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到时候打渡劫局匹到配神对手,而自己身边都是猪队友......
那画面估计很美,他简直不敢想象。
驼子老娘把一块鸡腿夹给何然后,笑着对纪墨道,“镇长,不是白酒,这是果酒,按照老家的法子酿的,没什么度数,跟米酒差不离多少,喝不醉人。”
纪墨端着酒碗喝了一口,笑着道,“还真是,甜丝丝的,挺好喝的,我估计能喝一斤。”
驼子老娘笑着道,“大东岭这地方,咱们娘三个是来对了,夏天啊,到处是野果子,许多还叫不上名字。
咱们不敢瞎吃,跟着这里的老住户学,他们说什么能吃,我们就跟着摘,今个我摘了一下午,两大篮子都满了。
哪里像在老家,想摘个自己家树上梨子吃都舍不得,想着不如拿到集市上换点钱。
跟俺儿说好了,将来就是死,也是埋这地,老家啊,是一点都不想了,那鬼地方,不是人待的。”
老太太说着又钻进厨房端出来一个大碗,里面堆着五颜六色的野果子,催促着大家吃。
“这个是蓝莓,”纪墨把里面的各色野果子挑出来,对着吴有会道,“吃的越多,人越年轻。
这个叫越桔,多吃对眼睛好。
这个叫山荆子,拉肚子的人就可以吃这个。
大红的叫山莓,也叫马林果,中药里面说的覆盆子就是它....”
林林总总说了不少。
驼子老娘笑着道,“镇长,你吃菜,别客气。”
“给你们添麻烦了。”纪墨与老太太说话间,外面又陆续进来人。
有齐备老娘、媳妇,还有瘸子妹妹等人,不大会,屋子里挤满了十几个人。
各家手都没空着,鸡鸭、山货、野物、黑麦、苞米一个劲的往纪墨的马车上堆。
纪墨想推辞不要,但是大家七嘴八舌,他也不知道和谁说。
最后走的时候,马车是被堆满了。
堆的过高,他抱着何然坐上去,颠簸的道上,左晃右晃,遇到倾斜的道,还得下来走,不然会被甩下去。
“镇长.....”麻三突然道。
“干嘛?”纪墨没好气的道,“说啊,我最烦说话说半截了。”
“跟着你做事情心里舒坦。”麻三嘿嘿笑道。
“为什么?”纪墨笑着问。
“没什么。”麻三摇摇头,也说不出来所以然。
“毛病。”纪墨踢了他一脚。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包大头直接回家,麻三架着马车回了保安队的训练场。
烧了一锅水,等何然自己洗脚上床后,去了河边。
天黑呼呼的,他没胆量下河里,便站在岸边拿着木桶往自己身上冲了一遍。
包大头提着马灯从屋后过来了。
马灯放在边上后,壮硕的身子一下子砸进水中,轰的一声,溅起老高的水花。
“你不能慢点啊!”有人陪着,纪墨干脆也跃进了水中。
来回游了个畅快以后,上岸后没急着睡觉,倒了碗黄酒,坐在门口喝。
“镇长。”包大头走过来嗅嗅鼻子道,“好酒。”
纪墨道,“这就是吴有会给你的那坛酒,我倒了一碗。”
“啊!”包大头尖叫一声跑进纪墨的屋子,把那坛酒把抱出来,掀开封口,眯缝着眼睛往里面瞅瞅,天黑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轻轻地晃了晃,耳朵贴在上面听。
“瞧你那怂样!”纪墨气不打一处来,“你天天喝我的吃我的,我就喝你一碗酒,你做这样子给谁看!
这酒就放这里,回头咱俩一起喝。”
“镇长,这不多了!”包大头二话不说抱着酒坛子跑回家了。
“包大头,你给我记着,以后别来蹭我的酒!”纪墨本不想跟这二货生气,但是控制不了啊!
仰靠在椅子上,喝完一碗酒,整个人半醉不醉,没人陪着,他居然有胆子一个人下河,而且还游了个来回。
天微微亮,他便起床洗漱、做饭。
然后又把牲口喂了一遍,现在图省事,鸭子他不往桥那边送了,直接赶到在门口的河里,天黑了,它们自己上岸回笼。
至于一群鸡同样是散养,不过它们就没那么老实,见什么啄什么,菜园子已经被祸害的七七八八。
本来想围个篱笆的,最后灵机一动,让小狐狸和狗子在菜园子里看守了几天,把鸡崽子们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形成条件反射后,再也没有敢踏足菜园子的了。
驴子高声叫好几声,见纪墨还没给它开门,直接翻过栏杆,慢慢悠悠的钻进后面的山头上。
“小心老虎叼走你。”纪墨对自己家这头驴子彻底没办法,到如今还不肯套车架子,他准备交给贾海利去修理几天。
带着何然去了学校,保安队的人都聚在学校的门口或者院子里,看到纪墨过来,让开了一条路。
纪墨让何然先去自己教室,对着众人道,“全部进大班教室。”ωωω.χΙυΜЬ.Cǒm
趁着大班教室的孩子们还没进教室之前给大家上思想政治教育课。
上课前,他把高义和乌赞、丰盛都喊了过来,让他们进行旁听,等他们熟悉以后,就由他们来上课。
“抬头挺胸,全部坐直。”开课前,纪墨开始整顿纪律,“不准交头接耳,不得擅自离开,不得无故缺席.....”
等课堂完全安静下来以后,他在黑板上写下来一行标题:保安队的职责。
他准备再系统的讲一次。
“从现在开始,任何加入保安队的人都要正式宣誓。
我写在黑板上,每个人都必须背诵。”
然后又接着唰唰的把黑板写满了。
“镇长,太多了背不了。”崔更人嬉皮笑脸的道,“压根就没那个脑子。”
纪墨手里的粉笔头直接扔过去,没好气的道,“别给我添乱,背不了也得背。”
“太多了.....”包大头叫屈道,“许多字都不认识!”
“吃饭的时候怎么不嫌弃多?”纪墨毫不客气地道,“右手握拳,跟我一起念:
我自愿成为一名保安队员,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忠于职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永不叛离,至死方休!”
众人稀稀拉拉的跟着念。
纪墨喊道,“再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自愿成为......”
第一遍的时候,大家磕磕巴巴,甚至还有点害羞。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务..”
每一次都有人掉链子拖后腿。
“柯守义,这里你年纪最大,你要起带头作用。”
纪墨接连扔了好几根粉笔头出去,“大头,你要是再不张嘴,就彻底嘴巴闭上,晚上也别吃饭,也别喝酒了。
继续,我自愿.....”
到第五遍的时候,大家照着黑板念,终于整齐了一点。
“大声点!”纪墨还是觉得他们声音太小。
“我自愿....”
“至死方休!”
不知道到底是第十几遍的时候,保安队的一百多号人终于有了点气势。
学校里的许多孩子站在门口,趴在窗户上看,围了一层又一层,许多孩子甚至已经能完整背诵了下来,清脆的嗓音一下子就把保安队的人压了下去。
“瞧瞧你们怎么混的,连孩子都不如。”
纪墨对邱陵道,“从明天开始抽查背诵,直到每个人都会背。”
“是!”邱陵快速的应了。
“行了,有序退出教室,到院子里跟孩子们一起训练队列,踢正步,然后两堂文化课上完,就回去吧。”纪墨一挥手,保安队的人一排又一排的按照顺序走出来了教室。
如此上了三天课,丰盛向纪墨反应问题,保安队的人和大班的孩子在一起上课实在不方便。
这些保安队的人一堂课要跑六七趟厕所,在教室里经常进出,而且还在教室里抽烟,大声说话,严重扰乱了课堂次序。
而且都是属狗的,见谁咬谁,他们几个老师说什么都没人听,根本管教不了。
“他们乱没事,这影响别的孩子上课啊。”乌赞抱屈道,“镇长,要不我们就辛苦一点,单独给他们弄个教室上课?”
纪墨道,“行,那就换个单独教室。”
接下来几天,上完思想政治课后,他不直接走,直接坐在教室里,帮着维护课堂纪律。
他在的时候,大家老老实实地,他本以为大家改邪归正了,但是中途只离开一天,教室的次序又乱了。
乌赞说了两句重话,他们没敢揍乌赞,却把乌赞的头给蒙住,扒了他的衣服,身上只留了一条裤衩子。
乌赞这一把年纪,在学校里,当着一群孩子的面颜面尽失,士可杀不可辱,一心要投河,无论如何都不想活了。
纪墨赶忙带人给劝了回来,对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乌赞做了各种保证,一定严惩始作俑者。
在训练场,保安队的一百六十八人站成四排,整整齐齐。
“到底是谁扒了乌老师的衣服?
你们有本事做,就得有胆量承认,到底是谁,赶紧承认了,我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纪墨抱着茶杯连续问了好几遍,没有一个人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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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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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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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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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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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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