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标目光凶狠道,此时他根本没有把柳忠放在眼里。
上次柳忠打他的时候,他都没来的急看清他的脸,否则也不会这样有恃无恐。
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柳忠开口道,“二弟,别和他废口舌了,既然他不愿意心平气和的求和,那就打到他同意为止。”
听着大哥的声音,秦义莫名的很安心,他当即握紧拳头,就准备抡过去。
一旁的超标不屑的嗤笑一声,“我给你一百个胆子你敢打我吗?
像你这种只会咬人的狗,知道怎么打人吗?”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秦义,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整个人被愤怒吞噬了理智,也不知道害怕怎么写,他毫不犹豫的朝超标的身上打了过去。
但却被超标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哈哈哈……你这样的弱鸡还是别丢人现眼了,我可以答应放过你,只要你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从老子的胯下钻过去,再学几声狗叫我就放过你。”
“我操你姥姥。”
秦义雷嗔电怒,暴跳如雷般的冲了过去,但还没打中超标。
只见柳忠一记飞腿,瞬间将超标踢飞了好几米远,他狂喷一口血,然后如同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这一脚柳忠只用了三成力道,但足够让超标喝一壶的。
他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出手,就是为了让秦义看清自己,没有实力下不了狠心,就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尊严,更不会把他当会事儿。
看着秦义愤怒不甘的眼神,柳忠续道,“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话?
当一个人对你充满仇恨时,如果你不能轻而易举化解它的时候,那就用自己的拳头去解决,只有让对方从内心深处畏惧你,才不敢对你有半分邪念。”
秦义刚想点头,柳忠接着道,“当然还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世上,这叫斩草除根,永绝后患。”m.χIùmЬ.CǒM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杀人仿佛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吃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一听杀人,原本还怒火滔天的秦义瞬间就怂了,“大哥,杀人就不必了吧?
为了他再把我们搭进去,这也太不划算了。”
抛开这个原因,秦义一样还是不敢杀人,他虽然恨不得将超标碎尸万段扔进河里喂王八,可那也只是想想,真要付出行动就算借他一百胆子他也没这个胆量。
柳忠知道每个人的内心都有承受的极限,他不想把秦义逼的太紧,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懂。
“不敢杀人,那就打到他怕了你为止。”
他大声喝道,表情极为严肃,眼神更是寒气逼人,空气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冷的秦义直哆嗦。
秦义收拾紧张地表情,他目光凶狠的看着超标暗道,“小子,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大哥在这里,不死也得让你脱层皮,否则以后我怎么在大哥的面前抬起头来。”
趴在地上的超标听着两人的对话,当即叫骂道,“你们要是敢动老子半根手指头,我大表哥一定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
看着还在作死边缘的人,秦义没有废话他疾步走过去,跨坐在超标的身上猛捶嘴巴,力道大的连他自己的手都打麻了。
连续十几下,超标的嘴被打的血肉横飞,鼻骨碎裂,门牙掉了好几颗,早已没了人样。
“说,你认不认输,以后还会不会找我的麻烦?”
秦义说着又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超标非但没有求饶,反而露出了仇恨的眼神,他吃力的恨声道,“有种今天你杀了我,否则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这样打他,跟饶痒痒有什么区别?”
柳忠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子,直接将他的小拇指砍下了一截。
十指连心的疼,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超标痛的惨叫不止,嗓子就要被他给叫破了。
在这荒山野岭中,他的叫声被回音给弹了回来,无形中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息。
秦义看着手指分离的手,整个人都懵了,大脑就像有杂音一样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就在秦义发愣之际,柳忠将带有血迹的刀子塞进了他的手中说,“他不是骨头很硬吗?
那你就给他来个三刀六洞,看他还怕不怕你。”
一阵冷风吹来,秦义瞬间清醒了,他看着手中的刀子,手抖的厉害,心跳极速加快。
看到秦义的反应,超标忍着痛,咬牙切齿的冷笑道,“有刀子又怎样,你敢刺吗?”
一个已经成为了刀下肉的人,也敢如此的藐视他,秦义自尊心严重受挫,他愤怒地站起身来,双目圆睁对着超标的大腿用力的刺了下去。
可就在他手中的刀子离超标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及时刹了车,他的愤怒瞬间被恐惧支配着,双手就像八十岁的老奶奶,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原来真的就是弱鸡,别人这样骂他羞辱他,他却还在怜悯对方。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柳忠毫无温度的声音响了起来,“给我用力扎下去。”
“扎……”秦义吓的头皮一麻,在大哥的刺激下,害怕的眼神渐渐变成了凶残,他举起刀子使出了浑身力气用力的朝超标的大腿刺了下去,当即将骨头都刺穿了。
“啊……”超标发出了凌厉的惨叫声,他上半身弓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敢对自己下狠手的人。
秦义看到他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快感,这就是瞧不起他的下场。
随后,他硬生生的将刀子给拔了出来,只见血溅了他一脸,热热的很刺鼻。
而超标痛的当场昏死过去了,秦义伸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血,在月光的照射下,显的触目惊心。
他一阵发怵,下意识的用力甩了甩手,想要将这血迹给甩掉。
柳忠看到秦义的举动,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无比严肃地看着他,“就算你将这血迹弄干净了,也抹不掉这段记忆。
你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内心强大起来吗?”
“怎么强大?”
秦义呆呆的问。
“克服它,只有克服了恐惧,内心才会强大起来。”
柳忠说完,瞥了一眼晕过去的人,“他现在对你依旧只有恨没有敬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心,一个人如果对自己都能狠起手来,还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大哥没有直接挑明他的言外之意,但秦义知道他的意思,他冷静了下来。
大哥说的对,成大事者又怎么能有妇人之仁,更何况超标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他却还在这里同情他,实在是太可笑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超标至始至终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以前他一直以为,只要待人真诚,就会获得相等的对待,原来不是他妈的这回事。
见秦义露出了一丝明悟的眼神,柳忠乘胜追击道,“还犹豫什么,把他弄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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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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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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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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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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