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不急着离开,也是因为伊星锐自恃自己隐藏的很好,所以他想观察一下事情的发展,如果能搜集道光头的犯罪证据那最好不过了。
然而此时伊星锐忽然有种傻眼的感觉,因为莫川竟然……竟然跑到了关子西场口了。
可不是,眼前那个老神在在坐在赌桌旁的年轻人不是莫川又是谁?
原来就在几分钟前,伊星锐正在楼上装着孙子听几位小头目吹牛的时候,一名小弟忽然急匆匆冲了上来说,楼下有人踢场子来了,开局十分钟愣是提走了六万人民币!窝日,关子西场口赌盘就是再大也比不过港市那种合法经营的存在,六万金额绝逼算得上一笔不容忽视的金额。
所以关子西场口立马炸了,不知道多少赌客聚集在这桌早已替换成赌场坐庄的炸金花赌局之中。
“这谁啊,看着很面生啊?”
“面生是肯定的,这里人流量多大啊,能有几个老顾客?”
“也是!”
“啧啧,看这姿态,踢场子的吧?”
“谁知道呢,不能因为人家赢得多就是踢场子啊?谁来不是图赢钱的?”
“兄弟这话在理!”
“赚钱?赚钱哪有这个赚法?我看百分百踢场子的!啧啧,有好戏看了。不过你别说,这人可真牛逼啊,这才多长时间身边就摞了一摞,我倒要看看刘老二怎么接招?”
“嘿嘿,哥们你消息落后了吧?这场子换老板了。”
“啊,换老板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刘老二被抓了?”
“怎么可能!就刘老二那背景怎么可能被抓?要是被抓早就被抓了,还等到现在?我估摸着不是金盆洗手,就是另寻其他出路了吧!”
“哎哎,现在老板是谁啊?信誉怎么样?”有人试探的问道,关子西本身就是林城的城中村,住在这里的多是底层人士,他们自然十分关系这赌场老板的声誉。不然赢钱不给走,这还玩个屁?
“听说是光头,信誉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也就玩个小钱。”
就在一群人议论纷纷之时,围观在里面的人轰然传出一片喧哗之声。
“我艹!”
“叼!”
“俺滴个妈呀!”
外围正聊得火热的一群人,闻言抓耳挠腮踮脚跟的往里瞅,急得跟猴子似的:“咋了咋了?”
“顺金啊!我日你妈,10、J、Q方块顺金,艹,这手气,啧啧,有一万多了吧?”里面有人满口脏话的感叹。
“岂止一万,两万都有。”有人反驳道。
此时甭管是一万还是两万,外围的人闻言再也没心情聊其他话题了,一个个拼命的伸头往里看,神情激动的跟自己赢钱似的。
能遇到这么牛逼的人,咋说也要摸一下沾沾运气。
然而与沸腾的赌客相比,伊星锐的身前的小头目脸色却难看之极。谁不知道关子西场口乃是之前刘老二最赚钱的场口,现在大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竞争对手手中拿下,交给他来看守,这还没安生几天就被人踢了场子。
这算什么?当他是软柿子好捏?
便在这是,一名小弟神色古怪的冲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涵哥,他是……莫川!”
“莫……什么?是他?”涵哥被惊得,差点跳了起来。我艹,竟然是莫川!
要知道前两天大哥怒火冲天的将办公室砸个稀巴烂就是因为这莫川,甚至派他调查莫川的住址,就要直接下黑手,据他所知,大哥的人已经盯上那个莫川的住址。琇書蛧
谁想到被大哥如此“惦记”,不火急火燎的跑路,反而跑来赌钱,这是不知情?还是狗胆包天?
“涵哥赶紧阻止他,这个莫川赌技老厉害了,以前刘哥被他提了五十多万,愣是屁都敢放!”一名刘老二旧属闻言,连忙凑上前讨好道。
“滚,我不知道啊,还要你提醒?”涵哥大怒一巴掌将这个小弟拍飞。
涵哥愤怒的胸膛一起一伏,脸色阴晴不定起来,他当然知道这个莫川赌技的厉害,连港市高手都赌不过他,他这里供奉的高手肯定不是其对手,这个莫川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们盯紧了!”涵哥喊了一句,掏出手机给大哥打去电话,这事他还得需要大哥的命令才敢做。
此时的刘老二心情正郁闷着呢,原来他虽然弄到莫川的住址,不过这莫川看起来警惕心极强,这两晚上竟然都不在家住,令他的人愣是在车里憋了两夜。
如果仅仅只是这事也就算了,最令他郁闷的是,昨晚柳衙忽然伸手问他要钱。按说柳衙问他要钱,那是正常的事情,问题是这还不是他交钱的点啊?
令他有些惴惴不安的是,柳衙话里话外对他供奉的金额表示不满,按照柳衙的意思,既然他已经拿下刘老二的场口,供奉的金额自然就必须得翻番。
这话听得光头当时就是直接懵逼。
要知道他之前供奉给柳衙的钱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再次翻番,这是要他自掏积蓄啊?
虽然说,理论上他地盘是扩大了一倍,问题是地盘大并不代表收益就瞬间翻番,毕竟他总得需要个时间吸纳整合吧?尤其是地盘的增大,当初跟他打天下的小弟也得需要犒赏,否则这人心肯定散了。
这下他手里钱都很紧张,哪里还有多少富余的交给柳衙?
奈何柳衙乃是他最大的靠山,光头最终还是咬牙勒紧裤腰带交上保护费。这下再一细算,还不如当初守着几个小场口潇洒呢。
“艹你妈,不就是有个乌纱帽老爹么?”光头咬牙咒骂一句,心中却直叹气,柳衙这条贼船上去容易下来难,现在他只希望刘老二的场口能给他带来惊喜。
然而惊喜还没来,一个惊吓就来了!
“什么?莫川踢场子来了?八万?混蛋,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是怎么让他进了场子的?我顶你个肺,你别跟我说不认识他!”光头接到手下的电话瞬间气炸了。
那边的涵哥被吓得脸色惨白,憋了半天才道:“我……我这就修理他!”
“修理你妈逼!”光头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你个龟儿子,你是想毁了我光头的名声,还是想毁了关子西?”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找个老手塞点纸牌……”涵哥下面话没说。
没错,在这种不入流的赌场中,并不是说你赌术牛逼就能横扫无忌。
赌场正面玩不过你,不入流的手段却多得很,很常见的一种就是悄悄在你身上塞纸牌,然后污蔑你出老千,等到从你身上搜出纸牌,不是屎也是屎。到时候血本无归不说,说不准还会被砍掉手指头,彻底废了你一身赌技!
当然这样的招数能不用还是不要用,因为……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一招能瞒过大部分赌徒,仍然会有一部分瞒不过。
赌博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到时候声誉便是没遭到毁灭性打击,也大受影响。
光头久做这一行,对此自然十分了解,闻言脸色阴晴不定起来。不用这一招,正面他怕是根本玩不过这莫川啊?
“等我过去再说,你先拖延一下!”光头丢下这句话,匆匆冲出家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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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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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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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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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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