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报的警?”许文保大怒,生气地叫出来。
没人回答。
这是许家的家务事,再怎么闹腾,都是几个兄妹间的事情。许家在老刘县是有头面的人物,把事情闹开了,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不是许家人报的警?
我们更加不可能。
那会是谁?
我脑袋蒙圈的时候,好些个警察就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个壮实的中年人,说道:“有人报警,说是这儿有人亵渎尸体,做不法的事情。”
许文保匆匆过去,跟几个警察打交道。
许文平叫道:“都是你这个祸害。”
那女人恶毒地盯着我,叫道:“是你害我。”
我不快道:“不是你做的,你别急,没人能冤枉你。”
她瞅着我,嘴里嘀嘀咕咕的,像是要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有人领着我们,进去一个小厅里喝茶。我浑身不自在,耳朵竖起来,听着外头的动静。
“哎呦,你们抓我做什么?”
过了会儿,门外就传来了尖叫声。
那个穿的富态的女人,被几个警察盘诘后,就要带走调查。
就听许文保叫道:“大妹,你别抵赖了。这个先生说了,是子孙不孝,拖累着老爷子不肯上路。出了这事,别怪兄弟们不讲情面。”
“不是我。”女人尖叫着。
“你进去待几天,等老爷子平安下葬了,我把你接出来。”
中年警察队长走进来,问道:“谁是杜从云?”
我站了起来。
他看着我,楞了一下,说道:“是个小孩?既然是你报的警,现在抓到了人,你也跟我一起走吧。去警局,录个口供。”
我报的警?
许家人看我的眼神,就不好了。
许文平本来就跟我不对付,立马叫道:“好啊,一定是我开车去接人,你就偷偷报了警。要不然的话,警察怎么来的这么快?”
屈平冷笑道:“不是我们打的电话。”
有人陷害我?
可我跟屈平只是萍水相逢的偶遇,插手许家的事情更是临时起意,谁能算的这么准?是屈平在搞鬼?可他也猜不到我会找他看病啊。
怎么回事?
心里有了提防,我更加不肯去警局了。
许文保就说:“小先生,你可是我家的恩人。你先去,我待会就派车去接你。”
我摇摇头。
几个年轻警察急了,叫道:“请不动你,怎么着?”
屈平说道:“这是许家的事情,跟我们没啥关系。”
警察队长忽然说道:“好吧,看你年纪小,不像是坏人。这样吧,你别离开县城,要是我找你,你别躲着就成。”
这么好说话?
我们都是一愣。
许文保就说:“这样也好,我家老爷子就快下葬了,还需要小先生出力呢。”
出了这档子事情,许家人一番商议,决定明天去把尸体火化。
许文保果然封了一个大红包给我,数了下,里头有十二张老人头呢。我心里激动,没想到第一次出来办事,就赚了这么多的钱。我兴奋坏了,有了这些钱,就能解决燃眉之急了。
只是除了他,其它许家人看我都不顺眼。
屈平打了个电话,有一辆车过来,载着我们去了屈家的别墅。熬了半宿,他有些吃不消,说是年纪大了,今晚歇息好,明天再去看墓地。
爷爷问道:“屈兄,你这里有净室吗?”Χiυmъ.cοΜ
屈平一愣,然后就点点头,带我们去了后头一个屋子。这里的窗户和房门都挂着布,照不进外头的光。里头摆着一个香炉和两个蒲团,除此外,其它什么都没有。
“放心,我家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
我心里雀跃。
准备净室,这是要拜祖师爷了吗?
我们进去后,爷爷低声道:“今天的事情办的不差,虽然出了点乱子,你能想出法子,比我年轻时厉害。”
香炉镇尸。
这是想起爷爷之前的做法,香案能压着招邪的破鞋子,那么烧香的炉子沾了香火气,也应该有着驱邪的作用。
说到这儿,爷爷摇摇头,说,“但你不该卷进许家的纠纷去,这是很大的失策。你要记着,咱们管的是死人的勾当,管不了活人。活人间的事情,由得他们自己去。”
我有些不服气。
符纸藏在枕头下面,明显是活人搞鬼。不收拾活人,怎么能对付邪祟?
“你呀,”爷爷说道,“那你找到搞鬼的人了吗?”
我摇摇头。
虽然徐老爷子女儿的嫌疑最大,但我觉得不是,相反,在这件事情上,许家老二跳来跳去,反而有着很大的可能。而且许家老大,也有点奇怪。
“你把话头抛出来,却没法子收场,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徐老爷子已经死了,人家是一家人,会为了你一个外人翻脸吗?”
许家人求的是平安下葬,而不是节外生枝。
“可是就这么放过捣乱的人?”
爷爷呵呵道:“我问你,许家才是这件事的苦主,他们有要你追查出谁在捣鬼吗?”
我哑然。
他叹气道,“你今晚的话,真能敲打住某些人?要是对方恼羞成怒,反而过找你麻烦,怎么办?比如说,那女的会不会放过你?”
我深深皱起眉头,这倒是我没有想到过的。
“记着,下次遇到这种事。实在没法子,做事就别留首尾。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否则早晚要吃亏。”
我重重点头。
“摆香炉,准备拜祖师。”
爷爷珍重地拿出那块红布,让我踩着他的肩膀,挂在梁上,一直垂到地面上。这块红布把半个屋子都遮住了,显得有些逼仄,阴森森的渗人。
香炉里头青烟袅袅,载浮载沉。
爷爷拉着我,叩拜祷告,喃喃道:“祖师爷,杜从云通过三次考验,从此就是陈祖派的弟子了。担着斩鬼驱邪,匡扶正气的责任,求你赐下神通法术。”
啪。
红布后头传来嗡嗡的一声响。
爷爷一愣,然后皱起眉头。
“起来吧。”
“怎么了?”
已经通过了三关的考验,怎么回事?爷爷把香火撤了,说:“祖师爷没有收你,怕是这事还没结呢。”
没结束?
难道要等许老爷子下葬,才算是完事?
折腾了一天,我也累坏了,眼皮子打架。屈平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我沾了枕头,就呼呼地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等我睁开眼睛,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
“一个大男人还睡懒觉,真是不羞羞。”
屋子里有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女孩,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显得眉清目秀,正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
我晃着脑袋,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屈平的家里头。这个女孩看起来不像是打工的,看她的年纪,那就是屈平的家里人了,估计是孙女吧。不过屈平长得一般,他的孙女跟他一打你不像。
我睡饱了,说道:“你知道非礼勿视吗?”
女孩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仿佛小鹿般清澈,然后她捂着嘴巴,吃惊地打量着我。我心里纳闷,难道我脸上开花了?
“听说你没上学,居然还会说圣人的话,真是让我吃惊。”
这是在笑话我啊?
我哪能听不出来,就说:“不是没上学,是家里穷,上学后又退学了。你是有知识的人,却来嘲笑我,真是不地道。”
女孩哼哼,撅起了鼻子。
“我又没有嘲笑你。”
她又补充道:“就算没有上学,也能学道理,做好人。有些人没上学,也能做出了不起的事情。”
这丫头心眼挺不错。
我心里一笑,就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有邪气杜从云卫无忧更新,第20章 没完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