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足够谨慎。
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出手,而一旦出手就是雷厉风行,行动的时间非常短,每次都不会超过10分钟。
刘炳龙一直坚持着这个原则,但是这一次,他低估了柳婉清的魅力。
美丽的皮囊只是女人吸引男人的其中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性情和气质。
刚才,柳婉清差一点点就将那尖刀刺进自己的脖子了,幸好他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那把刀。
宁可死也不受辱!这世道,哪里还有这么刚烈的女人?
所以,刘炳龙才动心了,宁可破了规矩,也要侵犯柳婉清,因为搞一次这样的女人,实在太有成就感了。
然而正是因为这次刘炳龙这次的“超时”,凌向东赶到了!伴随着马达的轰鸣声,一辆牧马人撞破了餐厅的大门,冲进了大堂。
凌向东并没有在车里,而是用发动了车子之后,用石头压在了油门上。
车子斜着冲进餐厅,随着飞溅的砖头和木屑,一头撞在了一根大理石柱上才停下。
刘炳龙兄弟被吓了一跳,就在他们看向汽车的时候,凌向东从另一侧飞奔了进来!声东击西!也就是眨眼之间,凌向东已经来到刘炳龙眼前。
就如同踢足球开大脚一样,凌向东把刘炳龙的脑袋当成了足球,狠狠一脚踢中了他的左脸。
这一脚力气太大了!刘炳龙翻滚了两圈,砸中了刘炳虎!凌向东稳住身形之后,将早就握在手中的碘酒瓶砸碎在了两人面前的地面上。
哗啦!随着瓶子碎裂,紫黑色的液体溅了出来,一阵幽香传出。
当刘炳龙看到凌向东带着口罩,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捂住了口鼻,同时用匕首当飞刀,甩向凌向东。
凌向东快速转身,用衣摆挡下匕首。
匕首落地。
利用这个间隙,刘炳龙手指往腰间一划便套上了指虎。
那指虎之上是几根锋利的尖刺。
刘炳龙直拳攻向凌向东小腹。
凌向东忍着腰部伤口撕裂的疼痛,侧身躲闪后,一个扫腿攻向刘炳龙的下盘。
因为刘炳龙一只手捂着口鼻,动作并不灵活,却被凌向东踢了个正着。
刘炳龙倒地之后,赫然发现凌向东拿出一瓶喷雾剂,对着他的脸一阵狂喷。
呲——“呜!”
刘炳龙如临大敌,立即屏住了呼吸,翻身后退。wWW.ΧìǔΜЬ.CǒΜ
把后背留给敌人,乃是大忌!凌向东抓住机会,将那喷雾剂一扔,紧追两步,踩住了刘炳龙的后膝,顺势躬身从地上捡起匕首!凌向东将匕首一翻,尖端向下,刺入了刘炳龙的后腰!拔出!又对准刘炳龙的脾脏处!刺!再次拔出!剧痛传来,刘炳龙疼得想要大叫,可是顾忌喷雾剂出来的白雾还未散去,只能继续憋着。
“哥!”
刘炳虎一见大事不妙,也不顾上骨折,扑向了凌向东。
凌向东毫不客气,右臂一个肘击,正中刘炳虎的下巴!这一招势大力沉,刘炳虎的脖子扭曲到了一个很夸张的角度,滚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此时,躲在远处的袁鲸歌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刘炳龙和刘炳虎这两兄弟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了。
龙兄虎弟,都是狠角色,翻看一下新闻就知道,他们犯过很多著名的大案,手段之残忍,心思之谨慎,行事之狡猾令人结舌。
这么多年来,他们接手的活儿,就从来没有失败过,被誉为是“活在影子里的两个男人”。
如今凌向东到场,一句废话都没有,几个交手,就终结了这两兄弟的传说!袁鲸歌很庆幸,看来乔少阳那句话是对的——“妞儿,能跟着我兄弟是你的福气,好好珍惜。
抡起手段,他可比我狠一百倍!”
想到这一点,袁鲸歌戴上口罩,立即跑进了餐厅。
“凌先生,我来了!”
凌向东没有理会姗姗来迟的袁鲸歌,径直走向了柳婉清。
立即来到柳婉清身边,探查了一下她的脉搏,终于缓了一口气,将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把我老婆扶上车!”
凌向东对袁鲸歌安排了一声,过去扶起了乔少阳,当他看到乔少阳肺部的伤口,双目一瞪!有生命危险!凌向东立即背起了乔少阳,放他在了后座上。
安置好柳婉清和乔少阳,凌向东跃上了驾驶座。
倒车。
吉普牧马人的前脸已经撞坏了,随着车身抖动,车灯和保险杠都掉了下来。
“打扫一下现场。”
凌向东对袁鲸歌留下六个字,驾车飞驰而去。
此时的餐厅里,只剩下了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刘炳龙和刘炳虎已经奄奄一息,而黄昊星依旧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袁鲸歌扫视了一圈,饶有兴致地拿起了被扔在地上的喷雾剂,看了一眼,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迈着猫步,来到了刘炳龙的面前,按下了喷雾剂。
“嗞——”刘炳龙大惊失色,但是身重两刀,他已经失血脱力,根本逃不了。
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大口喘了一口气,却闻到了一种清香的茉莉花香味。
“哈哈哈,看你吓得那样子!太好笑了!”
刘炳龙狐疑地看着袁鲸歌。
“这只是普通的空气清新剂!”
袁鲸歌又指了指那碎掉的碘酒瓶,“那瓶也只是普通碘酒,加了点香水而已。”
刘炳龙双目一瞪,气恼至极,两只眼睛都赤红起来。
“可你看到他带着口罩,就以为那些东西有毒,你一直憋着气,因为缺氧影响了行动……你还不明白吗?”
袁鲸歌收起笑容,严肃了几分。
“你输得并不冤枉,因为你输的不是身手,是脑子!”
刘炳龙大口喘着气,身子一软,瘫在地上,长叹了一声。
“心服口服。”
袁鲸歌看了看刘炳龙的伤口,说道:“活不久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刘炳龙看着袁鲸歌,问道:“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袁鲸歌摇了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
别这么看着我,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那个资格。”
刘炳龙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我死不要紧……姑娘,能不能放我弟弟一条生路?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刘炳虎虽然倒在地上不动了,但是胸口很明显还有起伏,或许有得救。
“虽然我很喜欢钱,但是这一次,我只能说抱歉了。”
袁鲸歌摇了摇头,仿佛在自言自语。
“你们动的那个女人,是他的逆鳞,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重!”
刘炳龙兄弟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力,已经毫无威胁。
袁鲸歌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走向了正蜷缩在一旁的黄昊星。
刚才发生的一切,把黄昊星吓得魂飞魄散,背靠着餐厅的吧台,瘫坐在地上,下身的西装裤子都湿了一片。
“幸好戴了口罩。”
袁鲸歌一脸的嫌弃,高跟鞋踩住着黄昊星胸口,“黄家大少是吧,听说你们黄家在涌川市很厉害?
很多事情都能摆平?”
黄昊星看得出来,袁鲸歌绝非善茬,求饶的时候,说话已经结巴了。
“别……别杀我,你要什么尽管说,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也可以给你钱……还能给你房子!你别杀我!我不想死!”
“我当然可以不杀你,因为你还有点用。”
袁鲸歌取出了一把手术刀递给了黄昊星:“按我说的做,拿着!”
黄昊星的手,颤抖着接过了手术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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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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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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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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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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