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不如解锁一个新的姿势,你边伺候爷,边画,免得爷干坐着,太无聊了。”
景晓言惊悚,脸色微微泛了白。
一看他,就知道是精虫上脑了。
“我不能一心二用,被干扰了,就画不了了。”
“不能就学。”他露出了霸道之色,轻轻一提,就把她扔到了沙发上,“今天,你在上面。”
她狂晕,一拳砸上他的肩头,“你刚碰了孙静珊,又来碰我,不觉得很恶心吗?”
他的身上还残留孙静珊的气味,令她作呕。
一道绯色钻进了荣皓辰的眉端,“以后,你要习惯。”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凄迷而悲哀的笑意。wWW.ΧìǔΜЬ.CǒΜ
她早已习惯了他和孙静珊的恩恩爱爱,但永远习惯不了和这个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你真脏。”
荣皓辰俊美的脸上,一块肌肉狠狠地抽动了下。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骂他,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脏?”
“两只眼睛。”她愤怒不已的说,“你抱着孙静珊出去,不是去啪啪啪就怪了,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她肮脏的气味!”
他们两个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五年前,就经常在一起滚床单,恶心!
荣皓辰幽幽的看着她,一双眼睛格外的阴沉,仿佛被一片乌云遮盖着。
他是抱了孙静珊,但只睡过这个笨女人。
“你是在嫉妒吧?”
她呵呵冷笑两声:“我嫉妒谁?孙静珊吗?她不过是嫁了一个我不想要的男人,有什么可嫉妒的?”
如果她是弃妇,那他就是弃夫,她也一样厌恶他!
荣皓辰被彻底的惹火了。
这五年来,她装死躲在国外,就是因为不想再做景晓言,不想再做他的妻子了吧?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是对她的惩罚!
景晓言嗤笑,冷冷的、忿忿的看着她,眼睛里的批判之色犹如两把利箭,穿透了他的心,“我们之间的债,永远都还不完。”
因为他欠她的,是血债。
就算他不是真正害死父亲的人,也是始作俑者。
这笔债,他还不了,也还不起!
荣皓辰像是被刺了一下,她眼睛里的恨意是那样的深浓,那样的强烈,犹如一把烈火,要把他燃烧殆尽。
她恨他!
这五年来,她发泄恨意的方式,就是把他画的奇丑无比。
但她有什么资格恨他?
像她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在地狱的十八层,一层一层的走下去。
“放心,我会一笔一笔的清算,不会让你当老赖的。”
他说完,就暴躁的吻住了她。
准确的说,不是吻,而是惩罚!
她气急败坏,反咬住了他的唇。
他闷哼一声,也咬住了她的。
血色在两人之间蔓延。
痛并纠缠着!
许久之后,他突破了她的防线,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他从不介意用强。
只要他想要,她就必须缴械投降,乖乖接受他的侵略!
当一切终于结束之后,她蜷缩成了一团,像只蜗牛,想要躲进自己的保护壳里。
她憎恨现在的处境。
她沦为了魔王的玩物,被他吃干抹净,却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泪水盈满了眼眶,她扬起头,再扬扬,想要把它们逼回去,但没有成功。
荣皓辰几乎是下意识的撇开了头。
他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她的眼泪,它们有一种烧灼的力量,可以烫伤他的心。
“这是你的命,只能认。”
“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彼此的世界里消失,永远的消失。”她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说。
他的嘴角抽动了下,“你可以试试。”
“我又不是没有试过。”她的唇边浮起了一个虚弱的微笑,仿佛是对他的某种挑衅。
这话就像一颗子弹,击中了他,让他的肩头猛然一颤。
她确实试过,还成功了。
“幸运只有一次。”
她绝不会再有第二次的侥幸。
他转身走到画架前,捡起了地上的画纸,“继续画完。”丢下命令,他走了出去。
当门被关上的刹那间,景晓言的泪水就像泄了闸的洪流,从眼眶里倾泻出来,一发而不可止。
荣皓辰注定是她的劫数,或许最后,她还是要再一次的死在他的手里,躲不掉,也逃不过。
……
下午,小萌从暑假班回来,给荣皓辰打了电话,“干爹地,明天我和小琛不用上暑假班,能过去找你玩吗?”
荣皓辰正处在一种莫名的烦躁中,听到孩子稚嫩的小声音,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
“明天,我来接你们。”
“好呀。”小萌挂上电话,朝弟弟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二天,荣皓辰开着车过来了,带着孩子们去了他在山间的别墅。
那里有一个马场。
熟悉了一下别墅,孩子们就去了马场。
里面有两匹小马驹,刚刚出生不久。
“他们有名字了吗?”小萌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没有,你可以给他们取名字。”荣皓辰抚了抚她粉嘟嘟的小脸蛋。
“那我和小琛一人想一个。”
小萌圆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了两下,就想到了,“马妹妹,就叫爱丽丝好了。”
“那马哥哥叫爱德华。”小琛抚了抚小马驹的鬃毛。
“好。”荣皓辰点点头,让饲养员把名字写在马厩前的牌子上,“以后这两匹小马就属于你们了。”
“是你送给我们的礼物吗?”小萌眼睛一亮,带了一点兴奋的说。
“喜欢吗?”荣皓辰满眼的疼爱,他越来越喜欢两个小包子了,看到他们就觉得所有的坏心情都一扫而空。
小琛低头叹了口气,“干爹地,其实你挺好的,我们也很喜欢你,不过以后我们就不能跟你一起玩了。”
荣皓辰微微一怔,“为什么?”
“因为你要结婚了呀。”小琛皱起小眉头,一脸的忧伤,“你要娶得是一个飞扬跋扈,心狠手辣的坏女人,我们不会认她当干妈咪的。”
小萌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接过弟弟的话来,“她讨厌我们,看到我们就凶的要命,我们可不想才四岁,就被她害死。”
荣皓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有我在,她不敢动你们。”
小琛和姐姐对视一眼,又叹了口气,“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们呀?”
荣皓辰狠狠的呛了下,“什么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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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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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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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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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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