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知道,怎么让我痛就怎么来。
这件礼服出现在前不久的娱乐杂志上,所以它上一个主人是谁,我比谁都清楚。
韩忆之轻笑出声,随后一把捏住了我的脸,他冷漠得让人心寒的眼神让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你矫情给谁看?你都能抢妹妹的男人,这点委屈怎么吃不下了?”
韩忆之放开手,那厌恶的眼神让我心寒,也让我轻笑了起来,“你说得对,这不算委屈,一件礼服而已,我承受得起,而且我相信,就算是地摊货,我也能穿出另一番韵味来,也能比别人好看。”
说完这话,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衣服,慢条斯理的穿起了地上的礼服。
我就是要告诉他,他的刻意,我不以为意。
想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不可能。
韩忆之冷眼看着我,就好像我的身材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可是只有我知道,他不过是闷骚而已,不然我也不会一年打几次胎。
换好衣服,画上精致的妆容,这才踩着高跟鞋站到了他面前。
刚做完人流的我穿着高跟鞋就像是踩在云端一般,没有一点安全感。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面带微笑,毫不在意的对他露出了笑容,“老公,你说是我美还是你的小情人美?”
韩忆之挑眉,微瞪我一眼后,这才转身下了楼。
在他的眼里,可能素颜跟化妆没有区别吧,毕竟他的目光从来舍不得停留在我身上。
下了楼,正好看见婆婆在客厅嗑瓜子,透着不屑的目光还翻着白眼。
“打了孩子还不安分,就知道花天酒地,跟外面的公关小姐有什么区别。”
我轻笑,看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男人,“区别在于哪,你跟妈说说呗。”
其实我也很好奇,我在他眼里是不是就跟公关小姐一样。
可是韩忆之没有说话,只是眸子冷冷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就这么不屑跟我说话?
我轻笑,然后跟了上去。
坐上车,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随即让我挑起了眉,也毫不犹豫的打开了车窗,打开了冷气。m.χIùmЬ.CǒM
寒冷的天本来就没有温度,被我这么一弄,越发冻得让人心情不好,就连不愿意跟我说话的男人,都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
“沈默然,你在别扭什么?”
“我只是不喜欢骚狐狸的味道而已。”
韩忆之冷笑,像是听到天大笑话一般的看着我,“要说骚,你敢说自己是第二,谁敢说自己是第一?”
“半夜爬上我的床,用这种方式逼我娶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骚?”
“韩忆之……”我不服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旁边的男人靠近了我,就连他喘气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的靠近,让我有些恍惚。
“别忘了,你在我身下娇喘的模样,别忘了,你最喜欢用哪种方式来满足……”
“够了……”我暴怒一声,心里的怨气让我抬起了手,毫不犹豫的挥了出去。
他说的那些都是我最恶心,最不愿意承受的,可是我的痛苦在他的眼里却是一种享受。
这样的认知,还真是够伤人的。
不想跟他再坐在一块,我刚准备打开车门,就被他攥住了手腕,强行把我拖向了他。
“韩忆之,你想干嘛……你放开我……”
“沈默然,这样有意思吗?还是说你就喜欢这种被人征服的快感?既然你喜欢这么刺激的,今天我就成全你……”
韩忆之暴怒的模样让我慌了神,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镇定的看向了他的眸子,“如果你在这里要了我,我就告你强奸。”
“强奸?”韩忆之大笑,随后攥着我的手越是加重了力道。
“别忘记,你是我的妻……”
“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我苦笑着,不知为何听到他说的这两个字,有些酸楚。
我把他当老公,可是我在他眼里连个妓女都不如。
毕竟妓女还能收钱,而我连钱都没有。
他在我身上除了发泄,还剩下什么?
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太过可怜,最终韩忆之放开了我的手,把车开了出去。
“如果你想要守住韩太太这个位置,就不要碰触我的底线。”
借着车窗补妆的我手一抖,差点涂成了血盆大口。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并不是韩太太这个位置。”
“我忘了,你比现实更贪心。”
韩忆之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我不舒服起来,也让我收起了口红,看向了他。
“韩忆之,我们认识了二十几年,贪心这个标签你觉得贴在我身上合适吗?这二十几年的相处,你就只在我身上发现了这两个字?”
“不,怎么可能。”
韩忆之回着,那淡漠的模样差点让我都以为他后悔说刚才那些话了。
“你的身上除了贪心,还有自私,还有狂妄,还有自以为是,你现在让我来形容你,还真的是多得说不过来。”
这些话,气得我的脸色瞬间红润了不少,也让我转过了头,不想再自讨没趣。
不知是不是做了人流的关系,让我整个人都疲倦了起来,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毫无温柔可言的手臂突然把我拽出了车子。
看着面前高级的会所,我这才打起了精神,面露微笑,挺直了腰杆,就好像刚才那个狼狈的人不是我一样。
“真会装。”
韩忆之在我耳边轻声低语,那不屑的眼神让我心里苦涩了一下。
不过随后我便笑魇如花,亲密的搂住了他的胳膊,向里面走了去。
在这种场合他不会推开我,毕竟除开韩太太这个身份,我还是沈氏总裁,一个在南城拥有绝对权威的女人。
即使现在沈氏已经不如从前了,但是老底子还在,也没差到哪去。
跟着韩忆之周旋在各个老总之间,差点让我笑不下去。
毕竟刚做完人流的我此时穿着高跟鞋,多站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折磨。
可是我的不舒服,某人并不放在眼里,甚至当着我的面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起来。
看着那些女人投来嘲讽的眼神,我表现得不以为意,可是心里却苦不堪言。
他总是有办法在各个场合给我难堪,比如现在搂着其他女人在舞池里和舞伴温柔对视,那种眼神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顺走侍者托盘里的酒,像是发泄一般的一饮而尽。
就算知道此时的我不适合喝酒,但是辣眼睛的一幕,却不得不让我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美女,一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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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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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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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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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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