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有老总,谁也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新闻在发呆呢。
吴良皱起了眉头,呵斥了句,“我问!林雪菲什么时候到!”
“啊”
大家转过头来,茫然的看着吴良。
吴良他妈的也是哔了狗了!
走过去,推开众人,站在大屏幕前,仔细的看了看。
等到镜头一闪,吴良瞳孔一缩,愣住了。
大巴车上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二牛!
侠盗会那个壮汉。
现在流着口水,如同狂犬病一样,挥着一把手枪在哪里大喊大叫。
吴良顿时摸着下把,陷入了沉默。
侠盗会的人疯了?
在公交车上,这么巧?
林江雪也坐在这班车上?
怎么回事?
这个二牛难道嗑升天丸太多了?
一旁的奔雷看着吴良,心虚的问了句,“先生,咱们要去救人吗?”
“为什么要救人!神经病!”吴良翻了个白眼儿。
“可是林江雪在那上面!”
“跟我有关系吗?问一下,林雪菲到哪儿了!”
吴良不满的吼道。
嘴上这么说,但那眼神却瞄着新闻。
阿福也是无奈了,叹息了一声道:“先生,让红山区的人救吧!”
“……”
吴良阴沉着脸,“福伯,你也捣乱!”
“先生,这顿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你要表白随时都可以。但是……如果那边一旦发生了意外,一条命没了,那真是没了!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
“……”
吴良沉默了。
“不要留下遗憾!再怎么说,救了她,要和雪菲小姐结婚,你得先把离婚证给办了吧。”
阿福说完这话,吴良咬着牙,不吭气了。
许久之后……
他喊了句,“红山区跟我走!”
“有!”
大家纷纷答应一声,然后跟了上去。
一旁的阿福,却推了一把老严,淡淡一句,“你留下,等下雪菲小姐来了,得有人招待。”
“啊?为什么?”
“记住!千万别说先生是去救林江雪。”
“这……我懂!”
老严也明白。
如果说了,肯定林雪菲会很难过吧。
吴良丢下她,去找林江雪了。
哪怕就是事态十万火急,吴良是去救命。
但女孩子吃起醋来,可不会想这些的……
事情就这样!
吴良出发,前往了沧海大桥。
而另一边……
李秋然现在很无奈,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
当听说对方是个神经病!
这更是让她为难。
“难道不能强攻吗?”李秋然询问身边的同事。
那人摇了摇头,叹息道:“怎么过去啊?李姐,那疯子说了,桥面上出现一辆车,他杀一个人!公交车上现在已经有两人倒下了。”
“这……”
“谈判专家呢?”
“喏,倒在桥头那个就是!”
同事朝着前方努了努嘴,桥面上果然一个人倒在了哪里,不知生死。
谈判什么的,想都别想。
那歹徒已经疯了这他妈的还怎么谈?
正常人的思维,怎么和一个疯子去交流呢?
李秋然头疼,好端端的为什么公交车上会出现疯子?
还藏有武器呢?
“狙击手!直接击毙。”
李秋然没办法的办法。
结果……
这更加操蛋啊!
沧海河这么大,桥悬浮在其上。
桥面不能出现车辆,否则凶徒杀人。
狙击手往哪儿站?
飞在空中吗?
咦?
飞在空中!
大家突然想到了这事情,说来也凑巧,一辆直升机就在上方盘旋着。
本市最大的媒体,为了独门消息,也真是疯狂了。
租了一架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直接进行现场直播。
只见镜头里面,桥面十分干净,车辆都清空了。就一辆孤零零的公交车停在哪儿,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如各位观众所见!这可能是沧海市发生的最恶劣的一起案件,我们在现场进行播报,这里是……”
砰砰砰!
记者还在镜头前说着话,结果飞机吓得直接拔高,远远的躲开。
因为地面上,有人冲着他们射击。
“什么情况?”
“车上的歹徒有枪,正在朝着我们开火,不能靠近!我最多带你们远一点拍摄。”
飞行员无奈的道。
飞机远去。
地面上,李秋然看到这一幕,突发奇想。
“让狙击手上直升机,然后进行狙击!”
“不太好办啊,下班高峰期,那大巴车上全都是人。直升机摇摆太厉害,稍有不慎,容易误伤人质!而且,最严重的是,如果一枪无法击毙,激怒了那疯子,他可能会大开杀戒!”
“这……”
李秋然也是火大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这……”
“我们来吧!”
在这时刻,浩浩荡荡的迈巴赫车队,到达了现场。
阿福下来,冲着李秋然就道。
李秋然蒙了,“又是你们红山区的人?怎么回事儿,怎么哪儿都有你们?”
“呵呵……现在你们束手无策,不如我们试一试。李巡,你不会忘记欠我们一个人情吧!”
阿福这一说,李秋然面红耳赤。
“现在不是说人情的时候,稍有刺激,那家伙会杀人的。”
“放心!我们敢担保没问题。”
说完这话,阿福也不管李秋然同意不同意。
一招手,一群黑衣保镖,簇拥着几个人朝着桥上就过去。
李秋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疯了吧!刚才的谈判专家,这一会儿还挺在哪里呢。
这群人去送死?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这群黑衣人,在公交车上的乘客们,无助绝望之中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癫狂的家伙,嚎叫着:“谁让你们过来的,谁让你们过来的!我不是说了,谁上桥,谁就得死吗?”
说话间,敲碎了前车窗玻璃,抬起枪,他刚要射击。
但下一刻……
这位壮汉傻眼了!
那些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老头儿、老太太走了出来。
看到这两人,二牛傻眼。
哪怕疯了!癫狂了!
但看到他们……
这一会儿,他也忍不住泪眼汪汪的。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其中的老太太站在哪里,泪流满面的喊叫着,“二牛啊!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别乱来啊!你回来啊。你快放下武器,回来啊!”
老头儿则叫喊着,“二牛!你这个混账小子。你离开家乡的时候,是怎么给爸妈保证的!你说你一定会飞黄腾达,一定会回来的!你在干什么?干什么啊?”
疯子二牛捂着头,眼眶发红,拼命的摇晃着。
咧着嘴,龇着牙,很是痛苦的样子。
这一刻……
是理智和药效在拼命的对抗着。
保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发现有效啊!
先生的情报真厉害。
当即招了招手,几个人扛着音响,话筒直接上来了。Χiυmъ.cοΜ
接着……
音响里面,一首歌在一遍接着一遍的放着。
“年少还不懂离别,只想飞的更远,一心只想着外面的世界,长大以后才发现,家已离得很远。突然有想哭的感觉。月圆了,想回家,想醉倒在故乡的月光下。月圆了,想起她,是否又多了几根白头发,是不是太多的思念把月亮,把月亮都装满了吧……”
啊!!
二牛直接蹲下了,抱着头,泪流满面的嚎叫着。
记忆!
在这一刻,一点点的复苏!
一点点的浮现。
那一年!
家乡旱灾,实在生存困难。
他不得已,只能挥泪离别父母,出去打工求生。
老妈把家里仅剩下的一点面,炕了几个窝头,塞在了他的包里。
临走前,两老是送了再送,走了再走。
一直送到了村口,流着泪,挥着手,让他在外面,不管有没有飞黄腾达,一定要记得家中的父母,常回家来看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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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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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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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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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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