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选择母亲没有做错,因为那是她想要的,可是这样的选择对韩家来说就是大逆不道了。
因为母亲韩琪选择了爱情,在韩家人的眼里,那就是损害家族中的利益,因为那个时候谢家的少主谢千秋是喜欢韩琪的。
而且韩琪在当年的时候,直接跟陈青山选择不计一切的离开,这样义无反顾是为了爱情,可是对于韩佳人来说,是丢人现眼的存在。ωωω.χΙυΜЬ.Cǒm
这样跟私奔又有什么样的区别?不但是丢了韩家的脸面,更让整个韩家被谢家所不喜。
要不是因为当年韩琪的选择,韩家现在早就一飞冲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更不会被这么多人冷漠的排挤孤立,或者打压。
就算谢家家主对韩家没说什么,偶尔还会维护一些,但是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敢这样违逆王族谢家的面子,谁还敢跟韩家走的太近。
韩家对韩琪,也是感觉家中的羞耻,更是对韩琪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怨气。
这样的穿行之中,陈东阳抬头看到又是一棵藤萝出现在了墙头上,从里边看去,红红绿绿的一大片,配上斑驳城墙,是愈发的精致。
只是跟之前在门口那面墙上的藤萝不同,这明显是另外的一棵,就连那一大串的花朵也都是浅红色的。
韩兴河看到陈东阳站在原地看着这颗藤萝,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好奇,韩兴河立刻很有眼力劲儿的开口说着:“这颗藤萝。
还是玲玲出生的那一年,我亲手栽下的,是我为自己的闺女种的。
现在看看,也是十七年的时间了,算得上是一棵老树。
所以郁郁葱葱看起来一片繁盛,十几年的老树还算苍劲,不过跟第一进的院子那棵藤萝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些时间的沉淀。
老树的生机配上时间的打磨,带给人的感觉可是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我看这两棵树表现出来的,也差不很多。”陈东阳向韩兴河说着。
“嗯,也是,其实藤萝这种植物,只要是超过五六年的时间,外边看起来树皮斑驳,再加上还是藤蔓类的植物。
所以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这两颗在我看来是真的不同,因为陈先生是外人,对于从小到大都是生长在这里的人来说。
应该是别有其他的感觉,也算是睹物思人吧。
毕竟在我的心里,我妹妹无疑是最善良最让我亲近的家人,院外那棵蔷薇每年绽放,都让我心里感慨的很。
只是可惜我妹妹那么年轻,就,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看着眼前为自己女儿韩玲种下的这颗藤萝,韩兴河说到自己的妹妹韩琪,心中是无比的感慨,而且眼神中带着的心疼和思念,并不是假的。
陈东阳看着这颗藤萝也是默然不语,许久之后开口说着:“如果她在天之灵,听到你这样的思念。
我想她应该也很高兴的吧。毕竟家人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
“她在天之灵高不高兴我是不清楚,只要,只要她心里不怨恨,不怪我这个做二哥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妹妹其实挺苦的,年纪轻轻又去世了,我这个做二哥的,其实每次想起来,都感觉挺内疚的。
折磨我这么多年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韩兴河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曾经是韩家的掌上明珠,说话之间他闪烁出的悲伤神色出现在了眼睛里。
陈东阳看了一眼韩兴河,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等到陈东阳向前看了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刚才溜掉的韩玲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个小姑娘此时正怯生生站在一侧的庭院外边,那个庭院的墙上竟然爬满了一片细密的爬山虎,叶子都把墙壁变成了一片树叶组成的墙。
在那个门口,还有两棵扭曲苍劲的一种松柏,青石小路正在由着这里延伸到那边。
看到这庭院的时候,陈东阳的视线猛然间就定住了。
这样的布置,这样的景色,虽然陈东阳没有来过,可是感觉无比熟悉。
这里这正是他的母亲韩琪,曾经生活居住过的小院。
在之前陈东阳到过的二进院的这边,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在大厅之中的韩正才渐渐放松下来。
老爷子看向了自己的孙子韩傲天,奇怪的问着:“傲天,你平常是很少来老宅子这边了
。
今天怎么就突然跑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看起来老眼昏花,须发皆白,可是身为一直不倒的老狐狸,他可心里清楚的很。
韩傲天现在在洋城混的风生水起,正志得意满呢,年纪轻轻就地位不低了,对于韩家来说,已经是韩家要用这个孙子,而不是韩家来庇佑这个孙子。
发达之后已经很少回来的韩傲天,这时候来到了旁边另外一把黄花梨的太师椅上,喝着清香的口茶水,开口跟韩正说着:“爷爷,我是特意赶过来的。
因为我也是刚刚听说的一些消息,洋城啊,最近是要有各种惊天大事将上演了。
所以我就赶紧过来给你们提个醒,让你们都小心一些。”
“惊天大事?傲天,到底什么大事?看你说的这么严肃!”
韩兴川眼睛一下瞪大,看着自己的儿子开口询问着。
作为老子,韩兴川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平常时候绝不会乱说话,更何况还是这样骇人听闻的言辞。
自己的儿子说的是大事,那么接下来的情况,肯定不会是小事的。
这两天,韩兴川在富豪权贵的一些圈子里边,他也听见了一些小道消息,而且个个也都是吓死人的大事情。
上次那二十万浩浩荡荡的成华军,当初在大江之上乘坐战舰出兵,那架势遮天蔽日,让人心中胆寒万分。
可是在明华市竟然被人给包了饺子全灭了。
威武雄壮的二十万成华军吃了败仗,那个场景是满江满山都是死尸,人头滚滚在地,血流漂橹。
听说那种战斗,惨烈的能把人给狭缝了,最终狼狈逃出来的,也就接近两万的成华军才刚刚在洋城郊外整顿完毕呢。
这样的场面,那可是几十年来都没有见过了。
还真的在大夏这片土地上发生这样大规模的战斗,真是够吓人的。
就那一天之下,洋城的天之娇女谢无双选夫婿没有成功,倒是整个洋城上上下下的区域之中,多了十几万户支离破碎伤心欲绝的家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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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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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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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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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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