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女侠,我绝不会骗你,陈魁虽然我不认识,但是他手中的剑,我是绝不会看错的,女侠,你放了我,我,我现在立刻就带你去找他。”田伯光说道。
自己今天出门,绝对是忘了看黄历,遇到陈魁也就算了,自己选中的猎物也不是小猫咪,而是一头母老虎,根本就没中迷魂香,田伯光突然觉得自己还要感谢一下陈魁,如果不是陈魁的话,进入母老虎房间的自己,说不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哼,你是在威胁我?”田青眼中的杀意没有半点掩饰,这家伙竟然想坏自己清白,这如何能忍,如果不是自己还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情报,早就下手了。
是的,在陈魁走后,进来陈魁房间的,就是田青。
田青算不上老江湖,她的江湖经验也算不上丰富,但是她有一颗精细的心,“江湖中事事小心,不可轻信于人”——这是闯荡江湖之前,师傅留给自己的告诫,田青时刻谨记在心,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完全放松,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保有六七分的警觉。Χiυmъ.cοΜ
田伯光捅破窗户纸的时候,田青就已经醒了,她没有吸入迷香,本来打算先假装昏迷,将人骗进来,然后再将计就计,搞清楚对方要做什么,却没想到人还没进房间,就被陈魁给拿下了。
这时,田青还不知道住自己对面房间的客人是谁,只是出于好奇,她戳破了窗户偷看,看到陈魁审问田伯光的一幕,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就住在自己的对面,同时也明白了,“田伯光”和“田青”一样,其实都是假名。
此时心思精细的她,已经猜到了一些。
见陈魁翻窗户离开,田青几乎没有犹豫,立即进入房间,也许陈魁是大意,将人拖进来之后,竟然没有将门闩给锁上,使得田青轻轻一推,就进来了,简单到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感受到田青的杀意,田伯光连忙改变思路,说道:“不,不敢,小人怎么敢威胁女侠呢,女侠其实可以,在这里守株待兔,等陈魁回来,藏宝图一定就在陈魁身上,女侠你放心,你来过的这件事,我是绝不会说的,我保证。”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
“要是陈魁知道小人看穿了他的身份,那小人岂不是死定了,小人万万不敢那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田伯光连忙说道,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欲哭无泪”,自己明明只是想来做一夜新郎,结果成了“床”,被一男一女来回折腾,真是命苦啊。
田青一想,似乎是这个道理,毕竟陈魁的身份那么敏感,要是泄露了,那他可就危险了。
正打算将剑收回去的田青,看到了田伯光脸颊上陈魁留下的那道剑痕,眉头微蹙,眼睛余光看到被陈魁放在桌子上的那截竹管子和一把匕首,摆放整齐,这两者都是田伯光的犯罪工具。
“不对!”田青突然惊呼一声,快步走到陈魁翻身离开的窗户,左右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田青转过身,抽出剑,指着田伯光问道:“说,你住在哪里?”
陈魁既然能将竹管子和匕首放在桌子上,又怎么会忘记锁门呢,另外既然陈魁的身份那么敏感,他如果要隐瞒信息,为何要让田伯光看到自己的配剑,匕首也可以威胁田伯光啊,甚至可以不点灯,或者是废掉田伯光的眼睛,反正有无数办法不让自己的身份泄露。
可是,陈魁统统没有做。
如此想来,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陈魁这一去,根本就没打算回来,一定是自己刚才在外面的偷看的举动被陈魁发现,陈魁是故意要自己进入这个房间的,这样如果有人在暗中监视陈魁,自己在这个房间呆着,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起到疑兵的效果,为陈魁拖延时间。
田伯光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竟然让田青如此表现,但近在咫尺的利剑令他不敢有任何其他想法,反正就是一个住址而已,说了也不打紧。
事实证明,田伯光想太多了,打不打紧,不是他自己说得算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剑痕,田青稍作思索,便翻身从窗户跃下去找陈魁。
……
夜色,淡凉如水。
华山镇上此时本应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一道身影在狂奔,朝着华山的方向。
在这人身后,还有一人紧随,只是这人不走大街,而是走屋顶,身形动作,都要比街上那人要潇洒许多,这才是轻功所应该有的样子,前面那人顶多就是叫做奔跑。
屋上之人,就是田青,她在意识到情况不对之后,一剑结果了采花贼田伯光,赶到田伯光住处,她一定要找到陈魁,取得藏宝图。
结果半道上就看到一人从田伯光的住处翻了出来,那人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裹,显然就是陈魁无疑了,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得手的陈魁并不返回客店,而是直接朝镇外跑,田青没有太过犹豫,立即跟上去。
“一定是镇子里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让他心中感到不安全,可惜遇到了本姑娘,今天你休想逃,只是他现在是要离开华山,还是要去取金蛇王的宝藏呢?”
这田青确实不一般,年纪轻轻,就已经修炼出一身内力,而且轻功高超,距离陈魁越来越近了,更加重要的是,她竟然知道金蛇王宝藏。
“不管他是要去哪里,一定不能让他进入华山,否则要找到他,那就千难万难,将藏宝图拿到手再说!”想到此处,田青也不再犹豫,左手一抬,袖口对准奔跑的陈魁,只听咻的一声,从袖口中射出一支精钢锻造的袖箭。
砰!
“什么!”田青见状一愣,她本来只是为了用袖箭去阻挡陈魁的脚步,根本就没想过袖箭能够射到陈魁,可结果却令人意外,陈魁竟然没有躲过袖箭,袖箭不偏不倚射中了陈魁背部,人身形不稳,直接扑到在地上,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好一个谨慎的田青,虽然担心陈魁被自己所杀,但她依旧放慢脚步,手中利剑已经出鞘,小心翼翼地靠近陈魁。
哗!
小心无大错,古人诚不欺我。
就在田青靠近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陈魁突然一个翻身,手中抓着一大把尘土撒向田青,田青在第一时间脚尖点地,与陈魁拉开距离。
“原来是田兄弟啊,大晚上的,难道你也是来赏月?”陈魁竟然没有逃跑,也没有上前强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田青,笑着打招呼道,不清楚情况的,还以为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
“是啊,今晚如此的月色美景,如果只有兄长一个人欣赏的话,那岂不是浪费,可惜了。”田青笑道。
今天是,初一。
“哈哈,看来田兄弟和我还真是有缘,我就喜欢这种一条缝的月亮,看着一条缝的月亮,一天天变得圆满,就像是人生一样,多美好啊。”陈魁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如此说道。
田青却并不打算和陈魁继续打哈哈了,手中宝剑指着陈魁:“陈魁,快将藏宝图交出来!”
“你还真是破坏美景,一起看看月亮,花前月下多好啊,要藏宝图做什么,那玩意又不能吃。”
“算了算了,看在我们那么投缘的份上,好男不跟女斗,藏宝图啊,我有,五绝的、天山童姥的、神雕侠侣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张?”陈魁盯着田青,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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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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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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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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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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