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干嘛的?”屋里出来一个小妇人,二八年纪,眉目姣好,身段风流。
以苏皖来看,这就是典型的狐狸精身段,不要脸的淫荡女人。
“张泼皮呢?”苏皖扫了她一眼之后,就没心思再看她,带着人直接往里面冲。
“哎!哎!你到底谁啊!凭什么到我家来撒野!”小妇人急忙要去阻止,被牛妈妈拽的往外一掀,踉跄的退后好几部。
“人呢?”苏皖几个房里都找遍了也没见着张泼皮的人影。
“喲!你不会就是张哥哥的媳妇吧?这也太老了吧!”小妇人一直跟着她们身后,见她们把她家翻得乱七八糟,心里早憋火了。
“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外室,连个妾都不是,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苏皖冷笑着说完,牛妈妈就识趣的上前给小妇人一个耳刮子!
小妇人羞恼的捂脸瞪着苏皖,却不敢反抗,对方的人那么多,她要是反抗,对方做出更加恶劣的事情怎么办?
“我问你,张泼皮去哪儿了?”苏皖斜眼看了她一眼,对她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嗤笑了一声。
“我不知道!”小妇人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总之她这句话惹恼了苏皖,她亲自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伸出手左右开弓将小妇人的脸打的啪啪直响。
小妇人当然不会就这么任对方打,她想挣扎反抗,却又被牛妈妈押住了两个肩膀,她胳膊被制,只有伸出脚来踢。
无意之间,踢中了苏皖的肚子,苏皖吃痛的弯腰倒抽一口冷气,脸色阴沉,目光狠厉的几乎要吃人。
“张哥哥刚刚没多久前才走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小妇人见对方神态吓人,立即服软求饶道。
“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苏皖布满了阴霾的双眼,赤红无比的看着小妇人。
“你不能对我这样!我是良民!我不是张哥哥的妾,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小妇人尖叫着抱着脑袋想逃,被牛妈妈死死按住不得动弹。
“贱人!张泼皮这几日是不是天天在你这儿?”苏皖不理会她的话,直接问道。
“他是在这儿……但是并不是我强留下他的,是他自己说他老婆死了,彻底没人管他了!……”小妇人趁着对方没动手了,含泪识时务的跪了下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王八蛋!”苏皖恨得咬牙切齿,他居然阳奉阴违,一点都没有帮她去找宁儿!
这个畜生!居然还敢说宁儿死了!他就解放了?
苏皖胸腔中恨意燃烧,如熊熊大火一般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笑如罂粟花一般美丽又危险。
这个贱人长得比宁儿美吗?
苏皖挑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妇人,细碎的步伐在她身边转了几圈。
“给我划了她的脸!”
冰冷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小妇人脸上的表情,她惊恐的立即爬起来要逃,并且大声尖叫:“救命!救命啊!来……”
没说完,牛妈妈就捂住了她的嘴,其他人都看着苏皖,不确定是不是真要动手去划破这妇人的脸。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苏皖冷冽的眼神看的几人心神一颤。
牛妈妈赶紧说道:“还不快去办!依太太和张大人的关系,你们害怕她保不住你们吗?”
最终小个子男人上前,掏出匕首,主动在小妇人的脸上各自划破了几道血口,鲜血横流,一滴滴的从脸上往下坠着。
小妇人承受着身体上的剧痛,承受着心理上的恐惧,精神几近崩溃!
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脸?
尤其像她这样做外室的女人,凭借的不就是自己的脸蛋吗?
“你不得好死!你就算划破我的脸,张泼皮也不会回家的!他根本就是极其厌恶你这个恶婆娘!他巴不得你去死!你这个又老又丑又恶毒的女人,活该被人嫌弃!被人唾弃……”小妇人找机会狠咬了一口牛妈妈的手心,牛妈妈吃痛收回了手,小妇人趁机破口大骂。
“这么牙尖嘴利?给我把她嘴里的牙齿全部给我敲掉!”苏皖此时最听不得的几句话全部从这小妇人的嘴里说出来,她眸色暗沉,黑如墨,心中升起一股毁天灭地的欲望。
牛妈妈在姚家的时候,就被姚李氏打掉了好几颗牙齿,如今她在外面,轻易不开口说话,一说话就有点漏风,口齿不清的感觉。
因为这她恨死了姚家人,也自卑于此。
“太太,让我来吧!”如果有人跟她一样,甚至比她说话更古怪,她这点说话漏风就不算什么了,牛妈妈面露狞笑,心里暗搓搓的想着。
苏皖无所谓谁来,她只要毁了整个女人就行!
牛妈妈用匕首把柄使劲的捶打着小妇人的嘴巴,另有两人控制住她的手脚,好让牛妈妈下手。
不一会,这小妇人的牙齿就被全部敲了下来,不光是她的牙齿,就是她嘴巴也被打的血肉模糊,满脸是血,瞧着都渗人。
“撒点盐水上去!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苏皖恶毒的脸上扭曲的表情比那妇人脸上的伤更加可怖。
牛妈妈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拿盐水,她找到了厨房之后,拌均匀了盐水,才出来。Χiυmъ.cοΜ
外面院里,小妇人躺在地上被人拳打脚踢着,从刚开始的还拼命挣扎的反抗,到后来只是无意识的动弹那么几下,牛妈妈暗觉不好,他们不会把人给打死了吧!
“太太!不能再打了,会打死她的!”牛妈妈忙劝道。
苏皖这时候心里的邪火也发泄出去不少,再看歪倒在地上的小妇人已经面目全非,十分满意的说道:“就看那张泼皮还敢不敢再不拿我的话当一回事!”
“盐水泼上去!”苏皖看牛妈妈手里的一碗盐水已经端过来了,索性就不要浪费了,命令牛妈妈倒上去。
牛妈妈先是上前摸了摸小妇人的鼻子,身形一震,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打了一个转歪倒在地滚到了旁边。
“太太!她没气了!”
苏皖愣了一下,柳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么不经打?这么快就被打死了?
其他几个伙计都有些被吓到,互相看着面色惊慌,他们只是想教训人,没想着要杀人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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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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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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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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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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