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狼则朝东南而去。
出了数里,在经过一个水塘时候,楚狼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白羽妇人和哭笑不得兄弟俩来到水塘边。
三人一直跟踪楚狼到此。
笑脸人掠到水塘边一棵高树上眺望,但是再看不到楚狼身影。笑脸人飘落到白羽妇人面前。
“夫人,跟丢了。看不到那小子了。前方有一条岔路,也不知他从哪条路走了。”
白羽妇人秀眉微蹙,她想了一下。
“你们从左边的路追踪,我走另一条路,谁看到那小子就赶紧传消息。”
于是白羽妇人和哭笑不得兄弟俩分路追踪而去。
白羽妇人离开后,一颗覆盖着水草的头颅从水塘中冒出。
正是楚狼。
楚狼从水塘中而出,他现在更是确定白羽女人就是在跟踪他。这让楚狼很是困惑,他和这白羽妇人无怨无仇,又无半点纠葛,白羽妇人为何一直跟踪自己?
楚狼决定暗中跟踪白羽妇人,弄清楚白羽妇人来路和意图。
本来白羽妇人跟踪楚狼,现在反被楚狼跟踪了。
白羽妇人行了半个多时辰,也再未看到楚狼影子,也找不到一点线索,她只能先和哭笑不得汇合。哭笑不得顺着那方向追踪,也未发现楚狼。三人都显得沮丧。
既然跟丢了楚狼,白羽妇人决定先去风镇助羽主对付提灯人。将提灯人解决了再从长计议。
三人便朝风镇而去,他们却不知道,楚狼一直暗中尾随。
楚狼轻功超绝,又灵活多变,所以白羽妇人他们丝毫不知有人跟踪。
……
风镇,由于地理位置原由,所以一年中大部分日子都在刮风。
由于气候差,所以风镇居民并不多,只有不到二十户人家。
镇子也显得很破败。
酉时,风更大了。
风从平原上呼啸着席卷着小镇,镇子笼罩在一片风沙中。镇中一些破烂之物被大风扬起,在镇子上方飞舞。镇中的能见度也很差。
镇中也看不到一个人,如此恶劣的天气,居民们一般都窝在家里。只有镇上的狗不时发出吠叫声。
也就在这时候,镇子西北方向一座土山上,亮起两盏灯。
两个人立在土山上,这两个人身形矮小干瘦。看身材,就像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他们各自穿着一身漆黑的紧身衣,他们头上用黑色长巾缠裹,只露一双眼睛。
二人手里各自提着一盏灯。
灯在风中晃动,灯光也随之变化着。
其中一个提灯人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也像一个十来岁的孩童。
“老三,你确定白羽人一伙躲在这镇子里了吗?”
“二哥,只要被我盯上的人,是跑不了的。我确定他们就躲在这镇子里。”老二对自己追踪本领充满信心。
被称为二哥的提灯人道:“那我就给公子他们传音了。”
这提灯人掏出一个如海螺般东西吹起,发出如同呜咽般的声音。声音随着漫天风沙飘向远处。
不知过了多久,有两个光点朝土山移动而来。
随着这两个光点越来越近,原来也是两个身形瘦小包裹严实的人。他们手中也都提着一盏灯。
二人身形掠到土堆上,这两人是老大和老四。
老二对老大道:“大哥,白羽人一伙就躲在这镇子中。”
老大道:“公子也到了,就在风沙中。公子让我们先入镇。”
四个提灯人便分成两排,朝镇中走去。
老大和老三在前面,老二和老四走在后面。
漫天风沙中,他们给人的感觉如同四个提着灯的幽魂。
四人走进小镇。
镇上依旧被风沙肆虐,看不到一个人影。
蓦地,一声犬叫响起,一条大狗从旁边一堵土墙掠出,朝四人扑过来。
就在这条大狗快扑到四人跟前,老大手中的那盏灯突然扬起,一束灯光投射在那条狗身上。那条狗发出一声痛苦吠叫扑通跌在地上,狗脖子上有一个血洞,“咕嘟”冒着血沫。
老大也驻足。
他停下,其余三个提灯人也都停住。
老大道:“老四,听听。”
老四便从缠裹的头颅右侧拽出一只耳朵。他的耳朵看起来就如狼狗的耳朵一样。
老四听了一下道:“左边房子里有一个老人在呻唤,骂他不孝顺的儿子不管他只顾赌钱喝酒。旁边的房屋里有人睡觉,鼾声正常。右边屋子有一个女人在给婴儿喂奶,孩子还呛着了,她又给孩子拍背……”
老四将周围房屋情况都详细禀报大哥。
他也未听出有什么异常情况。
最后老四手指前方数丈外道:“前面有一个大房子,里面有十三个人,九男三女,他们在喝酒赌钱。”
老大道:“我们也去碰碰运气。”
于是四个提灯人走到那幢大房子前。
老大抬手,“笃笃”敲响门。
过了片刻,门被打开。
门口立着一个衣着破旧满脸通红的汉子。随着门被打开,一股风沙也拍打在汉子身上,汉子差点睁不开眼。
汉子高大,四个提灯人矮小,汉子一时未看到人。
老大开口道:“朝下看。”
汉子低头朝下看,便看到四个幽灵般的提灯人立在门口。
汉子打了一个寒噤,他道:“你们是什么人?”
老大没有回答,他身体微微一震,汉子顿时感觉一股强劲气浪涌至,汉子被震的身形朝后连退几步。
门口再无人阻挡,老大首先迈着小腿进了屋,其余三个也提着灯鱼贯而入。
屋中央有一张斑驳的长条木桌,此刻,有十来个人围在桌前赌钱喝酒。这些人都衣着破旧,有的人衣裳上还布满补丁。因为这个镇上的人基本都很贫穷。
桌上放着不少铜钱,还有少许散碎子,还有两坛劣质的酒。m.xiumb.com
这样的风沙天,也做不了活计,所以人们就聚在这里喝酒赌钱。
屋里只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昏暗。
四个提灯人进来,他们手中的灯越发显得明亮,屋里的光线也顿时亮了数倍。
此刻,十几双眼睛都盯着这四个身形瘦小的提灯人。
四个提灯人朝桌子走过来,凑在桌旁的人纷纷往两边让。
桌正中坐着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老者抽着一袋烟。老者是这房子主人,也是组织赌局的人。
老者吸了口烟,他道:“你们是什么人?进来做什么?”
老大从身上摸出一大锭银子,足有十两,他将银子“啪”拍在桌上。
这么大一锭银子,顿时将所有人目光吸引。
一个中年妇人还朝老大搔首弄姿,希望能得到些好处。
老大对老汉道:“是不是有伙外地人来到你们镇上了?其中一个,身披白羽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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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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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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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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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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