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倾,你想谋杀亲夫吗?”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一记,他恶狠狠的问。
“不谋杀,我还等着拿你换回我的女儿呢。”许倾倾挑恤似的蹭去他的口水,趁着他发愣,赶紧从他怀里逃开,钻进了浴室。
等到她洗完澡出来,莫逸尘面前放着纱布和药水,正要解开腕上的绷带。
听到动静,他停了动作,望向许倾倾的方向。
许倾倾的目光落在他腕上的伤口处,手里捏着毛巾,没有动。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我上药!”他有些不爽的命令。
许倾倾撇了撇嘴,本想拒绝却还是忍不住坐了过去。
绷带解开,许倾倾才正视他的伤口。
昨天那一刀,割的不浅,一道血口子看着触目惊心的,许倾倾心中一紧,不敢怠慢的替他上了药,又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好,将白色的纱布在他腕上绑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还以为你心里眼里真没有我这个人了。”莫逸尘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身上又是一阵燥热,然而,这一次,他却没乱来。
许倾倾呼吸一凝,听出他的抱怨,却不接话。
想好想,才说:“我今天要去看看如意。”
“你越是表现出担心,对方才越有恃无恐。”一提到如意,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
许倾倾有点生气,提高了音调:“那是我用命换来的女儿,你不在乎我在乎!”
莫逸尘一窒,他想了想,按住抬腿就要走的许倾倾。
“那好,一会儿我带你去。”
“真的?”许倾倾喜出望外。
莫逸尘站起来,撇开她一个人往外走:“先吃早餐!”
许倾倾一想到一会儿可以见到女儿,脸上终于现出几分笑容。
餐厅里,谢兰特意为两人精心准备的早餐已经摆上桌子。
莫南天正坐在那里看新闻,见两人出来,他和蔼的冲许倾倾笑了笑。
一家人围在那里吃饭,谢兰给许倾倾和莫逸尘碗里各夹了些菜,她觑着两人的神色,问莫逸尘:“逸尘,昨天和那丫头都谈好了。”
“嗯。”他喝着粥,闷闷的应。
谢兰小心翼翼的看了许倾倾一眼,好奇心驱使着她想一问究竟,却又怕伤到了儿媳妇,只好把话又咽回去,顺便将一杯牛奶放到许倾倾面前。
“倾倾,你多吃点,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她关切的说。
“我是演员,瘦点没关系,要是胖了才可怕。”许倾倾心情不好,又抬头剜了莫逸尘一眼,“何况,以后我若是离开了,更要把演员事业经营好。”
“孩子都生了,你还打算去哪儿啊!”莫南天突然抬头,愠怒的斥了她一句。
许倾倾一口闷气窝在心里,低下头,只管喝牛奶。
“告诉你们,想离婚,门也没有!我们莫家不是城门,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更不是孬种怂蛋,别人一威胁就认怂,那也不是我儿子!”莫南天的筷子在碗上铮的敲了一下,像是在提醒莫逸尘。
莫逸尘挑挑眉,却只是不作声。
很快,他碗里的粥喝完了,佣人上前要给他添,他却将碗掷给许倾倾:“让她盛!”
许倾倾盯着那只空碗直发愣,这个莫逸尘,从昨天回来就好大的火气,倒好像她得罪了他似的。
然而,公婆在侧,她就算不满也不敢炸毛,只好拿了碗,进厨房给他重新添了粥,往他面前一放。
“慢用!”她狠巴巴吐出两个字,又顺便给他一记眼刀。
“逸尘,以后这种小事就别麻烦倾倾了,再怎么说,倾倾也是我们莫家的少奶奶。”谢兰见不得儿媳妇受气,小声的提醒莫逸尘。
莫逸尘却是浑不在乎,拿过碗慢悠悠的说:“再怎么高贵,老婆伺候老公也是应该的!”m.χIùmЬ.CǒM
谢兰被他堵的尴尬不已,见许倾倾脸色不好,桌子底下,又暗暗的拧了他一把。
莫逸尘却不给面子,冲莫南天说:“爸,我说的不对?”
莫南天没料到战火又引到自己身上,鼻子里哼了一哼,实在不知道该帮谁,索性装作不理他。
等到一家人用完早餐,佣人要来收拾餐局,莫逸尘又凉凉的发话:“许倾倾,去洗碗!”
许倾倾一早上被他气的本就没多吃,见他又是这副大喇喇的态度,脸上一青。
“说你呢,你一天还是莫太太,这就是你份内的事!”莫逸尘见她不动,又命令了一句。
谢兰一双眼睛在儿子和儿媳妇脸上转来转去,因为段星月的事,这两人的关系有点紧张,她夹在中间,不知该帮谁,只好向莫南天求救。
莫南天横了她一眼,直接站了起来:“看我干什么!要提离婚的又不是我!”
言语之间,颇有点对许倾倾昨天的不满。
“这个老头子……”谢兰见没人帮她,又是满脑门的官司,她站起来,开始一个一个的捡碗,“你们都别动,我去洗碗总行了吧!”
许倾倾怨怼的瞪着莫逸尘,终是站了起来,接过婆婆手上的碗:“妈,哪有让您动手的道理,我来!”
说着,她抱着碗气冲冲的进了厨房。
故意把水声开到最大,把碗搅的咣当直响,像是在向外面的人示威。
谢兰坐在沙发上,睨着莫逸尘,又看看厨房,小声的说:“逸尘,过了啊。”
莫逸尘板着脸,不为所动:“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就该让她明白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谢兰撇撇嘴,作为女人,显然,她并不认同儿子的话。
她想到一件事,又神神秘秘的凑近莫逸尘,再次压低声音:“逸尘,我问你。你昨天那么晚回来,你真和那丫头混在一起,你们……你们有没有……”
毕竟问的是极隐私的事,谢兰有点不好意思,莫逸尘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图。
与母亲的遮遮掩掩相比,他却理直气壮的多:“做了!”
他话音刚落,厨房里就传来碗跌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谢兰脸色一凛,伸手在莫逸尘身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就不能小点声!”
说着,赶紧去厨房看望许倾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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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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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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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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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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