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划个抛物线,然后摔地上那种,要是真被来这么一下,这老胳膊老腿还不得散架啊!
此刻,腾山宛如一辆坦克,横冲直撞奔袭而来,沿路还撞翻了一张桌子,弄得是鸡飞狗跳。
看着腾山那彪悍的模样,福婆婆迈开小脚撒腿想跑。
倒是福公公还算没有乱了分寸,这种情况,想跑是不可能的,想要活命,只能求救!
“两位岛主,看在我们老两口为咱们东渊岛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上,您两位说句话啊!救命啊!”福公公当即就冲着王震裘和王万憬跪下了,连连磕头。
王万憬看了一眼王鸣渊,吓得没敢说话。
倒是王震裘开口了,而且急得不行:“鸣渊,快让你那干儿子住手!这福公福婆为咱们东渊岛做了这么多好事,动不得!真的动不得!要是真的动了他们,咱们东渊岛必遭灭顶之灾啊!”Χiυmъ.cοΜ
说话间,腾山已经跳到了台上,一双大手便掐住了那福公公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是抓住了福婆婆的脚踝,给提了起来。
“鸣渊!”王震裘见王鸣渊依旧不为所动,大喝道,“算我这个当哥的求你了,快让他住手!”
王鸣渊见这王震裘这般模样,对腾山命令道:“儿子,你先别扔。”
腾山憨厚地哦了一声,在台上站着不动了。
乔少阳和王玥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腾山,两口子都是有点汗颜。
原本只是想抓紧把这福公福婆撵下去,抓紧继续婚礼而已,谁能想到忽然闹了这么一出啊!
台下的王鸣渊则是看向了王震裘,说:
“我记得你丫就是个怂包,怎么这次居然大着胆子顶撞我?难道这俩老东西还真有点说法?你说说看。”
“鸣渊,此事确实非同小可,还真不是我危言耸听!”王震裘严肃道,“我亲眼所见,这福公福婆周身散发着金光,神仙附体,口吐金言,这两位就是俩神仙啊!”
凌向东和柳婉清听到王震裘这么说,立即对视了一眼。
凌向东问道:“敢问老岛主,这两位神仙到底给咱们这东渊岛,做了什么贡献?”
“那可多了去了!”王震裘说道,“他们老两口能掐会算,神准得很,不光是看姻缘,还能看风水,测福祸!”
“他们说的八字不合,是真的!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学问!就拿去年来说,有一对新人八字不合,可是不听劝,非要在一起,结果第二天女方家里便入了强盗,尽数被杀。”
“他们测了数百对八字不合的男女,若是没有福公福婆,那便是数百条人命!光是这一点,福公福婆便是大功德一件!”
“还有,最经典的一次,四年前,咱们东渊岛遭遇数十年难得一遇的海啸,福公福婆测了一番,说是西南方向有一孽子,坏了咱的风水,我们去把那孽子给淹死了,海啸果然就停了。”
“要知道那是海啸啊,大风里都带着腥味,刮得我都挣不开眼……”
“等等!”柳婉清忽然插嘴问道:“你们说的那孽子……多大?”
王震裘解释道:
“是个三个月大的小崽子,一看就是个孽种!长得头特别大,这么小就有鬼剃头,有一圈头发是秃的。福婆说,这小妮子是瘟神转世,留不得!”
“当时是福婆婆亲自做的法事,那瘟神太厉害了!一张符贴在脸上根本不管用,足足贴了十三张符,还都蘸上了雄黄酒,才把她给镇住……”
柳婉清又问道:“那孩子的母亲呢?”
“当然也杀了,是我亲自动的手,旁人都不敢。他们也怕瘟神惹到他们。但是我不怕,我命硬啊,多少大灾大难我都挺过来了!如今我已经整整一百岁啦!”
说起这段故事,王震裘脸上颇有得意的神色,最后还补充道:
“那一次,虽然福公福婆立下了大功,但其实整件事都是我组织的,随着那孩子被扔下深井,顿时就云开见日,周围都是一片叫好声,那就是我人生的高光时刻啊!”
凌向东忽然感觉到自己胳膊被柳婉清掐住了,特别用力。
扭头看了柳婉清一眼,凌向东赫然发现她的眼圈已经红了。
“那孩子根本不是被淹死的,是被那蘸水的东西盖到脸上憋死的,才三个月大啊!还有她头上的根本不是鬼剃头,是钙圈啊,小孩子缺钙头上就会有一圈头发稀疏……”
“只不过是一个缺钙的小女孩,就被一群迷信的大人给祸害了!好端端的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没了!”
凌向东面色冷厉地看向了王震裘,问道:“是不是那小女孩的家里不姓王?”
“当然了,她就是个家奴的后代。”王震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王家怎么可能会出瘟神俯身的野孩子呢!”
“明白了。”凌向东眯了眯眼睛,“你一百岁了对吧?”
“不错!”王震裘点头道。
“那你可以去死了。”凌向东站起身来,扭头对乔少阳和王玥道,“兄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不该这么做,但我忍不了了。”
王玥动容,高声道:“东爷,放手去做!我之所以这么想离开这东渊岛,就是因为这里的有些东西,从根上烂了!”
听到王玥这一席话,一直不吭声的王普天也是大惊失色,“王玥,别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若是大逆不道,为父也不能容你!”
“普天!坐下!”王万憬见王普天骂闺女,当即将他扯了回来,警告道,“以后不许这么骂闺女!”
见王万憬对自己使了个极其严厉眼神,王普天万问道:“哥,你以前不这样啊,我闺女说这种话,我这个当老子的当然要……”
“普天,你就坐下吧,现在不是和你解释这些事的时候。”王万憬小声道,“以后就是他们的时代了,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此时,凌向东已经站了起来,看向了王鸣渊,“我改注意了!今天,我要见血!”
“成,那就都杀了。”王鸣渊也是跟着站了起来,对腾山道,“儿子,先把那福公福婆给老子宰了!老子一会儿先烤他们!”
腾山发愣道:“烤人肉?好吃吗?”
“别听你干爹的!弄死了再烤又什么用,我有更好的主意!”凌向东看向了腾山,安排道,“你先把他们的腿打折,然后找个排污池,把他们扔进去。”
腾山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我也不想烤他们。还是烤熊好吃。还是掰折了扔掉方便。”
说罢,腾山便先把已经昏迷的福婆婆摔在了地上,用脚踩住了她的膝盖,抓着脚脖往上一拉!
咔嚓!
“啊——”
福婆婆因为剧痛惊醒过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大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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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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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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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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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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