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够了吗?”
突然响起的女声,贼冷,贼吓人,
“额,你咋醒这么快?”
顺着声音,缓缓扭过头的林宁,给了林红一记滚蛋的眼神。
“手拿开。”冷着脸的叶凌菲,低喝道。
“你误会了,我,我尼玛,要不是老子听到声音,你这会儿都凉了。”
嘴边的软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自己是弟弟的林宁,立马换了副猖狂的模样。
“呵,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谢谢你骗了我的钱,谢谢你不辞辛苦,凌晨三点跑我屋,谢谢你拿着我的睡裙,给我擦腿,给我擦身子?”
一记冷哼,撑着身子坐起身的叶凌菲,嗅了嗅鼻子,看了眼腿边的血渍,也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声怒喝,突然原地暴走。
“老娘我今天弄死你。。。”
女子防身,不对,形意拳,算了。
猛的被扑倒在床上的林宁,一脸茫然的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叶凌菲,真心搞不懂这女人是咋了,突然间就跟失了身似得。
“适可而止,再打我还手了。”
觉醒技能开启,回过神的林宁,一边轻松招架着叶凌菲狠狠落下的双拳,一边说道。
“你敢还手,老娘就敢倾家荡产买凶和你们威斯特死磕。”
叶凌菲应该是动了真怒,手被抓,就用头,用嘴,无所不用。
林宁无奈的抿了抿唇,一把抓上锤下的手,伺机用嘴,噙上了叶凌菲温润的唇。
“呼。。。”
微合的双眸,弯弯的睫毛,急促的呼吸。
看着近在咫尺的姑娘,蠢蠢欲动的林宁,刚松口没一秒,鼻梁就是一酸,舌尖就是一痛。
“唔唔。。。”
舌头被咬着不放的感觉,别提有多疼。
感受自口腔的血腥,忍无可忍的林宁,原本占着的手,瞬间换了个位置。
“啊。。”
一声痛呼,来自叶玲菲。
总算解脱的林宁,红着鼻子,吐着舌头,流着哈喇子,哪还有半点往日的猖狂。
“你够了,我没把你怎么样,我没睡你。”
眼瞅着缓过劲儿的叶凌菲又要再战,总算意识到问题的林宁,连忙喝道。
“呼。。。”
“动动脑子,我要真想把你怎么样,我需要趁你睡着吗?”
叶凌菲应该是听进去了,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林宁刮了刮鼻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那这血?”
沉默良久,叶凌菲问道。
“是你自己吐的,我本来是想帮你擦干净,结果你二话不说就开咬。要不是觉醒过,就你刚才那不要命的劲儿,老子舌头都能被你咬掉。”
抬手指了指随处可见的血渍,林宁撇了撇嘴,怎么也没想到,叶凌菲这种霸道女总裁,在这件事上,反应居然会这么大,居然会这般刚烈。
“呵,编,接着编。就我现在的样子,你自己说,像是刚吐过血的吗?”
电脑,枕边,地板,一一扫过,有所决定的叶凌菲,佯装道。
“白痴,你之所以感觉良好,是因为我给你喂了药。”
红光满面的叶凌菲,气色简直不要太好。
想到那瓶后遗症不可捉摸的生命药剂,林宁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问你,我姐是不是给你了瓶觉醒药剂?
“你靠不住,还不允许我自己想办法了?”
叶凌菲轻蔑的笑了笑,理直气壮。
“直说,你是不是喝了?”
“关你什么事儿。”
沉着脸的林宁看起来还挺凶,下床给自己披了件睡袍,叶凌菲反问道。
“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吗你就乱吃?知不知道吃错药是会死人的。。。”
“闭嘴,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教。”
一记冷眼送给滔滔不绝的林宁,半倚着床头的叶凌菲,强势打断道。
“冥顽不灵,你要不是我媳妇儿,老子管你死活。”
叶凌菲真是吃错了药,把人怼的贼窝火。
林宁说罢,果断站起身,正欲离开的时候,刻意吊着嗓子的叶凌菲,高声道。
“原来你是我老公啊,老娘还以为你是我养的小白脸呢。”
好听的女声,侮辱性极强。
刚刚行至床尾边的林宁,缓缓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床头嘴角挂笑的叶凌菲。
“你再说一遍。”
“你从我这儿连骗带坑的拿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
抿唇,轻笑,叶凌菲随手捋了把头发,明知故问道。
“我。。。”
“你什么你,想给老娘做狗的男人,能从这儿排到法国,你特么的当老娘是空气就算了,还特么的骗老娘的钱。。。说你是小白脸,已经给你脸了。”
床头的叶凌菲,说翻脸就翻脸,就很突然。
床尾的林宁,应该是没反应过来,表情是这样的,(懵)
“呵,你可以滚了,墨染的钱我还,就当是给你的分手费。”
一声轻哼,给了沉默一丝声响。
料定林宁没那么容易放手的叶凌菲,声音很轻,语气不屑。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
回过神的林宁,淡淡道。
“好,你说了算,墨染的两个亿,你还。”
“。。。”
“没钱是吧?问老娘要啊,老娘最不缺的,就是钱。”
咬唇,轻笑,叶凌菲挑了挑眉,说话同时,还不忘将带着血渍的美腿,亮在金色的床被外。
“缺你大爷,信不信我弄死。。。”
习惯性的扫了眼系统界面,气势汹汹的林宁,嘴边的狠话刚说了一半。
视线里,是一部竖着的定制款手机,是整整两排的0。
“这只是我其中一个账户,呵呵。”
下颌微抬,叶凌菲笑着收回手机,钱是数字没错,但数字,也是分长短,也是分大小的。
“嘿嘿,亲爱的,我。。。”
忘了是谁说过,让步是涵养,是为了更好的前进。
想到自己那黑的发亮的手气,林宁笑着挠了挠头,不为钱折腰,但为爱低头。
“换。”
“换什么?”
“你说呢?”
“老婆?”
“我腿酸。”
“我给你揉。”
“我口渴。”
“林红。。。”wWW.ΧìǔΜЬ.CǒΜ
“我要喝温的,你去倒。”
“好哒。”
“我不想住客房,我想和父母住。”
“我在靠海的高地有座宅子,两千来平,天亮就让人带你们过去。”
“我要林山当保镖。”
“可以。”
“我要觉醒。”
“可。。。不行。”
揉着美腿的手,顿时一停,瞬间反应过来的林宁,果断拒绝道。
“我需要个解释。”
林宁拒绝的不假思索,显然是有原因,叶凌菲蹙了蹙眉,索性直接问道。
“你连觉醒药剂的冲击都扛不住,异血的副作用你怎么扛?”
抬指刮了刮叶凌菲腿上早已干涸的血渍,不等叶凌菲开口,林宁接着说道。
“觉醒初期会诞生大量的毒素,觉醒药剂的作用,实际就是为了缓冲这个毒素。”
“所以你姐的药剂,只是辅助作用。”
回想起睡前犹豫再三的决定,叶凌菲苦笑着拍了拍额头,真心被自己蠢哭。
“异血才是觉醒的诱因,觉醒药剂,说白了就是一瓶高浓缩液态能量。”
“谢谢。”
“现在信我是来救你的了?”
没好气儿的拍了把叶凌菲的腿,林宁撇了撇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做好人好事,也是没谁了。
“你刚说完我就信了。”
“那你。。。”
“呵,只是不想给某人挟恩图报的机会,这都不明白吗?”
叶凌菲舔了舔唇,说话的时候,搭在林宁手边的美足,明目张胆的挪了个位置,且一点也不老实。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承认?”
“救命之恩,你说呢?”
咬唇,挑眉,提肩,撩发。
随着缓缓脱落的睡袍,林宁的视线里,是白皙,是粉嫩,是媚态十足的眸,是娇艳欲滴的唇,是婀娜曼妙。。。
“你。。。”
一分钟后,收回美足的叶凌菲,表情是这样的,(懵)
10秒种前,双颊红的发烫的林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咳,这是个误会。”
最怕空气突然尴尬,沉默良久,林宁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嗯,去洗澡吧,你还小,可以理解。”
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掖好被子,叶凌菲温柔的笑了笑,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小老公的自尊。
“再来次。”
“凡事过犹不及,你还在长身体,下次吧。”
“我。。。”
“好啦,先去洗澡,回来说。”
“。。。”
浴室,草草冲过澡的林宁,没好气儿的扫了眼系统界面的觉醒开关。先前是忘了开,这次,却是忘了关。
“老婆,那个。。”
金色被褥,霸道女总。
打定主意一雪前耻的林宁,果断关了觉醒。
不等林宁说完,叶凌菲抢先说道:“先听我说,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依你。”
“我答应了,说吧。”
“别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叶凌菲的表情很认真,说话时的眼神,很坚定。
林宁苦笑的摇了摇头,没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套路了。
“我不想落后于人,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的财富也不允许。”
沉默片刻,平躺着的叶凌菲,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声音很轻。
“觉醒是会死人的,异血的副作用,你撑不住。”
想起叶凌菲之前喷血的画面,林宁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
“你之前给我喂了什么药?”
“能让人起死回生,脱胎换骨的药,也是我留给自己的后手。”
“。。。”
林宁的意思不难理解,沉默过后,叶凌菲抿了抿唇,说道。
“没想到你会把你的底牌用在我身上。”
“对你,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谢谢。”
“老婆。”
“嗯?”
“再给次机会。”
“没心情。”
“我。。唔。”
“啵,天快亮了,睡吧。”
“。。。”
一夜无话,天空泛白。
这一晚,林宁睡的很晚,这一晚,林宁的梦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颜色。
“早,几点起来的?”
屋外绵绵细雪,屋内红裙姑娘。
看着窗边正抱着台笔记本忙碌的叶凌菲,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林宁,缓缓坐起身,说道。
“刚林红来过,看你没睡醒就又走了,应该是有事找你。”
眼皮微抬,叶凌菲扭了扭脖子,也不知是为什么,颈椎上的老毛病,一夜间,似乎就没了。
“知道了。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
林宁眯了眯眼,大有种类似我只蹭噌,绝不那什么的真诚。
“直说就是。对了,你能推断出病毒全面爆发的大概时间吗?”
“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个人建议,除了腐国的产业,其他全部清掉。”
挑眉,耸肩,下了床的林宁,一边说,一边跨坐在叶凌菲原本搭着电脑的腿上。
“起开,没功夫和你闹。”
一手端着电脑,一手抵在胸口,眉头微皱的叶凌菲,低喝道。
“听着,你必须给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林宁似乎对那种事儿,有种超乎于人的坚持。
叶凌菲无奈的摇了摇头,昧著良心,夸道。
“不用,你很强,很厉害,下去吧。”
“我。。。”
“听话,等我把手头的事儿忙完,忙完陪你。”
“拉钩。”
“滚。”
“。。。”
一层之隔,主人书房。
等了有段时间的约翰,默默的看着面前的林宁。
即便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约翰这会儿,仍有些不自然。
“等会还有事儿,懒得换了。”
随手给自己斟了杯酒,林宁一边说,一边将脚边前来要债的荼荼,蹬了差不多两米远。
“喵喵喵。”
“夫,额,老爷。。。”
“打住,我现在是女扮男装,明白?”
一句老爷,真挺不习惯。
险些喷了一身酒的林宁,压了压手,连忙打断道。
“是,夫人。这是我们商讨的封领通知,夫人您要是觉得没问题的话,在这里填个时间就可以了。”
讲道理,比起夫人的称谓,这句老爷,约翰自己也叫的很不自在。
“不急,先处理产业,等处理干净,再放消息出去。”
“是。”
“你记一下,尽快建个地下仓库出来。”
“仓库?”
“嗯,不用太复杂,囤猫罐头用。”
“喵。”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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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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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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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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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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