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诗诗比她好不了多少,不过薛诗诗双腿夹的是小香瓜。
“你怎么样?”白琳琅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很好……”薛诗诗笑了一下,也学着白琳琅趴到了地上,两人累的腿都在打哆嗦。
“凌姨来了!”方菲头伸进来提醒她们。
白琳琅一咕噜爬起来,屁股撅起,将南瓜塞到腿中间。
薛诗诗速度也不慢,在凌夫人进屋的时候,她也准备好了。
“今天就到这儿!去沐浴吧!”凌夫人看她们一个个没有偷懒,还挺认真的,笑着说道。
白琳琅和薛诗诗同时趴到了地上,两人相视而笑,“你还好吗?”
两人同时问道。
“我很好……”两人同时回答。
“很好就起来吧!”凌夫人戏谑道。
“方菲……”白琳琅这种精疲力竭的感觉只有在起初练武的时候感受到过,如今再次体会,滋味真是不堪回首。
“自己起来吧!还让人扶?想当年,我可都没有你们这样娇气!”凌夫人笑着说道。
“好!我自己起来!”白琳琅深吸一口气爬了起来,脚步晃荡,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薛诗诗虽然不如白琳琅的体力,但是这些日子她好歹也习惯了一点,所以尽管难受,她还是哆嗦着腿站了起来。
“去扶着吧!”凌夫人离开屋子的时候,冲着门边的几个人说道。
方菲和祝妈妈一起快步走进去,分别搀扶着自己的主子走出去。
沐浴的水早已经准备好,白琳琅和薛诗诗再一个浴房里面泡着。
两个木桶中间隔了不到两米远,热气恒升中,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说话没问题。
“我的腿青紫了,好像被人打了一样。”白琳琅泡了一会,腿就酸麻起来,她将腿翘到了桶外,自己给自己捏了起来。
“我那有白玉膏,对散瘀很有效。”薛诗诗一开始的时候比白琳琅这惨多了,所以她才没有什么独享的心情,一心拉着白琳琅一起承受。
这训练的鬼滋味太难受了,她这两天走路都合不拢腿,跟鸭子似的,左右摇摆……
饭桌上,凌姨准备的饭菜都是白琳琅喜欢的,白琳琅吃的饱饱的。
“回去没事的话,就住下来吧!你房间什么都是现成的。”凌夫人说道。
薛诗诗也看过去,一脸期待,白琳琅今天陪她一块训练,她顿时将白琳琅当做她的生死之交啊!
“好。”白琳琅应了下来,她该多花点时间陪陪凌姨了,虽然她觉得她不学这些也没什么,但是凌姨高兴就行。
而且练了这些以后……或许日后……或许凤歌也会高兴呢?
虽然是取悦男人的训练,但是如果是取悦自己爱的男人,那又何不可?
白琳琅脸上有些羞红之色。
晚饭之后,凌姨让她们出去散步,白琳琅倒没感觉到什么,薛诗诗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让她忍不住乐了。
“笑什么笑?到时候看你笑不笑得出来!”薛诗诗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白琳琅想到那个大南瓜,心底一哆嗦,不会再继续吧?刚吃过饭那么做,会吐出来的!
很快白琳琅就知道要干嘛了,方菲和祝妈妈分别给她们头顶上顶着一个东西。
“为什么她的头上顶的是酒杯,我的头上就得顶个酒壶?”白琳琅朝上看着头上不稳当的酒壶抗议道。
“因为你们不同。”凌夫人说道。
“能不能换成茶壶?”茶壶座底更大一些,比较稳当,不像这酒壶座底跟酒杯一样,上面却有高高的壶身,长长的壶嘴,这样很不稳当的!
“你说呢?”凌夫人反问。
“还用问吗?肯定不行!”薛诗诗已经准备好了,幸灾乐祸道:“别耽误时间了,要在院子里和屋里来回走五十圈!”
薛诗诗已经受过蹂躏了,现在多少都能习惯了。
“脖子挺直,肩膀向后扩,头摆正,左边偏了,右边……”凌夫人话音未落,白琳琅头上的酒壶就掉了下去,砸了个稀碎……
薛诗诗忍住笑,看着白琳琅茫然的模样,突然是信心和动力都十足!这有人跟着一起练,感觉就是不一样。
“换一个来!”凌夫人说完,方菲就托着一个托盘过来了,上面摆放的一溜都是酒壶。
“这么多都砸了,砸一个就补一个,仓库里还有上百个!够你砸了。”薛诗诗头上酒杯还好好的,她一边小碎步走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聒噪!”凌夫人看了一眼祝妈妈,祝妈妈忙上前,将一根玉簪放到了薛诗诗的嘴里。
“笑不露齿!左右嘴角弧度要相同,不要多一分,也不要少一分,双眼正视前方,不要左顾右盼上看下看。”凌夫人提声警告薛诗诗。
薛诗诗立即收敛起来,双手放在腹部,认真的走动起来。
“屁股动起来!”凌夫人在薛诗诗的臀部打了一下。
白琳琅以为这下薛诗诗头上的酒杯就要掉了,但是……没有!薛诗诗纹丝不动继续走下去,渐渐进了屋。
“觉得很意外?她已经练了半月了,这要是还不到这一步,就不用学了!”凌夫人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还装什么?还不快点?”xǐυmь.℃òm
白琳琅吐了吐舌头,加快了小碎步,顶着酒壶追着薛诗诗而去。
“你说我该在她头上放些什么?”凌夫人琢磨起来。
“……”方菲倒是有好些主意,比如顶一个夜明珠,比如顶着一个高高的花瓶,比如顶着一支笔……不过她不敢说。
代天斜躺在屋顶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院里的一幕,笑的合不拢嘴。
睡觉的时候,薛诗诗硬是将白琳琅拉到她的床上,美名其曰她是她师姑,就应该要照顾她。
好吧!现在她是承认白琳琅的身份了!
凌夫人让人从屋梁上多吊下来一块水润的绿色玉佩,让她们分别盯着玉佩,一个时辰后,就可以休息了。
“就这么看着?”白琳琅觉得这个跟练箭的时候有点雷同,她练箭的时候,开始就是盯着一个东西,盯着苍蝇,盯着小鸟等等,等在百米外,眼里把苍蝇看成了小鸟的大小,把小鸟盯成了苍蝇的大小,她就能拉弓上弦了!
“我已经盯了一个多月了,眼睛有没有更生动灵活?”薛诗诗乌溜溜的眸子看向白琳琅。
“看着比一般人贼。”白琳琅眉眼弯弯笑道。
薛诗诗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眉眼笑容浅浅,凤目黑亮如冷月藏在温泉之中,流转暖意盈盈。
“怎么了?”白琳琅见她愣神,疑问道。
“你的眼睛不用练,就已经会说话了!师父以前肯定偷偷教过你吧?”薛诗诗现如今已经心甘情愿的叫凌夫人为师父,哪怕凌夫人不承认,她也执意这么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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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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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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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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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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