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的有!”
于德洋急忙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银针盒来,打开来走到江远身边。
他心中疑惑:江远会针灸吗?
这可是救命,稍有差错,会有生命危险!江远先后取出十八根银针,一一刺进穴道中,有九根在头顶上,有九根在心口上。
不一会儿,十八根银针都轻轻抖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看情形银针有要飞出的可能!“飞天神针!”
于德洋突然激动地大喊一声。
众人一惊,都看向于德洋。
老爷子问道:“于主任,什么是飞天神针?”
“飞天神针是一种极其神奇的针法,只有达到神医境界的医生才敢使用这种针法,因为用对了可以起死回生,而用错了会置人于死地!”
于德洋瞪大眼睛,无比惊愕地看向江远,“江先生,这种针法已经失传三百多年了,您……您怎么会这种针法?
!”
“没有那么神奇,这是我跟我爷爷学的针灸,他说了十八根银针扎对穴位就可以了。”
江远随意编个理由,语气平淡。
这时候,他注意到,那股黑烟从丁美莲的身上慢慢飞出,而后飘飘摇摇飞向天花板,慢慢消失了。
“哎呀,我这是在哪儿?”
丁美莲突然醒过来,像是刚睡醒似的,有些迷糊地看向四周,“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醒啦醒啦!”
“终于醒啦!”
“看不出江远真有一套!”
“不管是不是飞天神针,但是人家就是有一手!”
众人大喜,都放下心来。
大家都是在夸赞江远,但是明白人还是能够听出来,大家还是不相信他的医术,只相信他又来一次瞎猫闯个死耗子。
站在一边的刘廷勇倒是显得灰头土脸,狠狠地斜一眼江远。
要是丁美莲这个结发妻子能够死掉,他就可以把情人扶正,可是现在看来还得继续往下等。
“小姑姑,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江远搀扶丁美莲的一只胳膊。
丁美莲尝试着慢慢站起,而后尝试着走路,感觉行动自如,激动地手舞足蹈起来,“哈哈,真是神了!江远,想不到你这个废物还真有一点本事!”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忙冲江远讨好一笑:“我的侄女婿,姑姑骂你是疼你,你可别生气啊!”
“我怎么敢生气呢?”
江远指了指刘猛,“快把他扶起来吧,他一直跪着我,我会折寿的。”ωωω.χΙυΜЬ.Cǒm
“放屁!”
刘猛突然窜跳起来,一边揉着疼痛难忍的膝盖,一边瞪向江远怒喝:“谁跪着你了,我刚才是跪着老爷子,能是跪着你?
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
!”
说话间,双拳已经握起来,看起来随时准备像刚才一样暴揍江远。
江远知道刘猛不服,指向丁美莲说:“尽管小姑姑现在身体明显好转,但是她仍需要服用我的药方,不然三天内一定还会瘫痪在床!”
丁美莲大惊:“侄女婿,那你快给我开个药方啊!”
江远冷笑,摇摇头,“我是什么身份,能有资格给你开药方?”
啪!丁美莲突然挥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到刘猛脸上:“刚才瞎说什么,给你妹夫跪下!”
刘猛又是脸疼,又是头大,捂住脸只好又一次跪下。
麻痹,知道我刚才也不乱说话!“刘猛,你给谁跪着呢?”
江远问。
刘猛哭丧着脸,回答:“妹夫,我是给你跪下啊。”
“不是给老爷子跪的?”
“他?
我……我现在只看到妹夫,只给妹夫跪下。”
老爷子一听,走到刘猛身边,挥起巴掌狠狠地放到他脸上:“目中无人!到现在你还是目中无人!”
刘猛两边脸都被打肿了,捂住脸,浑身哆嗦,一阵崩溃,死的心都有。
今夜里他带着江远来,本来想痛痛快快地收拾他一顿,把他赶出苏氏家族,而后夺走他老婆!现在倒好,还夺个屁啊,自己能不变成猪头就是万幸了!“呵呵,侄女婿,猛子已经道歉了,你快给我开个药方吧。”
丁美莲冲江远讨好一笑道。
江远这才点头,找来纸笔,快速开个药方,而后叠起来递给丁美莲,“快去抓药。”
“谢谢谢谢!”
丁美莲接过药方,搀扶起刘猛,而后母子一起快速走出卧室。
来到别墅外面,丁美莲打开药方,“我看看都是什么药材。”
刘猛也瞪大眼睛看,这毕竟是下跪才换来的药方!男儿膝上有黄金,这药方一定珍贵!一看药方,上面就五个字:多喝白开水!“他玛戈壁!”
刘猛气得暴跳如雷,转身冲向客厅。
他本以为这个药方上面会有很多名贵药材,谁知道是“白开水”,一直以来,都是他耍别人,现在被一个废物这么耍,他忍不住这口气。
丁美莲慌忙拉住刘猛,急道:“你还想给江远跪下吗?”
“靠!”
刘猛气得大爆粗口,“我进去是宰了他,谁给他跪下!”
“现在老爷子照着他呢,你以为你能动得了他?
!”
刘猛一听,转身返回,咬牙切齿地发誓:“走着瞧吧,不把江远踩到脚下,不把颖儿搞到手,我刘猛就誓不为人!”
这会儿,卧室内传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好了,现在我和美莲都没事了,那就万事大吉了!”
老爷子大喜,亲切地拍了拍江远的后背,“江远,以前谁都不认可你,我坚决让你做我的孙女婿,呵呵,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有眼光啊?”
“老爷子,您的眼光当然比那群废物强多了!”
江远笑了笑。
这句话把苏家一家人和几个股东都包括完了,他们一听,都气得咬牙切齿。
这小子就是太狂妄!看老爷子转危为安,苏长风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正准备借此机会从老爷子手中接过家族的权杖,而后把几个跟他争权夺势的兄弟打压下去,现在看来没戏了。
看老爷子,身体倍棒,一下年轻了十岁!苏长风悄悄斜一眼江远,暗暗痛恨:这个废物竟然坏了我的好事!想到只有耐心地等候下去,他冲大家挥挥手,“好了好了,老爷子现在没事了,大家就请先回去吧!”
众人一听,都散了。
苏长风和几个弟弟送几个股东离开别墅。
其他人该回家回家,该干嘛干嘛。
“苏总,那废物女婿太猖狂了!”
“这可是在苏家,他怎么那么狂?
!”
“苏总,您可得想想办法,不然后果难料啊!”
“叫我说,想办法清理门户,决不能养这种咬人的狗!”
走在别墅院子里,刘廷勇和几个股东都愤愤不平地看向苏长风。
这些话一说,苏长风更是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更是把江远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不过他嘴上倒是呵呵一笑:“年轻人嘛不懂事,慢慢会好的。
再说我们要相信老爷子啊,他会教江远怎么做人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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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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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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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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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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