别管地位如何,起码辈分上占了便宜。
他知道这个大胡子叫王彪,乃绿林好汉出身。当年风老爷走镖时遇见了他,二人不打不相识,后被风老爷的人品折服,便弃盗从良一句跟随,甘愿做了风府的护奴。
王彪为人重情重义不拘小节,风老爷很看重他,如今在风府的地位只在老管家之下,当然上面还有一个残爷。
因为风少爷的关系,残爷在风家的地位相当的高,有时比风老爷都高。
花无忧跟王彪关系也不错,偶尔也小酌几杯,也笑道:
“今晚新交了几个朋友,在外面多喝了几杯。”
王彪也知道花无忧什么德行,没大没小坏笑道:
“花爷,是不是……又结识哪位漂亮的姑娘?”
花无忧有色心没色胆,平时也占不到谁的便宜,便爱往自己脸上贴金过嘴瘾,小声道:
“这……嘿嘿,是认识了一两个,她们还想留我过夜,我没同意。王兄,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千万不能传到我爹的耳朵里,懂吗?”
王彪虽然在风府地位很高,但毕竟是个家奴,难免被人呼来喝去。
这花无忧乃堂堂隐剑庄的少庄主,竟称呼自己为“兄”,听着就让人舒服,更给自己长了脸面。
王彪又是个直汉子,对花无忧的话深信不疑,他头也不回的朝后摆了摆手道: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去门口守着,我和花爷说几句话。”
“是!”
打发走了其他人,王彪又一脸可惜道:
“花爷,你也太傻了,有这么好的事,干嘛不同意。换成了我,死了都愿意。”
花无忧一摆手,漫不经心道:
“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说说话就行了,缺德的事咱不干。”
“花爷怎么能这样说呢,在我们凤阳十七八岁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已经不小了。”
“是吗?”花无忧凝眉一副苦思状,又随口道:m.χIùmЬ.CǒM
“可能是风俗不同吧,我们那里要过了二十岁才能娶妻生子,罢了罢了,错过就错过了,这世上漂亮姑娘多的是。”
“嘿嘿,还是残爷霸气。”王彪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
他忽得挺着大鼻子嗅来嗅去,又打量一阵子花无忧。
“怎么了王兄?我身上有花,还是我长的像个漂亮姑娘?”花无忧好笑道。
王彪指着花无忧,眯眼笑道:
“花爷,你身上有香味,绝对不是花香。说实话,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缺德事?”
“香味?有吗?”花无忧也抬起两个袖子稳了稳,凝眉道:
“是有些香味……”
忽得想到,一定是刚才腾云时离得太近,沾了良缘仙子身上的香气。
“花爷,你这就是承认了吧。”王彪一挑粗眉道。
“承认什么?男女间不就那回事吗?还要我怎么承认,我喝多了,有些事到底做没做也记不清了。”花无忧似笑非笑道。
“嘿嘿,花爷不必解释,我懂。”王彪眉开眼笑道。
“懂就好,别乱说,回去吧。”花无忧也不知他懂了什么,摆着架子道。
距风府还有一段距离,花无忧又好笑问道:
“不知道残爷睡了没有,是不是又喝醉了酒在府里耍酒疯?”
残爷在风家绝对是个有意思的人物,有时一本正经,有时老不正经。
他尤其爱喝酒,一喝酒就闲不住,不是无端训斥家奴,就是敲锣打鼓的做更夫。
搅得夜不安宁,但由于他有风少爷袒护,谁不都不敢把他怎样。
提到残爷,王彪也觉好笑,便道:
“残爷这人哪里都好,就是爱贪杯,惹了不少事,但老爷夫人却很少追究。不过,最近这几日残爷是吃了晚饭就出去了,有时候到天亮才回来,搞不清去了哪里,谁也不敢问。”
“残爷,老不正经,我看他一定是又去找那个卖菜婆子去了。”
“嘿嘿,实不相瞒,我也有所耳闻,只是花爷不说,我也不好随便说。”
“我明白,以后咱哥俩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千万别掖着藏着,但要紧的事也别跟外人说。”
“明白。”
“残爷人老心不老,痴情人啊。”
“嘿嘿,残爷是个爷们。”
“爷们?不是听说,他被风少爷一剑给断了根吗?”
“我也是听说,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
“有道理,对了,残爷的事你也不要乱说。”
“我明白。”
花无忧半个主子似的一路教告,不大会儿便回到风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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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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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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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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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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