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恨的却是自已。
因为父母的身边还有两位高人,一个王浩天、一个蓝修,这蓝修也不去说了,但王浩天那妥妥的是自已人啊!
何苦去跟媳妇闹别扭,悄悄的传音问一下王浩天,还不什么都清楚了?
楚谷主嘴上不说,却在心里牢牢的记住了这个教训。
但另一方面,他仍是感觉得到,云珏不老实,连带着母亲也不对头,这里面只有老爹是被冤枉的。
因此,在一起往岳母那里去的时候,楚谷主那飘乎的眼神便不时的偷偷扫向云珏,仿佛能从这外在表相上看透人家内心一样。
心中有鬼的云珏自然有些惊慌,但那又怎样。
此时只须记着一个“沉默是金!”便足以应对了。
但是,之前将楚郎弄的水深火热,这种体验却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别提有所新鲜刺激了。
她好像头一次发现,原来作娘子的和作相公的之间还可以这样玩儿?
这与以前那种要不就是爱的苦不堪言、泪如雨下,要不就是大吵大闹、芳心欲碎相比,岂不太有意思了。
不得不说,邪恶的小心思正在云珏姑娘的心中快速成型。
也是怪,因为按说她这已是将楚郎给得罪了,但云姑娘却笃定,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更紧密了。
于是既然还在敲着得胜鼓,又何必在意对方的一点儿怨气呢!
直到面前何雨娟与柳画眉时,这场无声的战斗才算暂时落下了帷幕。
新的敌人已然严阵以待,此时却需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品到强援甜头的云珏一见到何阿姨居然也在,顿时眼珠一转,却是先传音跟楚郎支了一抬。
她悄声说道:“你想想办法,说不定何阿姨也会帮着我们?”
楚谷主却分明还没有缓过气来,对媳妇儿在自已与父母之间搞风搅雨难以释怀。
因此,便是她说的在理,他也不愿遵从。
直接就忽略掉了。
他看向何雨娟道:“何阿姨,这个,我和珏儿有些话想和伯母谈,您......”
何雨娟点点头,瞧了一脸木然的柳画眉一眼,没说什么,就侧身让开,出去了。
元大管家给她也安排有专门的居所,虽离柳画眉这里并不远,但也足使不来干扰。
关好房门,三人坐下,柳画眉淡淡的瞅了这两人一眼,便问道:“说吧,什么事?”
楚凡欲言又止,却是先天的一丝惧怕让他不好开口,便以求援的眼神瞅了一眼云珏。
但已对两人关系有了一些心得的云珏哪里还去管这些事,早已打定了主意,自已就是个孤苦无助的小媳妇,眼下的困局正是要他这个大男人来处理的。
而且说起来这还得是个连环计,呈现出的效果并不在眼前。
因此,哪里还会牝鸡司晨,喧宾夺主。
楚谷主无奈,不过也是这股子怨气攒的老久了,再有之前的一番鬼气催化,此时倒还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嗯!”他先应了个声儿,算是定下一个基调,总之就是不友好的开局。
柳画眉果然立即便感受到了,秀眉不由的就是一蹙,却是没有开口。
倒也没她开口的机会,就听楚凡顺着这股子气势便一股脑儿的喷了出来。
“是这样,阿姨,我和珏儿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因此为了不让珏儿委屈,我想最近出去一趟。
来跟您说的,就是我们准备去看看云宗主,想请他过来参加我与珏儿的婚礼。
但在这之前,却先须征得您的同意,所以,我们就过来问问!”
柳画眉一滞,竟是无言以对。
楚凡冷冷的瞅着岳母大人,心中连连冷笑。
柳画眉缓了过来:“我不答应!”
云珏神情一僵。
楚凡已诧异的叫了起来:“什么,阿姨、你说什么?”
柳画眉心乱,咬牙说道:“你没有听错,我不答应!”
“为什么呀?”楚凡大惊小怪,夸张的叫道,脸上完全是一幅不解之态。
柳画眉只觉自已给人逼到了死角,竟是无从躲避。
此时她想说的话有“你们不知道么?”“你什么意思?”“出去,我不想说这个!”等等。
但她一句也说不出来。
楚凡更得意了,也不再逼她,就这样僵持着。
屋内落针可闻。
渐渐的,有个人受不了了,那粗重的鼻息蛮横的打破了这种死寂一般的安静。
云珏追问:“......你能告诉我么、为什么?”
柳画眉闭目,樱唇轻咬,贝齿微显。
以前在长平宗时,楚谷主便已惊叹过岳母的青春永驻、娇颜不老,此时这红唇皓齿一搭配,顿时便让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子不忍。
虽说修士的另一个福利、于女修来说的可青春永驻的确足以称道,但对岳母来说,这些年的日子细想起来也确实是苦了些。
特别是再与自家爹娘的举案齐眉一比较,就更明显了。
楚公子虽然很多时候都有些刻薄,但在这一刻,他真的被岳母的美貌给触动了。
而且这还是在一知半解的猜疑之下,若是真的掀开了那残酷的一面,对眼前的这个苦命女人又会是怎样的一种伤害?
“伯母、这个......如果您不想说,那便不说罢,不过......”楚凡斟酌着用语。
却不想柳画眉却突然便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并未瞅他们两个。
她两眼无神的看向一边,平静的说道:“好,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之后......你们如何选择,都由得你们。
我只想让你们知道,我希望珏儿不要再重蹈覆辙,步了我的后尘,那样的话......”
她挪过眼神,冷冰冰的眼神看的楚谷主心头发寒。
柳画眉下唇上那清晰可辨的齿痕也让他心有不忍。
便听人家淡淡的说道:“我会杀了你,你最好记着我这句话!”琇書蛧
只有无言以对。
柳画眉怜爱的看了一眼女儿,不用招手,云珏已心中一颤,主动的靠了过去。
拥着女儿,柳画眉似乎得了一些鼓励,脸上竟显出一些微笑。
她说道:“你们问我为什么,我就把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给你们听。“
于是柳画眉便把从她在玉女门修练开始,及至赵知情上门欺凌,到后来的嫁给云东海,以及后面的所有事都捡重要的讲了出来。
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当然是她离宗出走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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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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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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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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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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