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幸灾乐祸的声音刚刚传来,惊恐叫声就响起。
啊……
“你们干什么?”
还没有说完,已经有两个人上前,拉住他的两只手。
“掰断你的十指,难道你没听见吗?”黑哥再次冷声说道。
叶林夹紧双腿,全身冷颤,“黑,黑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刘飞在那里。”
满脸恐惧!
全是希冀!
黑子冷笑,“搞错?老子搞的就是你。”
咚!
一脚踢在叶林小腹,叶林腰弯成大虾,直接疼岔气,好半天才发出一声惨叫。
方兰香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放开我儿子,老娘我和你们拼了。”
冲上来要救人。
向前动作很快,向后动作更快。
咚!
黑子毫不脚软,直接一脚踢在方兰香小腹。
啊哦!
方兰香惨叫一声,摔出去三米多远,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
黑子冷漠目光扫过叶家人,“你们叶家有人想管吗?”
其他叶家人吓得连连摇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黑子嘲讽说道:“叶家人倒是言而有信,说不管就不管!”
叶家在场众人比被黑子暴打过都难堪,脸火辣辣的热,都不敢抬头,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忍受。
谁敢上前?
上前不是找打,恐怕是在找死!
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只是,他们搞不懂。
明明是要收拾刘飞,怎么却转眼对叶林下手呢?
不仅他们,就连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在为废物女婿出头。
尤其是看到刘飞双手背在身后傲然站立,极为不适应,却又不得不接受,心口就像是被物体死死堵住。
叶青竹看向刘飞,同样无法相信。
就在这时,黑子蹲下身子,冷声问道:“叶林,你知道我的手为什么缠药布吗?”
叶林恐惧的摇头。
“你雇我打了几次刘飞?”
“九次!”
“看来你记性不行了,那我就让你记得清楚些。”
“断掉第一根,这是五月一日那次的。”
咔嚓!
左手大拇指传来清脆的脆骨断裂声。
啊……
叶林本来肚子疼躺在地上,结果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原地直跺脚。
不过,手还是被两个人紧紧束缚着。
“黑哥饶命!黑哥饶命啊!”
“饶你?做梦!”
“断掉第二根手指,这是五月十一日那次的。”
咔嚓!
左手食指传来清脆的脆骨断裂声。
啊……
叶林疼的五官挪移,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
嘶!
现场众人忍不住倒吸凉气,看向眼前这一幕,心底发寒——
这要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能一根根折断手指?
忍不住头皮发麻!
就连叶林母亲方兰香都没敢站出来,傻愣愣的看着。
此刻,叶青竹哭了,泪如雨下的哭了。
五月一日,是她与刘飞结婚的日子,结婚那天刚刚办完婚礼。
离开酒店之前,刘飞去了一趟厕所,之后就没有出来,被发现时,人被打得满身是血,躺在卫生间内昏迷不醒。
父亲叶怀远将其救醒后,刘飞拒绝去医院,回家养了一周才好。
结果,刚刚好,五月十一日,再次伤痕累累回到家。
当时,叶青竹对于刘飞这个人没有任何感情,所以根本没有关心,更没有心痛。
今天,黑子说起这件事,勾起回忆,她瞬间明白一切。
罪魁祸首——
叶林。
“黑哥,求你看在我是叶氏集团副董事长的面上饶了我,饶了我吧!”
叶林知道人微言轻,拿出叶氏集团来挺起腰杆!
“叶氏集团算个屁?不要白日做梦了。”
“断掉第三根手指,这是五月二十一日那次的。”
咔嚓!
左手中指传来清脆的脆骨断裂声。
叶林疼的全身冷汗湿透衣服,直接昏迷过去。
而黑子没有停口,每说一句,叶林手指断掉一根。
潇湘苑整个院子内,都回荡着叶林的凄惨叫声,那就像是来自地狱,接受最痛苦折磨发出的凄厉叫声……
震人心魄!
鬼哭狼嚎!
叫碎了叶家人的尊严,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黑子等人并没有手软,相反脸上还挂着嗜血的快意,偶尔看向刘飞的目光充满巴结。
方兰香终于鼓起勇气跳了出来。“住手!你们给我住手,知不知道我们是叶家的人,是叶氏集团的人,你们要是……”
咚!
黑哥上前就是一脚,“叶氏集团!又是叶氏集团!刚刚老子已经说过它算个屁!难道你把我的话当成了屁?我们不高兴,分分钟钟灭了你们叶氏集团。”
方兰香腰杆没硬起来,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跪下!”
扑通!
方兰香在黑子大声吼叫下,直接跪下来。
下一秒,未等黑子发话。
咚咚咚!
连续磕头,“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求求你们了!”m.χIùmЬ.CǒM
她本来还想拿叶氏集团压一压,然而现实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可悲,叶氏集团也许别人眼中算是很强大,但与九州商会都无法可比,何况他的后面还有九州集团?
就从现在叶家其他人的反应都可以看出对九州商会有多么恐惧——
没人上前,闭嘴不言,纷纷自保。
方兰香很绝望,很无奈。
只能跪地求饶。
“你特么算个屁?”黑子不客气,上前又一脚,直接把方兰香踢倒,“看看你的德行,再看看你儿子,没教育好,就是家风不好,还好意思求人,不照照自己德行。”
方兰香倒在地上,立马爬起,“你说的对,都是我没有教育好儿子,是我家风不好!”
为了儿子,脸都不要。
不停磕头,苦苦哀求!
哪里还有刚出来时的嚣张。
刘飞看着黑子,一脸诧异,就他还能说出家风不好?
他好像问问,“大哥,你是什么家风,让你走到这条路上?”
转眼间,叶林左手五根手指都掰断了,方兰香额头都是鲜血,满脸泪水,心都疼碎。
夏侯斌看火候差不多,周围都是人,“你求错人了。”
方兰香顿时惊醒,夏侯斌是会长,才是说话有分量的人。
连忙爬到夏侯斌面前,“夏会长,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我们叶家一定感恩戴德!”
夏侯斌好心提醒,结果——
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尼玛的!猪脑袋!”
黑子对着方兰香肩膀,重重一脚,直接踢到刘飞面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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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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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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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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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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