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万帆就在东东南和东北这个区域寻找。
黑天眼睛的能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必须要配合声音才能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斌!玲!我是王帆,你们在哪儿?”
谢斌和谢美玲的全名是不能全念出来的,自己的名字万帆也故意说成了王帆,如果谢斌和谢美玲听到是一定能听出是他。
沿着这三个方向找了有十多分钟,终于听到了谢美玲弱弱的声音。
“帆哥哥!我们在这儿。”
万帆寻声找去,见谢斌和谢美玲躲在一户人家的墙头后面瑟瑟发抖。
“我不是告诉你们离开这里吗?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死丫头不走。”谢斌气哼哼地道。
谢美玲为什么不走谢斌理解不了,但是万帆能理解。
虽然她的这种行为非常的欠打,但是担心万帆的心意还是让某人有点小感动。
“好了,咱们现在走了,他们已经都出去了。”
“和那些人打赢了没有?”谢美玲在边上捅出这么一句。
要不说女人是祸水呢,你装哑巴能憋疯不?
谢美玲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引来了风波。
也不知道这事儿咋就这么巧了,谢美玲这话恰巧被正在四处找人的大洼四大天王的人听见了。
于是,立刻有人就围了上来。
“好哇!原来你们躲在这里。”
接着一道手电就锁住了万帆。
“小子!说你是哪儿的?”
万帆强作镇静:“哥们!别用手电照我眼睛,照坏了你赔得起吗?”
“哎呀!小样!还跟老子我玩花里胡哨的,说刚才打仗是不是你们?”
“大哥!你啥眼神呀!我们三个人还有我妹妹,你哪里看着外面像打仗的了?”
“那这个小姑娘刚才说和那些人打赢了没有是什么意思?”
“哈!原来是为这个呀,我在家和朋友们打麻将,被我赢散伙了,这不刚刚才到这里,我妹妹问的打赢了是说打麻将。”
“你说打麻将就打麻将呀!我怀疑你就是不是刚才打仗的参与者,也一定有关系,先把他们叫过来再说。”
麻痹的难道今天在劫难逃了?
在对方有人离开去通风报信的时候,万帆快速地估计了一下形势。
对方现在走了一个还有四个,硬拼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如果一脚踹掉对方的手电,趁着黑暗说不定还有突围的可能。
如果按照这个计划进行,逃出去的可能有百分之八十。
万帆准备铤而走险。
他准备一脚踹掉对方的手电,然后趁着混乱拉着谢美玲就跑。
就是不知道谢美玲能跑多远。
万帆心里开始数数,嘴里还在转移视线:“几位大哥!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不信你问问他。”
万帆突然伸手向一边一指。
恰恰在这时他手指的方向传来一声惊讶:“这不是...这不是那老谁家的小谁吗?”
正准备抬腿的万帆硬生生地收住了要踢出去的脚。
这个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依稀在哪里听到过。
虽然听着耳熟,但万帆没猜出是谁。
“哥们!你哪位呀?”
“我刘二呀。”
刘二!刘全德!
这货也跑到大洼看电影来了?
姜崴辉光和大洼这三个大队分属三个公社,挨在一起,严格来说都是三不管地区。
万帆都能从姜崴跑到大洼来,人家在辉光大队住为毛就不能跑大洼来?
“刘二哥!是你呀!”
“我说兄弟!怎么回事儿?”
“看电影呗,大洼这几个哥们非说我和刚才打仗有关,这意思是准备收拾我。”
“这位兄弟是我朋友,人非常老实,不可能参与,让他走吧。”
刘二看来和大洼这群人非常熟悉,也没细问就让大洼的人放过了万帆。
其实万帆和刘二并不十分熟悉,唯一接触就是十几天气在莆屯看电影被对方逮票扔了五块钱给对方,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能帮万帆说话。
“刘二哥!山不转水转,将来有源再见,兄弟安排安排你。”
说完,万帆拉着谢美玲和谢斌就急急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到百米开外就开始策马奔腾,一口气跑出有五百多米远。
“我跑不动了。”
到底是女孩子,才跑这么远就跑不动了。
“让你哥背着。”
“我自己都快跑不动了。”
没奈何万帆弯腰背着谢美玲又跑了一百米远左右,他也跑不动了。
到这里也算是暂时脱离危险区了,三个人喘着粗气又走了一里地来到了连通小圩屯的那座山脚下,与栾义军等人汇合。
这回人齐了,全体往回走。
“哥!你得感谢万帆,没有万帆在一边下黑脚,你今晚就惨了,非得被人打泥里。”栾义勇一边走一边给他哥解说战场实况。
“你打仗和万帆比差远了,你是傻不拉几正面和人家硬钢,万帆是躲后面专门踹人家卵子,效率比你高老了。”
栾义军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家伙没事儿就捂裤裆,敢情是你在后面出损招,你这货够阴的,想不到咱们小圩屯来了你这么个阴货,哈哈哈!”
万帆呵呵地笑而不语。
打仗有时候不是用蛮力就可以解决的,我这种智商的人当然玩以柔克刚了。
“你们这么长时间出来是不是遇到大洼的人了?”
“也算是吧,辛亏辉光的刘二在那里替我说了句话,我都想不到这货能替我说话。”
“辉光刘二?叫刘什么德的?”
“就他!刘全德。”
“你和他认识?”
“哈哈!半个多月前到莆屯看电影,我到小店买瓜子被这小子逮票了,当时为了不惹是生非,我扔给他五块钱,就这么认识的。”
“麻痹的这也算是坏事儿变成了好事儿,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大洼这帮家伙必须要收拾一下,明天白天我就去和他们谈谈。”
万帆吓了一跳,这货是准备羊入虎口吗?
他不会以为他就是当阳桥前赵子龙吧。
“我说军哥,白天我是不在家,你干什么我干涉不了,你好自为之,别回家两天就进医院躺着。”
“没事儿,明天宇辰能来,我们俩足以摆平他们十几个人。”
沈宇辰来,这两个家伙凑一起摆平大洼那十几头烂蒜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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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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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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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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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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