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许倾倾的安全,又试着敲了敲门。
门内响起许倾倾歉意的声音:“抱歉,我不知道我朋友在里面,谢谢你,今晚还是不打扰了。唔……”
许倾倾话还没说完,就被莫逸尘压到了身侧浴室的门上。
她的嘴被他的大掌霸道的捂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中,许倾倾的耳边,鼻翼间皆是对方紊乱的气息和清香。
两个人静默着,谁也没有出声,直到外面的声音彻底消失,莫逸尘才堪堪将他的手松开。
“大半夜的也敢去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真有你的!”他恶狠狠的嗔她,将她的手抬起,压在墙上,他稍显粗砾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腕一路摸上去,最后,覆在她的手背上。
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许倾倾低头浅笑:“那怎么了?你不收留我,还不许别人收留我?”
虽然他的语气很恶劣,可许倾倾心里却乐滋滋的,她就知道,他不会任由她跟另一个男人走的。
果然,他上当了!
“好歹也是名人,轻易落人口实,难怪狗仔队黑你上瘾!”他仍气冲冲的,显然,被她刚才轻佻的举动气的够呛。
“某人好像吃醋了?”黑暗中,许倾倾的声音有种挑逗的气息。
此时莫逸尘仍压制着她,那张威严的俊脸距离她不过十公分,她微微掂了掂脚尖,准确无误的攫住他的唇,在上面吻了一记。
莫逸尘却仿佛触电似的,蓦的将她松开,他背转身,缓缓走向里间的大床。
房间里漆黑一片,许倾倾伸手想去开灯,手在触到开关的一瞬,心却蓦的一疼。
如今,开不开灯于莫逸尘,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她站在那里,审视着眼前的黑暗。
房间里,窗帘拉的很严,没有一丝光透进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的环境令人很没有安全感,饶是许倾倾眼睛没问题,身处于一片漆黑中,仍感到万分不适,推已度人,再想想莫逸尘,胸口处,更是痛的无法呼吸。
又缓了一会儿,才慢慢适应眼前的黑暗。
她放弃了开灯的打算,一步一步摸索着,来到他的身边。
挨着莫逸尘坐下,许倾倾从后面温柔的环住他的腰。
她怀里,莫逸尘的身体蓦的紧绷,他的手搭在她手上,又试图拉开她,许倾倾更紧的抱住他,说了声:“别动。”
他的手停在那里,没有再动。
许倾倾满意的笑笑,将精致的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这里没什么意思,你睡一觉,明天让我的助理送你回锦城,不是喜欢拍戏吗?你的事业应该在那边。”黑暗中,他不咸不淡的说。
许倾倾撅嘴,手指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恶趣味的隔着衣服挠了挠:“亲爱的,我觉的你还是不开口说话比较可爱一点。”
真是的,一说话就扫兴。
从前,他可是讲情话的高手,如今,却句句戳心,让她难受。
她的恶意撩拨令莫逸尘无所适从,他抓住她的手,眉心紧锁。
感受到对方的抗拒,许倾倾莞尔一笑,她累了,无心再捉弄他,脱掉外套和鞋子上了床,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觉吧。”她拉了拉他的手。
莫逸尘坐在那里,仍是不动。
“或者你想让我亲自给你脱衣服?”许倾倾再次坐起来,趴在他耳边,狡黠的说。
她口中的热气扑在他的耳根子上,莫逸尘敏感的神经再次紧绷,下一秒,她柔嫩的小手移上来,开始认真的替他解衬衣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她跪在床上,指尖间或略过他的胸膛,明显可以感觉到里面的悸动。
“够了!”终于,他制止了她这种煽风点火的行为,“许倾倾,一年不见,别的没长进,唯有脸皮厚了不少。”
“你不喜欢吗?”夜晚吹开窗帘的一角,柔和的光透进来,映的她明亮的眼睛灿若星辰,她的脸又近了近,险险的贴着他菲薄的唇,“我怎么觉的,你挺喜欢的?”
她温热的掌心掠过他滚动的喉节,那里,比她手掌的温度还要烫。
许倾倾心中一悸,又朝他脖子下面看去。
她喜欢他的肌肤,充满了弹性和力量感,肤色是最健康的古铜色,线条健美,仿佛形走的荷尔蒙,哪怕是在黑暗中摸上去,仍旧令人醉熏熏的。
许倾倾的呼吸开始变的紊乱,当她再往下,触碰到有些发凉的金属扣时,她的心狂跳了一记。
“行了,别点火了。”他声音冷酷,却隐隐的有着乞求的气息。
许倾倾笑了笑,将她星辰似的眸扬起,对上那张冷峻的脸:“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老公,我就在这里,你真没必要克制。”
她一番火辣辣的表白烧的莫逸尘全身炽热,他克制着,终究还是将她的手拿开。
站起来,走到床的另一侧,背朝着许倾倾,躺下,拉过一半的被子,盖在身上。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赶她走的意思。
许倾倾得逞的挑了挑眉,同样挨着他躺下来。
身边躺着一个人,那种感觉令人安心。莫逸尘依旧像块石头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倾倾只好主动一些,她从后面搂着他,整个人贴在他的背上。
只是,手才往他腰间一搭,就被他残酷的扔了下来。
她不甘心,再搭,又被他甩下来。
许倾倾第三次搂上去时,只听莫逸尘冷淡的说:“法律规定,夫妻分居两年,即可由一方提出离婚,并解除婚姻关系。许倾倾,你别招我!”
许倾倾刚刚落在他腰间的手一窒,接着,房间里响起她清脆的笑声:“两年啊,可是我们前几天才刚刚有过那种关系……”wWW.ΧìǔΜЬ.CǒΜ
“那不算!那是你在算计我!”他矢口否认。
“呵……”许倾倾在他身后,笑意更甚,“这也能赖,老公,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有老赖的潜质?”
莫逸尘没理她,径直闭上眼睛。
“我不管,反正那次你是绝对赖不掉的。”许倾倾厚着脸皮,再次从后面攀住他的腰,不仅如此,还故意将腿也缠了上去,将他缠的死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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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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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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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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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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