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卢少东的身份,也知道他和谢虎师父的关系,他真要把卢少东打伤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要求自己可不能像谢虎一样,脑子一热,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找的就是你!”
江远看向卢少东,斥道:“卢少,不是你安排手下对谢虎情人动手动脚的?
!”
“你他吗放屁!”
卢少东气得破口大骂,瞪向长发大汉,怒吼:“打!给我打!打倒江远,我给你一百万!不,一千万!!”
长发大汉一听,一记扫荡腿踢向江远。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小心!”
薛黛玉听到一阵风声,下意识地搂住江远。
江远抱着薛黛玉,轻轻一跃,便躲过这一脚。
嘭!长发大汉的右脚一下踢到卢少东的大腿上,疼得他搂住大腿,发出一声惨叫:“你死定了!”
长发大汉一下呆住了。
江远摇摇头,突然探出手抓住长发大汉的胳膊猛地往旁边一甩。
扑腾!长发大汉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倒在卢少东身上。
咔嚓!一声清脆响亮的骨折声从卢少东的右腿上传出。
“啊!……啊!……”他不住地惨叫,一会儿发出公鸡一般的叫声,一会儿发出鹅一般的叫声,一会儿又像鸭子一样,反正嗓门发出的声音千奇百怪,但是表达出的意思都一样:我很痛!“对不起卢少,对不起卢少……”长发大汉感觉卢少东受了重伤,慌忙道歉起来。
真是废物!江远摇摇头,抱着薛黛玉走进洗手间。
“江远,哪里走!”
谢虎打倒两个大汉,冲向洗手间。
江远抱着薛黛玉已经来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休息,“黛玉姐,你现在可以下来了吧?”
薛黛玉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笑道:“这样才有安全感啊。”
正说着,洗手间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谢虎冲进洗手间!看到江远在马桶上坐着,他怒喝一声,一记铁砂掌打向江远。
“呀!”
薛黛玉感到一股劲风呼啸而来,尖叫一声缩到江远怀里。
江远见状,直接伸出左手,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掌!嘭!两掌相对,发出一声巨响!江远坐在马桶上没动,而谢虎惨叫一声连连后退,重重地撞到墙壁上。
他看看右手,耷拉下去,已经软弱无力!感觉到右手又木又疼,他知道别说是右手,就是右上臂都已经骨折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江远,不敢想江远的内力会这么雄厚!他感觉,只有他师父独臂老人才能接下江远刚才的一掌!“谢虎,还打不打?”
江远戏谑一笑,问。
谢虎依靠着墙壁,在右臂和右手疼痛的同时,双腿也开始有些哆嗦。
“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的情人是谁伤害的。
谢虎,你自己说,你的人该不该找我?”
江远冷冷问。
谢虎一阵窘迫,摇摇头,“不该找。”
“接下来,你该怎么做?”
谢虎愣了愣,冲着外面大喝:“别打了!别打了!让远哥带着他的女人出去!”
外面顿时变得冷静下来,刚才还有的惨叫声和摔打声都消失了。
江远抱起薛黛玉,走出洗手间。
看一眼搂住右腿疼得一脸狰狞的卢少东,冲他点点头:“卢少,我先走一步。”
卢少东看江远抱着美人儿雄姿英发、艳福不浅,又感觉得右腿疼得钻心,怒不可遏,可是又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没办法,他敢说个不字,挨打的一定还是他!“今天晚上我要在这座酒店给我们老爷子和蔡老师举行订婚仪式,没有人能够阻止。”
江远丢下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抱着薛黛玉昂首阔步走向房门。
“蔡小冰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得到她……”卢书恒刚才昏迷中醒来,慢吞吞地爬起,使用一双通红的眼眶瞪向江远,“我向你发誓,没有人能得到她!”
“现在你的主子都没有资格跟我说话,你有资格?”
江远走到卢书恒身边,一脚踢到他大肚子上。
嘭!卢书恒一下飞出,在空中翻滚三周,飞到包间的另外一边,而后重重地落在地板上,像是一头猪似的摔个四脚朝天,昏死过去。
站在他旁边的几个大汉下意识地往一边一跳,都惊愕地看向江远。
能一脚把三百来斤重的大胖子踢得这么轻松,他们根本做不到!他们相信,在他们认知世界里,好像只有他们的师父独臂老人才能做到这一点!“黛玉姐,你现在可以下来了吧?”
江远微笑着看向怀中的美人儿。
薛黛玉妩媚一笑,这才恋恋不舍地下来,轻声呢喃道:“江远,你把我的腿都摸出汗了?”
“我去,是我摸的,还是你刚才吓出来的啊?”
“就是你摸的!”
薛黛玉呵呵一笑,搂着江远的胳膊走向走廊。
卢少东看在眼里,更是觉得腿部疼痛难忍。
他了解薛黛玉,一个冰山女神,一个对所有男人都冰冷的白富美,可是现在她竟然对江远这么温柔,这么贱皮!挨了一顿打,还看着别人泡妞,没有比这更让人痛苦的了!等江远和薛黛玉离开之后,君临府包间内一片死寂。
房间内的一群大汉,有站着的,有蹲着的,有坐着的,有趴着的,还有昏睡着的,一个个都一动不动,像是雕像一样。
刚才双方还龙争虎斗,打得不可开交,像是仇敌一样,而现在无论是谢虎的人,还是卢少东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动弹,更没有一个人说话,使得房间内的气氛十分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谢虎搂着右臂慢吞吞地走出洗手间,看向一脸痛苦的卢少东。
卢少东也看向谢虎,只是看一眼就低下头去。
他叫手下玩弄谢虎的情人,从而陷害江远,谁知道到头来玩砸了,并且还让谢虎知道了真相,现在他还是蛮狼狈的。
说起来,大家兄弟一场,这样做事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地道!“卢少,你的腿没事吧?”琇書網
谢虎心中忌恨卢少东,但是想到这个人不能得罪,选择和解。
卢少东动了动腿,伸一伸,又缩一缩,感觉好多了,“我刚才还感觉好像断了,现在问题不大……”“卢少,刚才是一场误会,已经过去了!今天的局面都是江远造成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谢虎咬牙道。
卢少东苦笑,闭上眼睛叹口气:“我们这么多人都拿他没办法,还怎么让他付出代价?”
“我手上有一张王牌!”
谢虎狰狞地笑了。
卢少东猛地睁开眼睛:“什么王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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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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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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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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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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