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望着江流头顶上,那金光璀璨的四句诗,教室里的一众男女学生,只感觉心脏都狠狠颤动了几下。
这首诗开篇先声夺人,以三个鹅、鹅、鹅,写出鹅的声响美。
又通过“曲项”与“向天”,“白毛”与“绿水”,“红掌”与“清波”的对比,写出鹅的线条美与色彩美。
同时!
“歌”字。
“浮”字。
“拨”字。
这三字,又写出鹅的动态美!
听觉!
视觉!
静态!
动态!
音色!
色彩!
完美结合,将鹅的形象,活灵活现的神化于人的眼前!
这首诗,简直让人震撼,让人沉寂在诗里的臆想之中,久久都无法回神。
“入品的诗词,这可是万中无一的精品,得列入校碑,以供全校师生观摩,放眼整个江南大学,还鲜少有学生能写出,他不是连圣修门槛都没有踏入么?竟然一写就写出了入品的诗词?”
叶菲儿的内心是懵了!
她也被江流这首诗的文采,给震惊了!
这还是以往哪个鼎鼎有名的废物蠢材么?
怎么今天,就突然文采爆棚,写出了极难写出的入品诗句?
入品的诗词,放眼整个江南大学数万圣修学生中,可谓趋势可数,少有存在!
“老师,这首诗该不会是他从哪里抄来的吧,以他的才学基础,怎么可能写出入品级别的诗?”
静谧的教师内,一众惊骇的男女学生之中,张恒木讷了良久,突然脸庞涨红,冲着叶菲儿说道。
他在江南大学,也算是有名的才子。
平日里,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极少将人放在眼底。
在他的意识里,江南大学其他的学生,都是垃圾,只有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份。
连他的诗,都未入品,可江流这个江南大学鼎鼎有名的废材,居然写出了入品的诗句,这叫他怎么甘心?
“文字之中,都有着自己的灵力,如果是抄袭,这首诗绝对无法达到通灵效果,从纸上脱离的,肯定没有这个可能。”
张恒一旁,苏一清美眸深邃,看着江流头顶上的诗篇,沉思了一会,出声说道。
在这个文字通灵的世界里,所有文字之间,都有着联系。
如果出现了两首同样的诗词,或者文章,文字之间,必定有所感应。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江流这首入品的诗句,是抄袭的可能。
除非,他是将别人写出的诗词,一一拆分,重新组合,以投机取巧的方式,骗过了文字之间的通灵感应,才有机会。
毕竟。
这种方式,在江南大学,并不少见,在这个圣修世界里,无疑更多了。
“那他怎么可能写出这等入品的绝伦诗句?他进入江南大学两年以来,可从来没有写出过任何一首达到通灵效果的诗啊!”
教室里的一众男女学生,也是疑惑的争相出声。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这首诗,如果出自其他人之手,或许他们还能理解。
可这首诗,出自江流这个蠢货的手里,这让人怎么能接受?
毕竟,江流这个圣修废材之名,传遍江南大学每个角落,太过于根深蒂固了!
只不过,看着教室里一众男女学生,那一双双怀疑的眼神,江流心底可谓是有着十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呼啸。
娘希匹的。
一首咏鹅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了,这真的是大学生么?
这首咏鹅,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他以前上一年级,第一天学的诗吧?
像这样的诗,唐诗三百首里面还有三百首呢!
如果把这三百首都写出来,这些所谓的大学生,不得吓哭?
何况,这首咏鹅是人家骆宾王,七岁时写出的诗,连一个七岁的小屁孩都比不上,江流都有些怀疑,他不是重生在一个大学里面,而是重生在了一个幼儿园。
“江流,从你进入江南大学两年来,从未写出过通灵效果的诗词,你该不会也学坏了,用别人的诗词,一一拆分,重新组合,来骗过文字间的感应,换取考核通过吧?”
“如果是这样,那你这次考核,我很难给你通过了,除非趁着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你继续再写一首。”
讲台上,叶菲儿沉寂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将目光从江流头顶上的诗句抽离回来,看向了江流。
她很想知道,江流是真的突然醒悟了,还是投机取巧,用别人的诗篇,组合出了这么一首入品的诗篇!
“我赞同叶老师的,让他继续写一首,我们很难相信,他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好的才华!”
“没错,这首诗,肯定是组合了别人的诗词,巧妙的绕过了文字间的感应联系,让他再继续写一首,就能知道是真是假了!”
叶菲儿的话音一出,教室内,不少男女学生,纷纷附和出声。
他们对于江流能写出入品的诗篇,几乎都有些难以接受。
作假!
是他们给江流定下的唯一结论!
也只有作假,才能将这一切解释得通!
“投机取巧你麻痹,像这样的诗,我能一口气写三百首不带停的,你们信不?一群渣渣!”
江流有脾气了:
“但你们让我写我就写啊?把我当什么了?这次小考的内容,好像只是随意创作出一首诗,都算考核成绩吧?凭什么我就要写两首?凭我长的帅?还是我是你们爹呀?”
他以前好歹也是靠颜值吃饭的,才华这种东西,那可是要另外算费用的。
“江流,你一定是慌了吧?我就知道你写不出第二首了,这首入品的诗篇,肯定是你从别人的诗词中组合出来的!”琇書蛧
见着江流不愿再写第二首,张恒一下子就冷笑出声。
在他看来,江流之所以拒绝,多半是心慌胆怯了,知道自己没墨水,所以写不出了!
“我就说嘛,一个连圣修门槛都无法踏入的人,怎么可能写出入品级的诗句,看他的这个反应,多半真是作假了。”
“没错,肯定是弄虚作假写出来的,入品级的诗,难度非比寻常,他一个圣修门槛都未踏入的人,怎么可能写出入品级的诗。”
“要知道,文字之间,虽然都通灵感应,可还有不少人,投机取巧,将别人写出的诗篇全部拆分,再重新组合的,他肯定也是用了这种龌龊手段。”
无数的嬉笑嘲讽,在教室里的一众男女学生之中传起。
近乎一半人学生,包括张恒在内,尽皆一脸得意冷笑,看向江流的眼神,充斥着浓浓的不屑神光。
而唯一不同的是,只有苏一清一脸冰霜,看着教室里一众讥讽出声的男女学生,厌恶的皱了皱。
她倒希望江流能再写一首,让她清楚的知道,江流这位爱慕她两年的同学,究竟是真的醒悟了,还是一时作弊。
“江流,我江南大学一向严厉打击这种弄虚作假的作弊手段,虽然我相信你,但一众同学怀疑,你还是继续写一首,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吧,否则,我很难将你的这首诗篇,记入你的考核成绩!”
叶菲儿站在教室前方,看着江流的眸光,含着些许期待,她还是希望江流能答应,继续再写一首诗。
“叶老师,我已经写了一首,你凭什么不给我记入考核成绩?”
江流笑看着周围不少讽笑的男女学生,朝叶菲儿问道。
“因为我无法确定,你是不是作假了。”叶菲儿也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作假?
这不是胡闹嘛?
这是成心想要逼他装逼打脸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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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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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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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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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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