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的话锋,直接犀利。
蕴含的无上的霸道与自信。
一经传出,陡然如似一道惊雷,响彻在了整个考场之中。
哗然!
在场三千多名诗词系的男女学生,皆是一片惊愕。
台上一众江南大学的院系老师,身心一片震愕。
连同白振华、谭世成、陈斌三大院长,也是猛然惊起,眼底深处,尽皆涌现出了抹抹不可思议的诧愕。
这江流。
竟然真的接下了七大豪门的比拼?
而且。
居然还让七大豪门的所有人,一起上?
他疯了么?
“好生狂妄的无知小儿,今日,我倒想看看,你究竟凭借着什么,来赢我七大豪门!”
于秋河面目阴沉,发出一声冰寒的冷笑。
随后,他两眼直视着台下的江流,没有回头看七大豪门的众人一眼,便沉声问道:
“你们谁下去,与他进行第一场诗词较量?”
此话一出,只见七大豪门的众人之中,一阵骚动四起。
十几名七大豪门的嫡系弟子,纷纷站了出来,争先恐后的说道:
“我去,我只需一首诗篇,便能将他一举挫败!”
“让我去,我的诗词才学,必定碾压他!”
“我只要一分钟,便能写出一首诗词,让他今后,再无颜面创作诗词!”
一道道自信激昂的话音,充斥整个台上。
只不过。
见着他们如此激动争抢的局面,台下的江流,倒是不由笑了笑,道:
“别争,争了也没用,就算你们一起来,该败的依旧得败!”
此言一出。
顿时,使得那十几名争论的七大豪门子弟,皆是有些愤慨了起来。
尤其是其中一名身着纪梵希休闲装的青年男子,更是直接一步跳下了台面,冲到了江流面前:
“狂妄!”
“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我!”
说着,这名青年男子,径直走到了考场中央的考桌前。
上面,已经整齐摆放了一套铜阶纸笔。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只见这名青年男子,直接拿起了考桌上的铜阶笔锋,在铜阶锡纸上快速书写了起来。
这名青年男子。
乃是七大豪门之中,包家嫡系。
名为包玉鑫!
现在二十五岁的年纪,已是下六品中期境的修为。
在诗词方面,颇有天赋。
算得上是江南市真正的青年才俊。
随着他的上场,整个考场之中,整整三千多道瞩目的目光,尽皆汇聚在了他的身上。ωωω.χΙυΜЬ.Cǒm
不到片刻时间。
只见他书写的铜阶锡纸上,一抹抹绚烂的金光绽放,随即,一个个金光字体,逐渐升浮,凭空排列在了他的三尺头顶上。
最后,当包玉鑫飞速写完一首诗篇,手中的铜阶笔锋一停笔,只见他的头顶上,一首诗篇瞬间成型。
“晚来坐院月真明!”
“老树独蝉在夜声!”
“瞬逝贼星天渐远!”
“乡人取扇弄清风!”
评级:下六品!!!
耀眼醒目的金光字体,闪烁在全场所有人的眼底。
当这首诗的评级一出,整个考场之上,无数江南大学的男女学生,以及台上的一众江南大学的院系老师,皆是面色一变,发出了一道道轻叹之声。
“好一句瞬逝贼星天渐远,乡人取扇弄清风!”
“这诗,竟然高达了下六品评级。”
“七大豪门的子弟,果然才学过人!”
不得不说。
在二十几岁的年龄里,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写出一首下六品评级的诗篇,着实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至少。
现场三千多名诗词系的男女学生,以及台上不少江南大学的丁级老师与丙级老师,也自问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写出这等才学的诗篇。
一时间。
场面变得异常躁动了。
江南大学的一众师生,皆是微皱眉头,替江流有些担忧起来。
而反观七大豪门的众人,则是尽皆一脸得意轻蔑的冷笑,似乎,已是看到了江流惨败的局面。
“怎么样?该你了,现在认输,还没那么丢脸!”
看着自己头顶上的诗篇,达到了下六品评级,包玉鑫顿时一副自豪的姿态,目视着身前的江流,高傲说道。
与此同时,包玉鑫的头顶上,这首下六品评级的诗篇,也是遽然衍生出了道道圣气,汇入了他的体内。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首诗篇的圣气,并没有帮助他突破一个小境界,仅仅只是让他的修为,精涨了不少。
如若是江流写出一首下六品评级的诗篇,只怕绝对不止衍生这点圣气,估计会比包玉鑫这首下六品评级的诗篇,弘大好几倍不止。
“啧啧啧!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好歹也是七大豪门的人,才只写出了下六品评级的诗篇,真是丢人呐!”
江流摇头一笑,无奈说道。
随即,他缓缓转身,走到了包玉鑫身前,一把夺过包玉鑫手中的铜阶笔锋:
“看好了,现在,我就用我百分之一的才学,随便给你打个样,什么,叫诗!”
话音一落,江流手执铜阶笔锋,暗暗涌出一道圣力,以便于压制他写出的诗词灵力过大,而导致铜阶纸笔破裂。
随后,用着凤舞龙飞般的字迹,快速的在考桌上的铜阶锡纸上,书写起来。
刹那。
整个考场之中,江南大学的三千多名师生,包括台上的白振华、谭世成、陈斌三大院长,以及七大豪门的众人,皆是用着迫切的目光,紧凝在了江流的身上。
而就在全场所有人,都等待江流诗篇成型的刹那。
只见江流身前的铜阶锡纸上,缕缕耀眼的金光,飞升而起。
它的光芒,比起包玉鑫的诗篇光芒,更是绚烂了好几倍。
最后,当江流手中的铜阶笔锋一停,只见考桌上的铜阶锡纸,瞬间猛烈颤抖了起来,涌升出了一股股庞大的灵力。
嗡~
蓦然!
一个个金光万丈的字体,陡然升空,落入了江流三尺头顶之上。
“解落三秋叶!”
“能开二月花!”
“过江千尺浪!”
“入竹万竿斜!”
这首诗篇一出,一股股无形的烈风,突兀从这首诗篇的金光字体中刮出。
它袭卷整个考场之内,让江南大学无数师生,以及七大豪门的众人,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烈风,被逼退了数步。
“这是……天地之力?”
“这首诗,竟然生成出了天地之力?”
赫然。
感受着这首诗凭空生出的烈风,全场上下,所有人都惊了。
风。
乃是大自然的天地力量的一种。
能在诗篇之中,衍生出天地力量,这诗的意境,无疑已经到达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刚才,包玉鑫的诗篇中,写到了风。
现在,江流竟然直接就凭借一首诗,衍生出了烈风。
要不要这么强势?
而这首诗,乍一看,有些人会不明所以。
得经过一番思量,才会明白其中多书写的主题。
它以风为主导,描写风的力量。
可全诗之中,却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与风有关的字句。
风能使晚秋的树叶脱落。
能催开早春二月的鲜花。
它经过江河时,能掀起千尺巨浪。
刮进竹林时,也能把万棵翠竹吹得一阵歪斜。
哪怕这首诗的评级还没出,现场一众江南大学的师生,包括七大豪门的众人,已是脸色大变,隐隐能预见,这首诗的评级,只怕要碾压包玉鑫的评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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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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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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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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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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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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