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浩言眼底有什么一闪,只是平静的道:“她毕竟就要成为我的小婶,我不能袖手旁观。”
“哦,那你还是不要叫她小婶那么快,你的小叔已经另娶他人了。”顾雨珊这话有点阴阳怪气。Χiυmъ.cοΜ
靳浩言装作不知情,很惊讶的样子:“你说什么?娶了谁?”
“就是你旁边这位姓安的,她才是你的小婶。”顾雨珊瞥一眼安萱萱,对她没有一点好感。
“萱萱,你……你怎么会?”靳浩言很是震惊的模样。
安萱萱私心里佩服靳浩言的演技,他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
她勉强弯了弯唇:“是,我是和你小叔办了婚礼。”她说完还低下头,有些娇羞的样子,不经意的摸了摸手指上的钻戒。
顾雨珊说这些是想听听靳司琛有什么解释,没想到他一直面无表情,一声不吭,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该不会真和安萱萱结婚吧?
那简惜醒来怎么办?
……
到了半夜的时候,病床上的简惜突然有了反应。
守床护士连忙按铃叫医生。
靳司琛就在病房里,他坐在沙发那边单手支额闭目休息,听到护士的叫唤,豁然起身走过去。
“怎么了?”他沉声问。
“靳总,你看……我也不清楚她怎么了?”护士的声音有些慌。
靳司琛看过去,只见简惜的嘴角竟然有血流了出来!
他身躯狠狠一震,一步到达床边,握住她的手,一向沉静的黑眸里此时却有了惊慌:“小惜,你醒醒,不准你吓我!”
然而简惜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只有嘴角在流血。
医生匆匆忙忙赶进来:“病人怎么了?”
他刚来到就被靳司琛一把拉过去:“你现在就给我查清楚,她到底被注射了什么!”
医生也看到简惜嘴角在流血,惊得一下子都清醒了。
“马上送她去检查室!”医生道。
南宫锦也不放心简惜,他在隔壁的休息室等消息,听到病房里有动静,他这会赶过来。
只是刚到门口就见简惜被推出来,一群医生护士神色紧张。
他神经一绷,抓住一名护士问:“你们要带她去哪?”
“南宫小姐情况有变,我们送她去检查室做检查。”
靳司琛紧跟在后面,脸色阴沉得可怕。
南宫锦怔愣几秒,来不及多问,随后跟了上去。
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医生们才从检查室出来,他们神色疲惫,一筹莫展。
“现在检查出结果了?”靳司琛要的是答案。
为首的一名医生迟疑片刻后才回答:“根据我们昨晚的观察和检测,南宫小姐被注射的液体有可能是一种慢性的毒,至于是什么毒,只有制作毒药的人才知道,解毒也只有制毒人清楚。”
“毒药?!”南宫锦惊滞,他的妹妹被人注射了毒药!
靳司琛薄唇抿得死紧,一时间没出声,沉默得骇人。
他垂在身侧的大掌一瞬攥紧,拳头上暴起了青筋,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那些绑匪真是该死!
“你们不是医生吗?不能解毒?”南宫锦问。
医生摇摇头:“这种毒药是认为制作,从毒性来看是对毒很有研究的高手,或许可以请对毒药方面有研究的医生过来看看。”
“请,现在就请!”南宫锦立马打电话找人。
靳司琛也通知易繁找专业的医生过来。
目前在这一方面有权威性的医生都被请来,紧接着又是检测。
临近中午,医生才出来。
“南宫小姐确实是被注射了毒液,我们只能初步判断,这是一种慢性毒,会慢慢侵蚀她的身体,而且会出现不受控制的流血情况,比如从嘴巴鼻子,耳朵都有可能,如果没有解药,她会慢慢毒发身亡。”
“那你们赶紧给她配解药啊!”南宫锦是真的急了。
靳司琛现在只想把这些医生推进实验室,马上做解药。
然而医生遗憾的摇摇头:“我们能判断这种毒已经花费不少时间,说明这是一种很高级的毒,如果不知道制毒配方,我们没法做出解药。”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锦的脑子一时不好使了。
靳司琛冷盯着医生,等他回答。
“意思就是,只有制作毒药的人才知道怎么做解药,不然我们得知道配方,也有机会做出解药。”
“做不出解药,要你们有什么用!”南宫锦是真的气坏了,克制不住脾气骂出来。
“这么说,只能抓住绑匪才有解药。”靳司琛冷冷吐出话。
“对了,绑匪呢?派那么多人去,现在还没有消息?”南宫锦想起这么一回事。
靳司琛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他眸光一凝,似乎想到了谁,立即掏出手机。
看到的果然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他划开接听键。
从对面传来的和之前一样,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呵呵……靳总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死了,还能那么镇定,真是佩服啊。”
“少说废话,把解药交出来!”靳司琛知道对方打电话过来没那么简单。
“哟,是我说错了,靳总还是很紧张的嘛。”对方又怪笑了一声,紧接着道:“不急不急,解药是有的,就看靳总你有没有诚意交换了。”
“你想要什么?”
“听靳总这语气,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可以,只要我有。”
“好,够豪气,不愧是靳家掌门人!那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南宫小姐对你彻底死心!”
靳司琛瞳孔骤然一缩,语气沉冷:“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不要说你听不懂,我就是要拆散你们,如果你想要她活命,就让她离开你,怎么样?你能办得到吗?”
靳司琛捏紧了手机,面部轮廓绷得死紧,身上透出一股慑人冷戾,眼底是嗜血的腥味。
“如果你能办到,我就送一份解药过去,如果不能,那靳总你做好准备,眼睁睁看着她在你面前七孔流血,直到痛苦死去吧,哈哈哈……”
那猖狂的笑声在耳边徘徊,靳司琛压下心头冷怒,咬着牙吐出话:“把解药送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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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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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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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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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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