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去哪儿?”莫逸尘腾出一只手,恶趣味的将她从上到下摸了个遍,“穿成这样,是想私奔?”
“对!和如意一起私奔!”许倾倾赌气道。
他离她太近,许倾倾可以嗅到他身上那股诱人的味道,有点像烟草的味道,令人有点沉迷却又心慌意乱,尤其他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动来动去的,她竟不争气的浑身发软,一股燥热从脚底直往上冲,她只好用胳膊勉强与他撑开一小段距离。
面前的他,突然邪肆的笑了一声,然后扯着她的手腕,拉开门就往里拖。
“少废话,现在是睡觉时间,给我回去,乖乖睡觉!”
他的语气很霸道,许倾倾的手腕被他紧紧拽着,如果挣扎的太强烈必然会惊醒还未熟睡的佣人和公婆,许倾倾知道她逃不了,索性被他拖着又回到卧室。
门一关,莫逸尘又将她抵在身后的墙上。
卧室的灯没关,奶黄色的光线不算太亮,映的莫逸尘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很生动,很有质感,仿佛文艺电影中的男主角,令人怦然心动。
他抬手,一言不发的摘下她的鸭舌帽,手又掠到她的领口,一颗颗解开扣子,将外套替她脱下来,接着,又是裤子……
她被他三两下剥了个干净,许倾倾又羞又窘,双手紧紧护住胸口:“流氓,新欢没满足你还是怎么样?”
她口中的新欢指的自然是段星月,莫逸尘听到那个名字,眉头蹙了蹙。
一俯身,他将她捞起,轻车熟路的往床边走。
许倾倾以为她会被他扔在那张床上,谁知,莫逸尘的动作比她想象的温柔的多。
她被他轻轻的放在了大床的中央,拉过被子替她盖上。
“睡觉!”他命令她。
许倾倾赌气似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不着!”
她抿了抿唇,又说:“这种时候还能睡着才叫奇迹!”
“你放心,他们不敢怠慢如意。”莫逸尘看穿她的心思,波澜不惊的说。
许倾倾忽的坐了起来,后背挺的直直的:“孩子是不你生的,你当然不在乎!何况,你都要娶新欢了,哪里还用在乎前妻的孩子!”
她故意将前妻两字咬的特别重,许倾倾气愤难平。
明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刁难他。
莫逸尘本来已经站起来打算去洗澡了,被她挤兑的突然停下脚步。
他回头,莫衷一是的望着她。
“你太心急了,这个‘前’字加的太早。另外,你别忘了,是你把我推出去的。”
许倾倾一时语窒,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莫逸尘进了浴室,同时关上门。
现在想逃走,已不可能。
许倾倾心烦意乱的,又气呼呼的躺下,拉过被子盖在头上,把自己陷进黑暗里。
她没什么睡意,十几分钟后,听到莫逸尘从浴室出来。
接着,被子掀开一个角,他坐了起来,顺便将她一捞。
他依旧坐在那里,而她的头却枕在了他的腿上。
“睡吧。”他抱着她,大手在她头顶上,像爱护小宠物一样,轻轻的摩挲。
许倾倾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她一挣扎,又激起他的欲火。
只是,心里存了隔阂,他做再亲密的动作,她都觉的别扭。
“在想什么?”他把灯熄了,轻轻的问。
许倾倾呼出一口热气,感受到他身体某个位置的变化,她调了个头,头脸冲向他的身体外部。
“她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她问。
“不太好。”
“你答应她了?”她还是忍不住问,问完,心又提了起来。
黑暗中,莫逸尘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又是一阵沉默,他“嗯”了一声。
许倾倾的心立刻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一切似乎都在她意料之中,偏偏又特别打击人。
“那你……什么时候……娶她?”她又不死心的问。
“你希望是什么时候?”他的手停在她光洁的额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许倾倾咬了咬唇,拨开他的手。
“为了如意的安全,当然越快越好!明天……明天我就和你回去……”
“回去做什么?”他声音冷冽。
“你说做什么?把该办的手续办了。”她咬牙。
黑暗中,她听到他发出一声冷笑,那声音阴鸷异常,许倾倾打了个寒噤。
她只听他幽幽的说:“不急。月月也不在乎这一两天。”
听他亲热的叫那个人月月,许倾倾手下紧紧的揪了揪被子。
她仿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自虐似的转过头,盯住莫逸尘:“你去了那么久,你们在做什么?”
“孤男寡女,你说能做什么。”他轻描淡写,毫无同情心的刺她。
许倾倾只觉的有根钢丝在她心上紧勒了一下,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她久久的盯着他,一动不动,仿佛在消化他刚才的话。
也对,段星月正处于伤心欲绝的时候,还有什么安慰比他的温存来的更有效呢。
她浅浅的“哦”了一声,从他怀里移开身体,背对着他,再也没了声音。xǐυmь.℃òm
他的电话响了,莫逸尘挨着她躺下,顺便接了起来。
房间里很静,许倾倾可以清晰无比的听到手机那端悦耳的女人声音。
“星月姐让我问您,您回去那么晚,您太太没怪你吧?”
“没有。”
“那就好。那您好好休息,星月姐让我替她跟您说晚安。”
“晚安。”
收了线,莫逸尘将手机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他没放好,手机掉在脚下的地毯上,他只好伸长了胳膊去捡,指尖碰到一些碎纸片,他怔了怔,拾起一片,摸了摸,眉心一蹙。
这丫头竟把他的情书撕了!
欠收拾!
莫逸尘一语不发的坐起,将地上的被许倾倾撕碎的情书一点一点捡起来,放在桌子上。
捡着捡着,许倾倾突然也坐了起来。
她看着莫逸尘的举动,心里的火气更大,直接跳下床,将他刚刚捡的差不多的碎纸屑一挥手给挥到了地上。
“谁让你捡的!想表现你的深情款款换个人表现去!我才不吃这一套!”她气鼓鼓的说,又踩在那些碎纸屑上,狠狠踩了几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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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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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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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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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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