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伴郎都来了,你这个新郎最后一个到。”
盛怀南冤枉:“老林就在北城,从公司开个车二十分钟就到了,我从帝都赶过来能那么快么?”琇書蛧
两人拌着嘴。
傅默橙坐在一边喝了口冰美式,被林薄深瞧见。
林薄深道:“冰美式很伤胃。”
“……”傅默橙并不理会,继续喝一口。
林薄深看不过去,直接从她手里拿走了那杯冰美式。
“……林薄深,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林薄深将那杯冰美式,当着她的面,递给了一边的店员,吩咐:“麻烦扔去垃圾桶。”
店员:“……”
傅默橙:“……”
林薄深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会管。”
傅默橙起身,对叶唯道:“我去洗手间。”
“我也去,橙橙。”
两个女孩一起去了洗手间。
盛怀南进了试衣间试新郎西装。
此时,傅默橙放在小圆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薄深没有窥探她隐私的意思,只是那手机一直震动,而来电显示是徐珍医生。
好奇和关心,让林薄深接通了徐珍这通来电。
他没有先开口,而是等着对方说。
徐珍道:“橙橙,最近好点了吗?你的药断了有一段时间了,真的没问题?”
药?什么药?
林薄深眉心蹙起。
徐珍见这边一直没声音,道:“橙橙?你在听吗?信号不好?”
林薄深挂断了电话,怕出声露馅。
随后,打开傅默橙的手机,手机密码,他直接输入了她的生日,便打开了,随后林薄深将徐珍那则通话记录给删除。
没有留下痕迹。
锁定,放回原处。
……
试了一下午的婚纱。
结束后,盛怀南搂着叶唯,瞧了眼林薄深和傅默橙,道:“我们这些老同学,好久没见了,马上到饭点了,不如我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傅默橙没心情,道:“盛学长,我不太方便,还有其他事。”
借口敷衍,明显的婉拒。
盛怀南是个人精,本想撮合林薄深和傅默橙,可没想到傅默橙反应会这么平淡,不免有些惋惜。
但林薄深看得出她兴致缺缺,对盛怀南道:“你跟叶唯回去吧。”
盛怀南连忙搂着叶唯离开,“那行,老林,你记得送橙橙回家啊!”
叶唯想拨开盛怀南的手,瞪他:“你干吗?橙橙没开车过来,我要送她回家!”
“有老林在,轮得着你什么事儿?乖,别添乱,咱回家见老丈人去。”
傅默橙来的时候,是叶唯开车接的她。
所以现在回家,她没车。
但她并没有想让林薄深送,“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好。”
林薄深也不强求,陪着她一起打车。
等出租车到了,傅默橙刚上车,林薄深从另一边车门上,长腿一跨,上来了。
傅默橙:“……你上车做什么?”
他不是开车了吗?
林薄深:“你既然不愿坐我的车回家,我陪你打车送你回家,也是一样。”
“……”
他怎么会这么的不要脸?
偏偏,某个不要脸的人,还表现的特别义正言辞。
……
林薄深回到月湖路的别墅时,给韩聪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个人。”
挂掉电话后,林薄深打开手机相册,看了一眼今天在婚纱店新拍的照片。
她穿着婚纱的样子,很好,真的很好。
林薄深将那张照片,点击收藏。
……
深夜,林薄深收到一封韩聪发来的邮件。
邮件内容是,徐珍的资料。
“徐珍,三十二岁,哈佛大学心理学毕业……”
林薄深目光扫了一圈资料后,发现徐珍是他的校友,并且跟他是同一级毕业的。
林薄深想起一个人,迅速联系了对方。
“喂,我是林薄深。”
“老林?你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你人在美国还是国内?”
林薄深道:“我在国内,我需要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啊?”方和问。
方和,林薄深的校友,比林薄深高一级,算是林薄深的半个师哥,也是哈佛大学心理系毕业的,林薄深之前有跟方和做过心理咨询,一来二去,跟方和的关系也就熟悉了。
方和在纽约开了一所很大的心理咨询室,不管是在老外还是华人圈子里,都挺出名的。
“你们系的徐珍,但跟我一届。”
方和笑起来,“这世界可真小,徐珍是我师妹,哈佛大学里就没多少华人,我们当时有华人圈,所以学校里的国人,我们都认识,因为经常联谊开聚会。不过,你找徐珍做什么?”
林薄深沉声道:“我回国,遇到了我执念中的那个人,而她,很有可能在徐珍那边接受过心理咨询。”
方和一下子严肃起来,“所以,你是想从徐珍那边打听你前女友的就诊记录?”
“是。”林薄深直言不避。
方和犹豫了一会儿,道:“薄深,做我们这行的,你也知道,我们有规矩和道德约束,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病人的就诊记录和病情的。”
“我知道。但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拜托你,帮帮我。”
方和愣了下,“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这么求人。看样子,你的那位前女友,真的是你的劫数。”
林薄深眸色深沉,看着落地窗外的月色,道:“是,我放弃治疗了,我宁愿守着这执念。”
方和叹息了一声,“你是我第一个没治好还治的更严重的病人。偏偏你还是我的朋友。我也太失败了。”
“这与你无关,是我,不愿意。”
方和没有办法,道:“这样吧,我把徐珍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跟她说,你是我朋友,她会搭理你的。”
“谢谢。”
方和淡笑出声,“说谢,言重了。回头多给我咨询室投点钱。”
林薄深欣然答应。
……
半夜,林薄深无眠,联系了徐珍。
寥寥数语,彼此认识后,林薄深提出要见徐珍一面。
徐珍道:“林先生,你是方和的朋友,我尊敬你,但你想从我口中得知一些违背医生规定的事,是不是太强人所难?”
“我知道我在强人所难,但我不得不那么做。你不愿意说,也可以,现在我已经知道你所在的医院,我可以成为那所医院最大的股东。我想,作为股东,我有足够合适的理由去翻就诊档案。”
徐珍:“……”
这个林薄深,到底是什么怪咖。
来势汹汹,并且,势在必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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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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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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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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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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