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一个惯性的前倾,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
秦烟心里一咯噔,随即听见了驾驶座开门的声音。
他停车了?!
秦烟还没有想好对策,手边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透过寥寥月色,司机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
“小宝贝儿,赶紧出来,让哥哥我好好玩玩!”
秦烟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她吓得尖叫一声:“滚开,你别碰我!”
司机一伸手没抓住秦烟,矮下身体就想往后车厢里钻,秦烟吓得面色惨白,下意识的伸脚去踹人,她胡乱的蹬了几下,下一秒,就被人攥住了脚腕。
他的力道极大,扣住她的腿,硬生生的把人从后车厢里拖了出来,他的动作粗鲁,把秦烟拉出车厢的时候,她的头还撞到了车门上,顷刻之间,秦烟头晕眼花。
将近三十个小时滴水未进,秦烟的头一晕,胃里升起了一丝反胃的感觉。
她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刺痛的让她意识有几分清醒,趁着司机去关车门的功夫,秦烟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前跑了两步。
但她的体力早就透支,一有动作,就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哈哈,你这是打算跑到哪里去?”
司机的声音里糅杂着浓郁的猥琐气息,三两步就走到了她的身前,抬手拽住了秦烟的手臂。
他的动作粗鲁,手上的力道不知轻重,秦烟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鹰爪抓住了一样,即疼,又挣脱不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情趣的嘛!你要是识相,就好好享受,等我玩腻了,自然会放了你!”司机笑了一声,低下头朝秦烟凑了过去:“过来,让我好好亲亲!”xiumb.com
秦烟心里既担心秦茵茵,又害怕,司机凑过来的时候,她又惊又怒,扬起手朝那个男人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啪!”
秦烟那一巴掌用了全力,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的响亮。
她打完就推开了那个司机,不知道是她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还是那个司机被她抽痛了脸,没有防备,秦烟竟然真的挣脱开了那个人的钳制。
她几乎没有犹豫的,转身撒腿就往黑暗里跑。
但刚跑了两步,头皮猛地一痛,她的头发被出租车司机从后面拽住,疼的秦烟险些尖叫出声。
她勉力忍住,牙齿咬住下嘴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下来,夜色更是遮住了她脸上的惨无人色。
“臭b子,给脸不要脸!”司机的声音阴狠,他手上用力,拽着秦烟的头发往后拖,另一只手摸着自己挨了一巴掌的脸,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出声:“竟然敢抽老子耳光!”
秦烟只觉得头皮疼的发麻,耳边甚至能听见头发崩断的声音,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痛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被司机拖着走的途中,秦烟的能察觉到裸着的小腿被迫擦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甚至能察觉到脚腕被划破的刺痛。
秦烟只觉得疼,浑身上下都疼,疼的她脑子里一片浆糊,下一秒,那人拽住了她胸前的衣襟,扯着她头发的手一个用力,她被迫抬起头。
车灯不太亮,但足够秦烟看清楚出租车司机的脸,满脸横肉,下巴和脖颈相接着的位置,有一道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的疤痕。
这一刻,尤为狰狞!
秦烟来不及喘气,司机扬起大手,啪啪朝她的脸上甩了两巴掌。
女人被打的头晕眼花,脸上火辣辣的痛,秦烟忍着痛,下意识的朝那男人的脸上抓了过去。
那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猛的站直身体,单手摸了摸脸被抓伤的地方,怒骂了一声:“草你妈!”
见秦烟还不老实,那人胳膊往前一推,将秦烟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地面上还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小石子,她猛地摔了上去,筋骨都泛着不容忽视的痛。
那人不依不饶的扑上来,摁着她的头,往地上撞了一下,口气狰狞:“让你打老子!臭不要脸的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烟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她一张嘴,脱口而出一声破碎的痛呼。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头皮滑了下来,头上的力道一轻,下一秒那司机就朝她身上踹了一脚。
“老子今天还就要上你了!贱人!”
司机边说边伸手去拽秦烟的衣服,她的身上还穿着参加庆功宴时穿的小西服,男人一动手,秦烟的外套就被拽下来了一半。
秦烟倒抽了一口凉气,边挣扎边说:“你敢动我?我是薄云深的女人!”
她伸手撩起跟司机厮缠时变得格外凌乱的头发,姣好的容貌裸露了出来,她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距离她很近的出租车司机听清楚:“你要是不想惹上麻烦,就赶快放手!”
那司机狞笑一声,口吻冷嘲:“你当谁都是薄云深的女人?你骗谁呢?!”
“你当老子傻呢,薄云深的女人生病了,来这破旮旯里看病?”那人再次伸手去扒秦烟的衣服,边动手边说:“当我瞎啊,刚才医院门口那男的,拿着钱都甩到你的脸上了,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贱玩意儿,薄云深能看上你这种货色?”
秦烟长得很美,出租车的灯光微弱,打在她的脸上,染着几缕血迹,乌发黏在那张白瓷般精致的小脸上,一双水眸乌黑透彻中,全是畏惧和惶恐。
这样的她,更是让司机有一种凌虐的感觉。
秦烟毫无所觉,低声说:“我是薄云深的老婆!”
秦烟强忍着身上的百般痛楚,紧紧的攥着自己的领口,重重喘息:“医院门口的那个男人,就是薄云深!你要是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秦烟的脑子很乱,结婚三年,这是秦烟第一次在人前提起薄云深的名字,却是用来救命的。
其实她知道,跟这个人性丧失的司机说这些没用,但她还是,想借此拖延一下时间。
甚至是无望的等……等那个人来救她。
那司机却像是听见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出声,笑够了才重新低下头:“哦?薄云深的老婆啊?那你告诉我,薄云深在床上行不行?”快看"",看更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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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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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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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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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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