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刚靠近,毫无预兆的,他一拳头狠狠的挥过去!
“你还敢来?”靳司琛神色冷骇盯着他,还想再给他一拳。
南宫锦没有任何防备,被他那一拳打退两步,还偏了头,嘴角尝到了一丝血腥铁锈味。
抬手擦掉嘴角的血,眼底冷芒一闪,转头看向靳司琛,向来优雅俊容此刻面无表情:“靳司琛,别以为你对外宣布了小惜是你未婚妻,你就能阻止我见她。”
南宫锦以为靳司琛毫无缘由给他一拳,是不允许他再和简惜有什么来往。
靳司琛薄唇冷冷一勾:“南宫锦,你知不知道你见她一面就要她的一命!”
南宫锦莫名其妙的冷睨对方,他听闻简惜和靳司琛在一起的时候遇到袭击,这才急忙赶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www.xiumb.com
嘲讽的嗤笑一声:“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才对吧?要不是和你在一起,她会遇上这种要命的事?”
他看了报道,认为杀手的目标是靳司琛,简惜完全是遭了殃。
靳司琛眉宇被一层冷戾覆盖:“你难道不知道那杀手的目标是她!那一枪差点打爆她的脑袋!”
南宫锦眸光一沉,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不屑冷哼:“想不到堂堂的靳总竟把责任推到一个女人身上。”
话音才落,衣领被靳司琛揪住,冷峻的脸逼近他面前。
两个男人就那样近距离的冷盯着对方!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杀手是你们南宫家派来的,人我已经抓到了,他亲口招的供,要不要我派人带你去问问?”
南宫锦瞳孔骤然一缩,眉宇也深深拧起,分明惊诧不已。
他抿紧了唇,倏然不言,但眼中有复杂情绪在跳动,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漆黑凤目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靳司琛,他没道理对说谎,何况他还说抓到了杀死,也审问过了。
这么说,真的是南宫家派来的人要简惜的命?
心猛地一收,一把推开靳司琛,转身大步离开,像是突然有急事要去处理。
只是刚走出几步突然停下,回头直视靳司琛,沉声问道:“她的伤怎么样?”
靳司琛鹰眸淡眯,语气很冷:“那一枪打中她耳朵,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
南宫家心头一震,什么都听不到?!
他猛然走回来,这次是他揪住靳司琛的衣领,俊雅的脸此时阴翳不已:“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听不到?”
靳司琛反倒是异常平静,薄唇讥诮一勾:“听不到就是聋了,还要我解释给你听?”
南宫家呼吸很沉,胸膛微微起伏着,恍惚片刻,眼底重新凝聚起的是骇人风暴。
松手,转身,比刚才还急的快步离开。
靳司琛一手抄在裤袋,冷冷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知道南宫锦要去干什么。
……
南宫家。
南宫锦几乎是横冲直撞的把车开进来,下了车,阴沉着脸大步往屋里走。
佣人们看到气势汹汹的他都纷纷退让:“四少……”
他几乎不回来,即使是回来也是冷着脸,家里的佣人都不敢招惹他。
“四少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一道中年女声从楼道上响起,她正下楼。
南宫锦抬头看去,这是南宫家的管家庆姐,也是爷爷的心腹。
“我爷爷呢?”南宫锦直接问道,语气自然不太好。
庆姐年近五十,他们家世代给南宫家当管家,三年前她父亲去世后,她便接手了管家的位置。
可以说南宫家里大小事情都是她操办,也是执行南宫老爷子命令的第一人。
庆姐见南宫锦气势汹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难道爷孙俩又闹矛盾了?
“老爷在书房……”
她话没说完,南宫锦便直接往书房去了。
她急着想说些什么:“哎,四少……”奈何一转眼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南宫锦到了书房也没敲门便直接推门进去:“爷爷……”
进入书房才发现原来不只爷爷一人在,二哥南宫傲也在。
南宫启见他闯进来,老脸上白眉一拧:“你连最基本的敲门都不会了吗?”
南宫锦的视线从二哥那儿转到爷爷身上,冷声道:“我有急事要跟您说。”
“什么事把一向沉稳的四弟急成这样?”南宫傲饶有兴致的打量他,似笑非笑的眼里隐藏着什么。
南宫锦却不搭理他,只对坐在上位的老人道:“爷爷,我有一件事要问您。”
“什么事?”南宫启瘦削的老脸面无表情,苍老的声音有点森冷,让人听了背脊发凉。
“我要单独和您说。”南宫锦也不管二哥脸色是不是难看,反正没给他什么面子。
南宫傲心头暗恨,表面还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四弟,你把我当成外人了吗?”
“爷爷,这事有关我父母!”南宫锦语气沉沉,视线一直在老人家身上。
南宫启浑浊的苍目犀利了几分,枯老的手抓紧红木椅扶手,盯着他看了一会。
“老二,你先回去。”他下了命令。
南宫傲脸上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淡笑,十分好奇南宫锦到底想说什么,他这么着急难道是为了那个女人……
“是,爷爷,我改天再来看您。”
南宫傲让手下推他出去,经过南宫锦身边的时候,刻意看了他一眼,不过什么都没说。
书房门里只剩下爷孙俩了,南宫启端起旁边的茶吹了吹要喝:“你想问你父母的什么?”
“爷爷,您是不是派了人出去做事?”南宫锦克制着压抑的情绪,沉声问道。
南宫启那一口茶还没喝到嘴里,闻言老脸微变,重重的把茶杯放回桌上,冷厉苍目直视他:“是又怎么样?”
“您要杀她?她只是一个小小员工,哪里招惹您了?”南宫锦知道爷爷向来心狠手辣,但他不能理解,他怎么就容不下简惜?
何况他都没见过简惜!
南宫启眯起老眼,眼底竟浮起了杀机:“你现在是为了她来质问我?这种严重影响你心智的女人,你认为我会留着?”
南宫锦闻言眉头紧蹙:“我跟她没有任何男女关系!我来只是不想您的手再沾上无辜的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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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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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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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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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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