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龙刚才那一手,的确是把他给吓到了。
不过唐文德仔细一想,只要自己退上一步,那说不定,他们就能把唐家的家产全给抢走了。
所以唐文德,自然也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也只能试试,能不能用唐家的名头,把陈北阳给吓住。
只是这么一句,陈北阳站在那里,却是脸色不变,淡淡地看着唐文德。
唐文德被他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一时间,竟然感觉到了心虚。
“就你们这小小的唐家,说出来吓唬谁呢?”秦龙都看不过眼了,上来没好气地开口说。
陈北阳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站到旁边,不要说话。
秦龙见他这样,也只好撇了撇嘴,转身走到了旁边。
陈北阳这才看着唐文德,道,“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把唐小姐应得的东西,交还给她,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去你们的公司,再找你们一次。”
“什么?”唐文德顿时就惊呼一声,跟唐文娟对视起来,两个人的脸色,多少都显得有些难看。
不过陈北阳也没有继续跟他多说,而是扭过头,冲着唐清凌说,“我今天就先离开了,那你呢?”
唐清凌咬了咬嘴唇,便低着头说,“既然爷爷都已经去世了,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了,那我也走了。”
“好。”陈北阳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他们全都要走了,徐有道和贾怀善也同样没有多留,跟在他们的后面一起走了。
见到他们全都走了,唐文娟这才皱了皱眉,开口道,“我们可怎么办啊?”
唐文德黑着脸,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唐苧,冲着她说,“你先出去,我们要谈事。”
见他们这副样子,唐苧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让自己听到的。
唐苧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等她走了,唐文德这才冷哼一声,冲着旁边的唐文成说,“哼,老三,你教出来好女儿,胳膊肘往外拐。”
听见唐文德这么一说,唐文成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尴尬,只好说,“这……小苧从小,就跟她感情好。”
唐文德又道,“那又怎么样,那丫头又不是我们唐家的人,还想分我们唐家的家产,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唐文娟也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丫头居然还联合外人,想要来争我们唐家的家产,老头子真是看错了人。”
唐文成便皱眉道,“只是那两个人,身手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你怕了?”唐文德一挑眉,便朝着唐文成看了过去,问道,“你要是怕了,要不然把你那份,匀给那个丫头?”
听他这么一说,唐文成便急忙摇了摇头,干笑着说,“大哥,你就别说笑了。”
唐文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才开口道,“这些年,唐家是我们苦苦做大的,那丫头什么什么事情都没做,就想要分走我们的家产,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得逞。”
唐文娟也是点头道,“不错,我们一定要让她净身出户,什么都别想带走。”
唐文德便开口道,“哼,还有一天的时间,等到明天,我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
在他们密谋的同事,陈北阳一群人,此刻已经出了唐家的大宅。
唐清凌弯下腰,冲着徐有道和贾怀善鞠了个躬,便开口道,“两位老先生,感谢你们为了我爷爷,不远外里过来。”
贾怀善便摆了摆手,冲着唐清凌道,“侄女你这是哪来的话,我们跟唐老头是这么多年的朋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唐清凌眼眶红红的,也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又朝着他们鞠了一躬。
徐有道又冲着陈北阳道,“陈小友,我们还会在金陵停留几天,如果有了空闲,可以再过来与我们切磋切磋。”
陈北阳便点头道,“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前去拜访的。”
说着,两名老先生,这才转身离开。
陈北阳便扭头看向了唐清凌,道,“唐小姐,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唐清凌微微一怔,便低着头,小声开口道,“我现在……”
看她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陈北阳也只好先问她,“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没有。”唐苧摇了摇头,脸上显得有些落寞。
这些年,唐苧一直都住在这唐家大宅里,除了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住了。
只是现在,她跟几位长辈,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至少今天晚上,她是没有办法,继续住在这里了,否则的话,该有多么为难。
陈北阳便道,“那我给你安排一个住处。”
可是还不等唐清凌说话,唐苧便已经跑了上来,冲着她说,“堂姐,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过去跟我一起住吧。”
唐苧跑过来,站在唐清凌的旁边,抬起头看着她。
唐清凌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又有些犹豫地开口说,“不太方便吧……”
唐苧却说,“我一个人住,有什么不方便的。”
不过,她看了看唐清凌,就很快明白过来,唐清凌顾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所以唐苧也只能叹了口气,对唐清凌说,“堂姐,我们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永远都是姐妹啊。”
听见唐苧这句话,唐清凌的眼眶,瞬间就有些发红,眼泪也在眼眶里面打转。
见她们这样,陈北阳倒是放下心来,开口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今天晚上就住在那边吧,我也能放心。”
唐清凌点了点头,冲着陈北阳深深一鞠躬,这才说,“陈先生,真是谢谢你了,为了我的事情而麻烦你。”
陈北阳便道,“你不用这么说,既然唐老已经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就不会放任不管的。”
说起唐老,唐清凌的脸上,又有些心酸,差点就哭了出来。
唐苧便忽然说,“你们都还没吃饭吧,要不然这样,我请你们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唐苧这么提议,他们几个人,倒也没有拒绝,就找了一家附近的饭店,在偏僻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点完餐后,见唐清凌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唐苧便冲着她说,“堂姐,爷爷已经走了,你就别再难过了,不然的话,爷爷也没有办法安息的。”
唐清凌又低下了头,满脸难受地开口说,“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把自己当成唐家的人,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想到,爷爷走了,一切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见到唐清凌那么难过,唐苧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只是,她的父亲,也是其中的帮凶之一,所以现在的唐苧,也没有立场说什么话。xǐυmь.℃òm
秦龙便没好气地说,“要我说,那三个人真不是什么东西,唐老尸骨未寒,他们连葬礼都不想办,成天就只想着他们这点家产,真是目光短浅。”
不过秦龙这么一说之后,唐苧的脸色,瞬间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
毕竟他这一句话,可是把三个人,一棍子都给打死了,其中也包括了他的父亲唐文成。
陈北阳和唐清凌都朝着她看了一眼,也都知道,此刻她心中的尴尬。
不过唐苧还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其实这件事情,也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秦龙便嚷嚷着说,“怎么,难不成他们干出那样的事情来,还能是我们的错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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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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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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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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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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