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阳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仅仅是怕她冻着罢了,为她添了一件衣裳。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红成这样,发烧了吗?”马阳有些后知后觉,伸手就要过来摸她额头。
夏云裳赶紧避开,现在心里砰砰直跳,浑身发热,要是被马阳的咸猪手再摸两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她可不愿意在车里就干柴烈火,简直太丢人了。
“我……我没事!”
马阳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没有再过多询问,开车就带着她回家。
回到临江别墅的时候,推开别墅的大门,马阳和夏云裳两个人都傻傻的站在原地,以为是自己来错了地方。
原本奢侈豪华的大厅里,现在多了很多装饰品,瓷罐,玩偶,公仔,劣质的玻璃制品,在家里各个地方随处可见。wWW.ΧìǔΜЬ.CǒΜ
“发生了什么?家里怎么成这样了?”夏云裳有些不可思议。
马阳冷哼一声,他立刻就知道是谁在搞鬼了,肯定是佩琼弄来的这些“破烂”,毕竟别墅区有保安执勤,不可能会放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进小区。
果然,佩琼听到开门声就走下来,一脸自豪的说道,“云裳,你看我把这家里收拾的怎么样?是不是瞬间有了家的感觉!”
她一大早就去了二手市场,淘回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用来装饰这个略显空旷的别墅,似乎只有和以前的小房子一样堆满了东西,佩琼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根本不值钱,强行的拼凑在一起作装饰,只会让房子看起来和垃圾堆一样,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可是佩琼不这么觉得,自豪的开口说道,“女儿,你看我是不是把家里装饰的有模有样?”
“妈,太丑了!”
马阳眉头微皱,捂住额头说道,“赶紧把这些东西全丢出去,我不要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可是佩琼辛苦了一天的劳动成果,她可不愿意丢出去,开口反驳道,“你凭什么让我把东西丢出去?你知道我为了这些装饰花了多大代价吗?不仅跑了整个滨海城的二手市场,还花了我好几千块钱!”
夏云裳开口说道,“妈,你花了多大代价不是重点,重点是太丑了,这好好的房子,完全被你这一堆垃圾给弄的一塌糊涂!”
“云裳,你怎么帮这个废物来欺负我?这些东西可是我的心血呀,我坚决不会丢!”佩琼双手掐腰撒泼道。
若是放在以前,她靠着撒泼打诨的方式来决定一些事情屡试不爽,这次她也以为靠着自己的泼皮无赖可以留下她这堆垃圾,可是她错了。
马阳一点都没有给面子,直接开口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让这堆垃圾从别墅里消失,第二是你跟着这堆垃圾一起从别墅里消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消失?!”
“别墅是我买的,这里是我家,你想住在这里就要听我的!”
“那你以前住在我家的时候,我也是忍气吞声了很久,所以现在我住在这里是理所应得,你没有权利赶我走!”佩琼开口说道。
马阳牵着夏云裳,感受着她浑身哆嗦,自己也懒得再和佩琼多废话,直接拨通了别墅物业的电话,“喂,这边是临江别墅,你们找个保洁过来,把我家里这堆垃圾给拖走!”
物业那边收到消息立刻吩咐人照搬,不一会来了一群穿着保安制服的壮汉,不顾佩琼的阻拦,将家里的破烂收拾进麻袋里,再丢进了垃圾车里。
佩琼的哭喊声甚至都惊动了东来山山的飞鸟,痛斥这群保安室强盗和流氓,但最终也挽回不了局面,家里重新被收拾成以前的模样。
马阳在客厅里说道,“明天我去找个保姆过来专门负责别墅里的卫生。”
佩琼本来就对马阳不满,这个时候听到他要请保姆,立刻就跳了起来,“请什么保姆,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那家里的饭你做吗?家里的为什么你打扫吗?”马阳问道。
“呸,家里的饭肯定是你做,还有卫生你也要打扫,住着大房子就像偷懒,你越来越不想话了,还想请保姆,家里是发财了吗?请保姆的钱最后还不是我家云裳出,你这个窝囊废能拿出来一分钱吗?!”佩琼第一反应就觉得马阳是在浪费钱。
马阳无奈的说道,“这可是四层楼,几十个房间,每天的卫生我一个人可做不完,至于做饭我以后只会偶尔下厨,若是不请保姆,大多数时候你们都吃不上饭!”
马阳回国之后就一直负责家里的卫生和伙食,直接把佩琼养成了懒狗,现在她的一日三餐全靠马阳下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突然让她自己下厨,她都不愿意进厨房了。
佩琼根本就不讲道理,请保姆一个月要好几千,她家哪里能负担得起这么大的开销,还是摇头拒绝。
马阳无奈,“不需要云裳花钱,我有钱!”
佩琼听到钱这个字眼,又是心思歪了到大肠里,张嘴就说道,“你有钱不拿出来补贴家用,你还有脸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你奉劝你最好把所有的钱交出来!”
“所有钱交给你?”
“当然,我现在可是家里的主人,钱财都交给我保管,免得你又去“人间不渡”那种脏地方鬼混!可真的苦了我们家云裳了,竟然还要对你这种男人忍气吞声!”佩琼嘴里不留情。
“我的钱你管不住。”
“还能有我管不住的钱?”佩琼掐腰气焰嚣张。
“十个亿能管吗?”
“放屁!你这个混小子还会讽刺我了?就你那样还能有十个亿?你说的十亿是冥币吧,一个废物还吹嘘十亿,你知道十亿是U盾欧少吗?你电影看多了吧?”佩琼讥笑道。
马阳轻哼一声转身离开,去了厨房里将熬好的姜汤端进屋里,给夏云裳暖身子。
夏云裳在风雨中冻了一天,回来之后立刻脸色就难看了,躺在床上浑身都有些轻微发热。这让马阳极度愤怒,他发誓一定要让夏逸一家付出代价!
……
此时在夏家大宅里,夏逸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开口说道,“这天气变冷了,我都感觉自己感冒了。”
夏正堂没有理会夏逸,而是皱眉问夏迎春道,“张总真的这么说?若是想要救夏家,必须要给夏云裳放权?”
“对,说要给夏云裳做经理,并且要让她有项目控制权和财务行政权!”夏迎春开口说道。
“混蛋,这绝对不可能!我花了二十年才拿到了夏家的控制权,精心经营了三年才集权成功,现在直接让一个丫头片子控制公司最重要的两项权利,绝对没得谈!”夏正堂愤怒骂道。
夏迎春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夏云裳给张总灌了什么迷魂汤,我真的使出了浑身解数,贴在他身上喘气了,可那个张总看都不看我一眼,还出手打我……”
想起来这个事情,夏迎春就委屈的很,屁股到现在还肿着,只要坐下就疼,走路也是一瘸一拐行动不便。
夏正堂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接听之后,本来就忧愁的神色多添几分焦虑。
“爸,怎么了?”
“老天无眼,这次真的是要绝我夏家!”夏正堂拍着桌子,声音中带着沧桑。
“到底怎么了呀?”夏逸急躁的开口问道。
“刚才银行打电话来,说要求我们三日以内将所有的工程款补上,不然将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夏正堂声音颤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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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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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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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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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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