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河麾下一艘满载排水量1800多吨的铁肋木壳军舰,被甘阳城海防舰队镇海号全钢制战列舰的300毫米主炮炮弹击中,顿时就被炸成两截,快速向海面下沉去。
要知道现在双方距离大约在一万米左右,而甘阳城海防舰队的两艘全钢制战列舰,仅仅第一轮主炮齐射,就取得了击沉对方一艘铁肋木壳军舰的战果。
“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打的这么准?他们不是刚刚才接收这四艘军舰吗?”崔河此时说话,都带着一些颤音。
胡伟倒是显的非常冷静,“这应该是误打误撞,海防舰队那两艘全钢制战列舰的主炮,瞄准的应该是将军号和猛将号。
我猜测是炮弹打偏了,才击中了弯刀号。”
将军号和猛将号就是崔河手下两艘铁甲战列舰,弯刀号就是被一炮击沉的铁肋木壳军舰。
“老四,接下来怎么办?”
“大当家的,我们的舰炮,没有这么远的射程,只能拉近距离,凭借我们数量上的优势展开围攻。”
此时在镇海号全钢制战列舰的舰桥内,宋利民看到击沉了海盗的一艘铁肋木壳军舰,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的喜色。
毕竟镇海号的2座双联装四十倍口径300毫米主炮,是瞄着海盗一艘铁甲战列舰展开的齐射,结果炮弹的落点却全都偏出了两千米开外。
只不过非常幸运的是,有一枚偏出的300毫米炮弹,正好击中了海盗的一艘铁肋木壳军舰。
镇海号舰桥内的其他海军官兵,却为此欢呼了起来。
宋利民冷哼了一声,“偏出了那么远,有什么值得欢呼的!”
宋利民的儿子,大副宋胜文马上激动的说道:“爹,这可是咱们海防舰队组建以来,击沉的第一艘敌舰!第一艘啊!”
宋利民不以为然的说道:“让两座主炮塔的指挥官瞄准了打,炮弹的落点都偏出两公里了!
什么时候击沉一艘海盗的铁甲战列舰,再欢呼吧!”
海防舰队两艘全钢制战列舰的第二轮主炮,靖海号全钢制战列舰的一枚320毫米主炮炮弹,直接击中了海盗右翼一艘轻巡洋舰的舰首。
这艘满载排水量2300吨的轻巡洋舰,是海盗头子火螳螂的旗舰。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这艘轻巡洋舰的舰首几乎被炸的粉碎,汹涌的海水,就从炸碎的舰首,快速向舰体内灌入。
因为大量涌入的海水,使得这艘轻巡洋舰的舰尾很快翘出了海面,随即整艘军舰迅速扎进了海水里。
包括火螳螂在内的两百余名海盗,都随着这艘轻巡洋舰沉入了海底。
就算有人跳海逃生,也被这艘轻巡洋舰沉没时产生的漩涡一起卷了进去。
看到又有一艘海盗的轻巡洋舰被己方击沉,镇海号舰桥内的海军官兵们,不由又欢呼了起来。
只有宋利民的嘴角不由一咧,这偏的也太远了一点儿吧!
在靖海号全钢制战列舰的舰桥内,从平海号装甲巡洋舰调到靖海号担任舰长的王宏春,苦笑着对大副王鑫说道:“告诉两座主炮塔的指挥官,把标尺赶快重新计算一下,这炮弹都偏出五、六公里了!”
王鑫是王宏春的大儿子,他与镇海号的大副宋胜文一样,都是被周睿亲自破格提拔起来的年轻军官。琇書蛧
王鑫笑着说道:“父亲,不管怎么说,也打沉了海盗的一艘轻巡洋舰。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王宏春摆了摆手,“运气不可能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等这场海战结束之后,我们得下苦功夫进行训练才行!”
海防舰队的官兵们没有想到,靖海号全钢制战列舰偏出了好几公里的这枚320毫米炮弹,击沉了海盗的一艘轻巡洋舰之后。
立即让海盗右翼剩下的十几艘船,纷纷掉头开始逃跑。
海盗头子火螳螂手底下,除了被打沉的这艘轻巡洋舰,还有一艘铁肋木壳军舰、一艘炮艇和四艘武装商船。
其他六艘船的海盗,一看大当家的轻巡洋舰都沉了,还打个啥呀!
六艘海盗船立即不约而同的开始掉头,准备脱离战场。
与火螳螂一起负责从右翼包抄的海盗头子毒蜘蛛,手底下只有一艘铁肋木壳军舰和四艘武装商船,实力甚至还不如火螳螂。
毒蜘蛛一看火螳螂的轻巡洋舰,刚开始就被打沉,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了,直接命令手底下所有的船,立即掉头跑路。
负责左翼的海盗头子鬼见愁,在四家海盗里面,实力仅次于活阎王崔河。
鬼见愁麾下一共有一艘铁甲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两艘铁肋木壳军舰、两艘炮艇和六艘武装商船。
鬼见愁看到海防舰队的两艘全钢制战列舰,仅仅两轮主炮齐射,己方这边就被打沉了一艘铁肋木壳军舰和一艘轻巡洋舰,并且致使右翼崩溃,脸上也露出了惊恐之色。
鬼见愁的一名心腹立即建议道:“大当家的,不是咱们收钱不办事,是活阎王没有弄清楚甘阳城海防舰队的虚实。
两艘全钢制战列舰,就算咱们四家联合起来也吃不下的。
大当家的,当断则断,再晚咱们也要挨炮弹了。”
鬼见愁急声道:“发旗语!全都掉头!我们撤!赶紧撤!
海盗打海军,我真是脑袋让门缝给夹了,怎么就信了活阎王的鬼话!”
当左右两翼的海盗纷纷开始掉头逃跑,胡伟苦笑着对崔河说道:“大当家的,鬼见愁、毒蜘蛛、火螳螂这些人果然靠不住,这还没有接战就都要逃跑了。”
崔河咬牙切齿的说道:“等搞定了周家的海防舰队,我再找他们算账。
老四,没有了其他三家的助战,我们能不能打赢?”
胡伟摇了摇头,“大当家的,我们沉了一艘铁肋木壳军舰,现在只剩下两艘铁甲战列舰、一艘装甲巡洋舰、三艘轻巡洋舰、一艘铁肋木壳军舰、五艘炮舰和九艘武装商船。
几乎不可能取得胜利,我建议咱们也立即撤退。”
就在胡伟话音刚落,甘阳城海防舰队两艘全钢制战列舰的第三轮主炮炮弹又落下了。
这次镇海号的一枚300毫米炮弹只偏出了一千米左右,结果正好落到了一艘武装商船的上面。
结果这艘排水量800多吨的木制武装商船,顿时被炸的四分五裂,武装商船的主体很快就消失在了海面上,只剩下了漂浮的木板和一些跳海逃生的海盗。
崔河这时候的表情更惊恐了,一炮一艘船,自己这点儿家当可不够这么消耗的。
“撤!我们也撤!崔宏那个狗日的,这是给我挖了一个坑啊!”
宋利民没有想到来袭的海盗这么不禁打,两艘全钢制战列舰只打了三轮主炮齐射,几十艘海盗船就纷纷掉头开始逃跑。
这就胜了?
这时宋胜文兴奋的喊道:“爹,不能让海盗这么容易就离开!必须追击!
击沉的海盗船越多,就能越威慑其他的海盗,让甘阳城附近的海域,成为海盗的禁区!”
宋利民点了点头,“给靖海号、平海号、安海号、曙光号发报,保持阵型,对逃走的海盗船展开追击!
此战过后,我要让汉唐帝国沿海的所有海盗,一听到咱们甘阳城海防舰队的名字,就吓的尿裤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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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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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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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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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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