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卫东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个没见过面的续弦媳妇。
蒋坤也莫名其妙的疑似多了个童养媳。
父子二人双双穿越,共同娶了一个不想娶的人。
三流的网络小说都不敢写的这么狗血。
之所以说疑似,实在是蒋坤真心半点没往这上面想过,他好歹心理年龄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对一个十一二岁的萝莉有什么非分之想?这不是犯罪么?
再说了,诸君不妨识相一下,有朝一日你突然发现你一个宿舍的舍友去做了变性手术,然后变成一个美女跟你表白,你特娘的能接受得了?
可不这么应下吧,似乎也确实没别的办法了,毕竟什么事儿总得有个名分,装是肯定不能一直装的,否则用不了几年人家就发育了,到时候信不信他们父子俩的名声会比那茅厕里的粪便都臭,非死在舌头根下不可。
父子二人共同……咦咦咦咦咦~真恶心,呸!
父子若真是心硬如铁之辈,还真就把他弄死拉倒了,可谁让两人不是呢,于是乎姑且,他们就先定下了这么个说法,也算是对外面有一个解释。
至于以后俩人长大了到底要不要那啥,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只是自那以后,蒋坤的生活却突然变得极不自然了起来。
以前大家是兄弟,当然怎么样都可以,尤其是在一张床上睡觉这种事,难免的就会有个身体碰触,也自然不会当一回事儿,可这以后的话……真拿她当个童养媳对待么?m.χIùmЬ.CǒM
苏狗蛋倒是好像还挺乐意,可蒋坤不乐意啊!整的他成天那叫一个难受。
躺在床上,睡在中间的蒋坤小心翼翼地往蒋卫东的方向挪了挪,靠了靠,苏狗蛋却一把将其抱住,一只腿伸了上来,死死地锁住了他的腰。
“你……你干嘛?”
“是你要干嘛?我现在是你媳妇。”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么你?”
“我怎么不知道?媳妇就是給你做饭,一块睡觉,就像现在这样。”说着,还将蒋坤搂的更死了一些。
“我……行行行,你是我媳妇还不行么,可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我……热。”
“你骗人,这都要冬天了,哪会热?搂的紧一点才舒服。”
“可是……”
一旁拉了个帘子简单以示避嫌的蒋卫东叹气一声,道:“明天我就找人盖房,你俩今天就先将就一下吧,二位小祖宗,我昨晚上被你俩这破事儿弄的一宿没睡着,今天再不睡,明天我非猝死了不可,唉~,我特么明天还要应付自己的婚事呢。”
蒋坤无语,这特么的算什么事儿啊。
一夜无言。
外面偶而传来的阵阵虫鸣和屋子里时不时发出的吱吱老鼠叫,似是这个时代对他们的嘲讽,那一晚,蒋坤梦到自己和老爹回去了,自己风风光光的成为网红大教授,网友戏谑的留言:我家坤坤要是再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百亿计家产了。
那是何等美好的一场梦啊。
只是当早上醒来,一切的不幸依然还是会继续,擦干净因为做美梦而留了一枕头的哈喇子,暗暗的将一晚上柔软下来的小心脏狠狠的搓一搓,接受现实。
苏狗蛋已经先于他们起床了,正在院子里支起了大锅熬糖,小细藕一样的胳膊双手握着又粗又长的木棒正在大锅里吃力的搅拌,蒋坤都害怕他一不小心掉到锅里去,人熬糖变成糖熬人。
不得不说,就这份勤快来讲,这苏狗蛋倒也真算是一个好媳妇了,况且她还很聪明。
走上前去,蒋坤掏出了手帕给她擦了擦汗,熬糖这活是要出大汗的,冬天也不例外,所以冬天里非常容易感冒,见苏狗蛋汗流浃背的样子,以前当他是男人的时候倒没什么,现在却觉得有些不太好了呢,便道:“我来吧。”
“没事儿,我这一锅糖都快熬完了,再说你熬糖那技术根本不行,弟兄们都不愿意用你熬的糖出去换鸡毛,你心里没点数么?你呀,你和公爹还是去算账、码货、点货去吧,咱敲糖帮这么多人里可就你们两个文化人能干得了这种事,反倒是这种力气活,就让我们这些粗人干吧。”
蒋坤一想也是,帮她擦了擦汗突然道:“是时候考虑一下你内衣的问题了,这出汗量太大了,要是穿的稍微薄一点,非透视了不可,以前是没注意,今后可不能再不管了。”
苏狗蛋脸色微红,然后轻轻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突然一伙人找了上来,正是敲糖帮的内圈帮众,蒋卫东的核心附属势力,老王、老张、老石等众人。
蒋坤笑道:“王叔、张叔、石叔,你们今天怎么组团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儿么?”见众人神色不太好,忍不住道:“怎么,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老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还是老张一咬牙,开口道:“坤哥儿,我们……我们听县里的人说,你爹他……你爹他要娶吴家的姑娘了?还带着一笔嫁妆?这……我们本来是都不信的,可那帮人传的都有鼻子有眼的,这事……”
蒋坤点头道:“是真的,我爹确实是打算娶一吴家女子续弦。”
众人一听,顿时呆若木鸡,甚至有几个当场就哭出来了,还给蒋坤整的挺迷茫,这是咋的了?我爹续弦你们一个个整的跟亲娘改嫁似的?
老石怒喝一声,骂道:“干什么?那个谁,咋还哭上了?蒋大哥娶的是吴家的千金大小姐,从此以后吃穿不愁,耕读传家,不比陪着咱们风里雨里的换糖享福?不许哭,这是咱敲糖帮的大喜事,都给我高兴起来!回去后翻一翻家里收没收到过能出响的家伙事儿,办事儿那天都他娘的给老子热闹起来!”
蒋坤哭笑不得道:“众位叔叔,你们这是害怕我父子二人攀上了高枝儿,以后就不管你们了?你们放心吧,敲糖帮的生意以前怎么做,以后就还怎么做。”
老王摇了摇头道:“万万不可!我等都是本该要饿死的人,这本就是我们的命,是靠着东哥才捡回了这一条命,如今东哥有了媳妇,有了田产,我们如何还能驾着东哥拖累你们爷俩?那岂不是太不是东西了么,况且没有东哥,这鸡毛换糖的生意也能做,不过是赚的少一点而已,小坤哥儿替我们传个话,我们就不进去见他了,你就说我们……就说我们都懂,都懂事儿,若是……唉,算了,坤哥儿,我们走了,你们忙,你们忙吧。”
这下换蒋坤急了:“都给我站住!什么玩意就懂事儿了?你们懂什么了呀,就这么走了,我爹还不打折我的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看,我这……我这媳妇不还熬着糖呢么?解散了敲糖帮,这么一大锅糖难道我们自己吃不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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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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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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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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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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