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疯了吧?”平头男嘴巴一咧:“呵,我他妈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要命的!”
打手们脸上都是戏虐的表情,为首的光头打量着沈浪:“小子,你这是打算一个人单挑我们十个?”
沈浪泰然自若:“怎么,不行?”
顿时一阵哄笑声响起。
光头举着手里的钢管指向阙德:“连这头肥猪都比你能打,就你这小身板,我都不忍心下手。”
“他姨姥姥的!竟然说胖爷是肥猪!?”阙德眼睛一瞪,抡了几下袖子,对光头勾了勾手指头:“来来来,给胖爷滚过来!咱们一对一试试,看胖爷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上次要不是那个女的护着你,死的可就是你了,你还敢跟我挑衅?肥猪。”光头嘴角挂着残忍的冷笑。
阙德的脸渐渐拉了下来,眼眸之中怒火升腾。
“娟子姐,是被这个光头佬打死的?”沈浪转头问阙德。
“是……就是他……”阙德牙齿咬得咯吱响。
沈浪轻轻吐出一口气:“那就先他下手好了。”
沈浪的语气和表情让光头相当不满,当即抡起钢管朝着沈浪的脑袋劈了过去:“不知死活的东西!”
钢管带着风声劈了下来,只是还没打到沈浪的脑袋,就被沈浪抬手握住了。
光头一愣,下意识想把钢管抽回,哪料到竟然拽不动。
他再次加大了力气,被沈浪抓住一头的钢管,依旧纹丝不动。
“你他妈——”光头骂了一句,抬脚踹向沈浪的肚子。
千钧一发之际,沈浪猛地把钢管夺到了自己手里,然后朝光头踢出来的腿劈了下去。
伴随着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断裂声,光头惨叫着倒在了地上,而他的右小腿已经弯折成了一个不正常的角度,很明显,小腿骨已经断掉了。
“卧槽!”几声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
在众人呆若木鸡之际,沈浪冷着脸,又一次挥动了冰冷而坚硬的钢管。
咔嚓——
这一次的声音更为清晰。
光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另一条腿也被打折,剧痛让他浑身都在颤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接着沈浪俯身拽住光头的衣领,随手一甩,将他丢到了阙德面前。
“随便打,打死了算我的。”沈浪将自己手里的钢管也丢给了阙德。
“不……不要……我求求……求求你……”光头蜷缩在阙德脚下,满头大汗,哆哆嗦嗦求饶。
阙德双手抓着还留有沈浪手掌温度的钢管,眼中腾起熊熊怒火,愤怒让他毫不犹豫地将钢管挥了下去。
光头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这次的惨叫,惊得其他人回过了神。
虽然亲眼目睹了沈浪刚才的凶猛举动,但这些打手并不是吃素的,沈浪的表现顶多让他们不敢轻敌,可还不至于让他们胆怯。
“一起上,弄死他!”不知道是那个打手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打手们全部一拥而上,抄着锃亮的钢管,使出全身力气往沈浪的要害部位砸了过去。
这一次,沈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由这些钢管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伴随着一阵阵犹如金石相撞般的声音,钢管纷纷掉落在地,所有打手惊恐地捂住了自己被震得发麻了的手掌,甚至有几个虎口都被震裂了,一丝丝鲜血从他们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看着被反震了一地的钢管,不仅这九个打手一脸惊恐,鸭舌帽那三个人也露出了如同见鬼了一般的表情。
平头男脱口而出:“这小子……有硬气功!?”
沈浪冷笑一声,懒得跟他解释,冷眼看向周围这些开始缓缓后退的打手:“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沈浪的声音很平静,可在这些人耳中却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快……快跑……快!”有人大叫了一声。
打手们瞬间心态全崩,全部扭头拔腿就跑。
沈浪岂能放过他们,一个箭步冲过去,每一次挥拳就必定会有一个打手倒地不起。
几个呼吸间,这九个打手当中已经没有谁还能站起来了。
他们要么胳膊腿骨折,要么肋骨断裂,总之每一个人身上都遭到了重创。
搞定这些打手,沈浪漠然地看向了鸭舌帽等人。
“现在还想问我要一千万么?”沈浪走到三人面前问到。
三人挤成一团,个个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
“不……不要了……不要了……”鸭舌帽壮着胆子结结巴巴说到:“还请……请你高抬贵手……是我们有眼无珠……”
沈浪脸上依然带着寒意:“其他人都至少断手断脚了,你们不受点伤说不过去吧?”
爆炸头绷不住了,匍匐在地哭着求饶,见此情况,平头男也不再硬气,同样跪在了沈浪面前,求他放过自己。
至于鸭舌帽,他心一横,将右手小拇指放进了自己嘴里,然后表情狰狞地用力咬了下去,生生将这小拇指齐根咬断。琇書網
剧痛让鸭舌帽嘴唇都发白了,他吐掉嘴里的断指,气喘如牛地对沈浪说:“是我们错了……对不起……”
“是个狠人。”沈浪对鸭舌帽竖起了大拇指。
鸭舌帽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了下来,在他看来,对方这应该算是肯放过他了。
沈浪又说到:“对自己都这么狠,看来你对那些被你当做货物交易的女人会更狠。这么心狠的人,不废掉的话是个大祸害啊。”
“什……什么!?”鸭舌帽瞳孔猛地紧缩。
沈浪抬手一掌拍在了鸭舌帽的头顶,鸭舌帽清楚地听到自己从颈椎骨开始沿着后背一路往下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剧烈的疼痛随即也如同电流般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两秒后,他如同橡皮泥一般瘫软在地。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沈浪说到:“我震碎了你的脊梁骨,以后就躺在床上反省自己的罪恶吧。”
鸭舌帽闷哼一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昏迷了过去。
爆炸头和平头男这会儿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趴在地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沈浪俯视着这两人:“我希望回头你们到了警察局之后,能把你们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如实交代,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是是是!我们……我们一定一定如实坦白,全部坦白!”
爆炸头和平头男一边磕头一边满口答应。
另一边,阙德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岔开腿背靠墙壁坐着喘气,脸上身上还站了不少飞溅的鲜血。
沈浪走到他身边蹲下:“怎么样,发泄够了没。”
阙德苦笑着说到:“一想到娟子姐不可能再活过来,我他姨姥姥的再怎么泄恨都不够……”
沈浪看了一眼旁边满脸血肉模糊的光头,这家伙伤势很重,但还留着一口气,短时间内死不了。
“他是不是还活着?”阙德问沈浪。
沈浪点了点头。
阙德长叹一口气:“原来……要把一个人活活打死也是很难的,可为什么娟子姐就……就那么被……”
沈浪安慰道:“好了,剩下的就还是交给警察吧。我认识一个绝对可靠的警察,有他帮助,这伙人逃不掉最终的制裁。”
“嗯……”
“你在这里歇会儿,我还要再去找一个人。”
沈浪在阙德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然后起身走向了通往酒吧后门的楼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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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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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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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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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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