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廖瑶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少川。
这个贱种,这个杂碎,他怎么敢打自己。
他怎么敢啊!“打都打了,你还问我敢不敢,不觉得好笑吗?
以后长点记性,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徐少川轻飘飘的丢下一句,然后转身离去。
廖瑶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眼中的怨毒渗人,冲着一旁早就懵逼的赵松吼道:“赵松,你个废物,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你就是这么爱我的,看见我被人打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啪!”
她话音刚落,又是一个耳光落在了她脸上。
不过与之前不同,这次动手的不是徐少川,而是她一直以来的的舔狗——赵松。
“你,你也敢打我?”
廖瑶看着赵松,目光呆滞,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比刚刚被徐少川打了还让她不敢置信,赵松对她一直是千依百顺,惟命是从,跟只苍蝇似的围着她转。
可是现在,这个一直以来令她厌恶的舔狗居然动手打她,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对徐先生出言不逊,简直是找死!”
赵松毫不客气的指着她破口大骂,和曾经的舔狗判若两人。
廖瑶目赤欲裂,一只手颤抖的指着赵松:“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算是不嫁人,也不会看上你!”
“滚一边去!”
赵松怒骂一声,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老子看得起你的时候你是女神,老子看不起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屁!”
话音落下,他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徐少川面前,卑躬屈膝:“徐先生,我可跟这女人没关系啊,您千万不要误会。”
以前他有多想舔到廖瑶,现在他就要多迫不及待想跟她撇清关系。
虽然廖瑶背景不小,但比起徐少川来说就是个渣渣,孰轻孰重他还是捋得清的。wWW.ΧìǔΜЬ.CǒΜ
“你认识我?”
徐少川看着赵松。
赵松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徐先生,您日理万机记不住我,但我必须记住您啊,我们在凯撒会所有过一面之缘。”
“是你?”
徐少川想了起来,当晚在凯撒会所的包间,这家伙是跟着王离一起的人。
赵松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徐先生,您明鉴,我早就和王离那个人渣一刀两断了。”
“赵松,你混蛋!”
廖瑶斥骂一声,她现在也明白了,徐少川肯定不是一般人,否则赵松不会是这个态度。
但她根本没有当回事,江北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都认识,但印象里根本没有徐少川这号人物。
“瑶瑶,怎么回事啊。”
就在此时,一道有些沉稳的男音传入众人耳中。
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搂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妙龄女子走了过来。
看见此人,赵松脸色微变,不过想着身边的徐少川,他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啸林哥,你得给我做主啊啸林哥。”
廖瑶扑进了陈啸林怀里,指着徐少川和赵松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两个杂碎居然敢打我,你看看把我脸打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不少前来参加拍卖会,尚未进场的人都被这一幕所吸引,当起了吃瓜群众,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两个毛头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连陈三少的表妹都敢打。”
“是啊,有个我认识,叫赵松,另外那个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真是不知死活啊……”在这些人眼里,徐少川和赵松就是在作死,两人的下场几乎都已经可以预见了。
“没事儿,有表哥给你做主。”
陈啸林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脸色阴沉的看着赵松:“赵松,给我滚过来!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打我表妹了,不知死活。”
他嘴里虽然在骂赵松,但实际上是却连徐少川一起骂进去了。
赵松脸色发白,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看了徐少川一眼,然后鼓起勇气硬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让你滚过来!”
陈啸林再次怒喝一声。
赵松吓得打了个寒颤,求助似的看向了徐少川:“徐……徐先生……”徐少川没有搭理他,更是直接无视了指桑骂槐的陈啸林,转身向酒店走去。
“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徐少川!”
陈啸林直接喊出了徐少川的名字,目光阴冷得可怕。
徐少川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盯着陈啸林:“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说话。”
“放肆!你敢这么跟我表哥说话!”
廖瑶呵斥一声,然后摇了摇陈啸林的手臂:“表哥,你快点帮我报仇啊,我要撕烂他的嘴。”
“徐少川,马上给我表妹道歉!”
陈啸林趾高气昂的说道。
徐少川笑了笑,一步步走到了陈啸林面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陈啸林被徐少川漠然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但依旧是鼓起勇气跟他对视。
半响,徐少川才风轻云淡的开口:“我就站在这里,借给你一百个胆子,你能如何?”
陈啸林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他是不怕徐少川,但两者之间的实力存在差距他还是知道的。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他刚刚不应该这么冲动的。
“啪!”
下一秒。
徐少川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脸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敢动手就离我远点,懂吗,否则,我不敢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哗!看见这一幕,围观的人都是一片哗然,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他们看着徐少川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如果不是疯子,怎么敢动手打陈啸林呢?
“徐少川!!!”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陈啸林心中怒火冲天,但此时却又无可奈何,紧握着的双拳青筋暴起。
围观的吃瓜群众懵了,他们没想到徐少川敢动手打陈啸林,更没想到的是陈啸林居然不敢还手。
现在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陈啸林在忌惮徐少川。
一时间众人看向徐少川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好奇,好奇他的身份。
“不用喊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徐少川轻飘飘的说道,掏出胸口的手帕擦了擦手,目光落在了廖瑶身上。
廖瑶打了个激灵,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道:“徐,徐先生,我嘴贱,我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众人都能看清楚的事,她当然也能看清,她表哥就是装得凶,实际上根本不敢拿徐少川怎么样,指望他当靠山,根本是痴人说梦。
她现在心里都悔死了,早知道给她一百个的胆子,也不敢想着祸水东引,利用徐少川做挡箭牌啊。
“以后少自取其辱,蠢货。”
徐少川轻蔑一笑,然后将擦过手的手帕丢在了廖瑶脸上,转身大步流星向酒店走去。
一路上,凡是他所过之处,所有人都是纷纷让道,无一敢抬眼正视他。
“徐先生,您等等我啊徐先生。”
赵松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畏惧的看了陈啸林一眼,连忙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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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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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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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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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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