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这么狠毒!
阿郎是她的亲孙子啊!
她怎么能做出把亲孙子送人的举动来?
白琳琅恨极,怒极,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白琳琅恨死了现在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
“母亲,你别慌,这事情,你不说,我不说,三弟也不会知道,他不会怪你的。”褚凤锦宽慰了褚夫人几句,将褚夫人哄好,这才离开。
“夫人,二少爷对您真是孝顺,这京都谁家继母都没有像您这么成功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真心拿您当母亲敬重着的!”杨妈妈高兴的说道,她这话倒不全是恭维。
京都里,不光是普通百姓,就是贵族圈子里,谁不知道崇恩伯夫人是个极为贤淑识大体的女人,对原配的两个儿子视如己出,比对自己的儿子还好。
有些不相信的人去暗中打听,这打听出来的结果也是跟外面传的一样。
所以褚夫人在京都的名声是非常不错的,她也极为在意自己的名声,不愿意往自己的脸上抹一点黑。
“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就是凤歌,我也没有亲手带过,自然是不一样的。”褚夫人面上笑脸,心里骄傲的说道。
“那孩子你送去哪了?”褚夫人问道,到底是亲孙子,就算愿意送出去,也不愿意他吃多少苦头。
“找个好一点的人家,别让他吃苦受罪。”褚夫人嘱咐。
“夫人,那孩子被二少爷的人接过去了,二少爷办事,您放心,那是他亲侄子,他还能对他亲侄子不好?”杨妈妈说道。
褚夫人沉默了一会,“这样也好,凤歌查案有能耐,我要是让你们去做,说不定他还真能查出那孩子的行踪,若是换凤锦去做,他就未必能查得到了。”
白琳琅在得知孩子被褚凤锦接走之后,立即就追着褚凤锦而去。
褚凤锦并没有回房而是出了府,大白天就去青楼楚馆去潇洒了。
白琳琅跟了褚凤锦一路也没查到半点有关阿郎的事情,甚至褚凤锦和他身边的人提都没有提过!
白琳琅快急疯了!
她不认为褚凤锦真的能像褚夫人身边的那个妈妈说的似的,看在阿郎是他亲侄子的份上,就善待阿郎!
褚凤锦那么讨厌褚凤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连府上的下人都知道二少爷和三少爷不合啊!
难道褚夫人眼睛是瞎吗?
她看不见每次褚凤锦在她面前都毫不掩饰的针对褚凤歌吗?
白琳琅找不到阿郎的线索,只能回去,她迫切希望褚凤歌已经找到了阿郎的线索。xǐυmь.℃òm
她进屋的时候,褚夫人已经在里面,她吃了一惊,听了一会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褚夫人,今天给凤歌上的药里面多加了两种药,这两种药虽然不至于要人命,却是让人伤口不能愈合,而且奇痒无比。”药翁将一瓶药放在了桌上。
他话的意思旁人也都听懂了,这药要不了人命,却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伤口好不了,却还要奇痒无比,这不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
“这谁干的?赶紧查啊!”褚夫人惊吓了一下,气恼说道。
“这是夫人身边的一个下人做的!”药翁指了指跪在一边的一个丫鬟。
这人正是褚夫人身边的四春之一春芳,是褚夫人强行留在褚凤歌身边侍候的丫鬟。
“这怎么可能?”褚夫人怎么能相信,她自己身边的丫鬟会害她自己的儿子,这简直是荒繆!
“夫人!奴婢没有做,是这位大夫看奴婢不顺眼冤枉奴婢的!夫人!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春芳平日里在褚夫人身边也挺得脸,得脸的另一个意思也是得褚夫人的信任。
所以春芳的话,褚夫人相信了。
“大夫,如果你治不好凤歌的伤,我可以去请其他大夫,你不用在这儿耍什么手段!”褚夫人含愤说道。
这要是换了其他下人,褚夫人还不会说的这么难听,可这人指证的下毒人正是她身边的人,她岂能让他这么抹黑?
尤其在她觉得儿子与她不是很亲近的时候,她不想和儿子之间产生任何的误会。
药翁二话不说直接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在一屋子的人都警备紧张的时候,他朝着春芳的脸上划了一刀,然后就拿着那瓶有问题的药准备往她脸上涂抹!
“夫人!”春芳惨叫,躲避,吓得在地上乱爬。
“大胆!你在做什么?竟然敢在夫人面前行凶?”杨妈妈也吓了一跳,赶紧护着褚夫人,呵斥着对方。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她的人当着她的面被人伤了,褚夫人恼羞成怒,立即当场就要办了对方。
“谁敢动他!”褚凤歌开口,声音不重,却没人敢忽视。
屋外进来的侍卫不敢随意抓人离开。
“出去!”褚凤歌冷淡的说了一声,屋内的侍卫面面相视,还是决定先退了出去。
“凤歌!你真相信他说的话?你是怀疑母亲给你下毒吗?”褚夫人伤心的问他,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褚凤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之冷,让褚夫人心底一寒。
药翁在这空间已经强行抓到了春芳,并点住了她的穴道,将药瓶里的黑色药膏涂抹到她的伤口之上。
春芳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心中猛的一跳,就好像此刻她的脸上正爬行着一条剧毒的毒蛇,她甚至都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只觉得恐惧让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并且,她紧张害怕到已经失禁了,裤裆里温热的感觉逐渐变冷,尿骚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屋里的几个主子都皱起了眉头,尤其是褚凤歌,这里可是他养伤的房间!
“丢出去!”褚凤歌冷脸说道。
屋外有侍卫进来,这次侍卫很尽职的将春芳丢了出去,因为她被药翁点了穴道,所以如木头桩子似的,轻而易举的背侍卫拖出去丢了。
“她在药里下毒,是我亲眼看见的。”褚凤歌对上褚夫人的埋怨、责怪、控诉的眼神,淡淡的说道。
褚夫人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一手捂住了嘴,“这……怎么可能?”
“母亲的意思是我有意污蔑您的丫鬟?刻意与您过不去吗?”褚凤歌反问。
杨妈妈一听这母子两要争上,忙上前圆场说道:“三少爷,夫人怎么可能有这个意思?肯定春芳那个丫头吃里扒外,老奴一定会帮三少爷好好审一审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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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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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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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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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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