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依托着极阳磁峰的火脉,将自己的两大法相潜藏在火脉和周围的海域之中,就连磁光瓶都打入了罗真护山的元磁大阵。
一番布置,几乎是滴水不漏之后,才将真身守护好,一缕神念继续依托在灵蝶身上,梦游而去!
“风阳子虽然没有理由骗我,但此事还需一人佐证!”
“那些化神老怪想要捕获神鳌,等闲也不是这几个月的事,我先摸一摸清羽门的底细,有所准备再说!”
一望无际的海面之上,狂风席卷,巨浪翻腾,沸腾的海面之上一只轻盈飞舞的蝴蝶,突然化为翩翩少年,一席青衫道袍,气质飘渺似虚似幻。
他现身出来后,便一甩袖袍,借水而遁,不过数个时辰便回到了舟山群岛海市之处,凝视着下方的洞府。
“本以为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未想到那线索竟然就在我身边!”
正准备起身拜访,钱晨忽而转头看了一眼风闲子师徒所居的那处礁屿,眉头微微皱起,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以他的眼力,何尝看不出周围的海域已经被阵法封锁。
元气的波动虽然晦涩,却有三五个修为不差的修士藏在阵中,将洞府围了起来。
只是这阵法含而不发,却又不攻打,更像是要逼洞府中的人出来。
钱晨将身形一隐,依旧化为一只灵蝶落入阵中。
他这尊化身本就是介于梦幻之间的一种灵性,所携的法力实在不强,如今来去自如,全靠化身本质特异,更兼他道法精妙罢了。
要想破去这阵法,非得借来本体那边的法力不可,但这等神念出游之术,讲究个全无挂碍,自在逍遥,若是当成法力身份来使,与本体感应过多,便落入了下乘,再无历练道心之妙。
阵法之中却有一座竹筏,宽阔莫约数十丈,上面还修建了一座犹如竹楼一般的宫殿来。只看那修筑竹筏的灵竹之上,有斑驳的紫色泪痕,灵气充盈,竹筏祭炼的禁制灵光也是隐隐,便知道此乃一种颇为罕见的灵竹湘妃竹所制,祭炼了七八重禁制的一门法器。
那竹楼雅致,布置更是处处有巧思。
海水环绕竹筏,却有一群锦鲤在筏下游弋,极是生气勃勃。
钱晨飞在竹楼外,透过窗口看到竹楼内是女儿家的闺房布置,也就不好贸然进去,只停在了窗缘之上。
却见竹筏下的锦鲤之中,突然有一两条跃起,在月光之下化为身披彩衣,粉雕玉琢的侍女,笑着相拥进入竹楼之中,然后端起一盘盘的酒壶点心,向内室而去。
钱晨早就看出这些锦鲤都有修为在身,乃是一支妖族。
如今看来,这些锦鲤妖也是为修士豢养的一支道兵,而那一群锦鲤环绕竹筏的游弋的姿态,便是一种护持竹筏的阵法。
但没想到这竹筏的主人雅量不小,竟然将这一群锦鲤都训练成了侍女,就连鳞片花色和化形的相貌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这般的作态,钱晨只有在中土那些大世家之上见过。
“这一支道兵培育的倒是不错,所修的功法都还算精纯,妖气也甚是相合。我看这些锦鲤妖修为都相互接近,布置起阵法来也算纯熟,不算是华而不实了!”
“而且观这些侍女恭顺的摸样,应该是哪个海外门派世代培育的一支底蕴。野生的妖族,绝无可能用的如此得心应手。”
钱晨正生出如此念头,便听闻室内传来一个银铃一般的声音道:“你们出去吧!小心维持阵法,这里用不着你们伺候!”
随即,又听到一个应该已经结成妖丹的女子低声道:“姑娘,我们已经等了一个月了!这洞府里的人,并没有来见您的意思。如今阵法早已经围得严实,要不要强行叩开洞府,请里面的人出来一见。”
那个好听的声音叹息道:“风闲师叔不肯见我,也是自然,终究是我郭家负了他太多!”
“昔年红枫岛那个弃奴所得的银镜,便与本门的某个传说有些相似,只不过他藏得隐秘,我虽然追查了数年,依旧无所得。本来好不容易等他抛头露面,贩卖灵丹时漏了马脚,岂料沿着线索追查下去,却能意外听闻风闲师叔的消息。”
“既然那人成了风闲师叔的弟子,我等原先准备的手段,便不太合适了!”
女子微微感慨道。
“而且师叔为了宗门身受重创,如今我还是想请他回去,用灵物调养一番,医治好昔年的旧伤。以师叔昔年的天资,说不得还有修成元婴的希望!若是如此,本家也算增添了一大奥援。”
听里面那女仆低声道:“姑娘可是要用那固元灵胶?那可是姑娘重金求来,预备交好门中四长老一脉的。”
钱晨在旁边听了也是微微点头,固元灵胶乃是鲲鱼吞食碧胆鹿角草等数种灵药海藻,在腹中转化为的一中淡金色胶质。
一般只有捕杀鲲鱼之后,才能在其腹中得到这般灵药。
而海外巨鲲,纵然是幼年也非是结丹真人不能正面撼其威,而且鲲鱼多是群聚而居,一群最低也是结丹,怀有上古血脉的妖兽,只是想一想,便知其有多难对付了。
后来,一些丹师知道了在鲲鱼爱吃的食物之中混上一些‘寒灵散’,便能逼迫鲲鱼吐出腹中之物。
这才降低了固元灵胶的收集难度!
此灵药的药性能弥合金丹的伤痕,巩固元气,最适宜去修复那些频临溃散的金丹,纵然修复之后,金丹的品级会掉落几分,但也比做一个废人要好。说起来用来医治风闲子的旧患,倒也合适。
“长明派的四长老,什么时候和我们郭氏一条心了?”竹楼中的女子冷笑道。
“交好此人,只是为了让我郭家在长明派内处境稍稍好一些罢了!风闲师叔虽然心灰意冷,但他才是亲近我等的人,相比之下,将这灵物送给那些长明的长老,也只是喂狗罢了!怎比得上风闲师叔伤愈之后,来的可靠?”女子声音清冷道。
“那四长老之徒,贪功冒进,以至于坏了自家的金丹,这等人物,将灵药用在他身上才是浪费了!”
“昔年风闲师叔丹成二品,若非是长明派无耻,在斗法之前暗算了师叔,怎会逼得师叔使用同归于尽的法子,才赢下了那一阵!”女子的声音越发恼怒,带着一丝恨意。
钱晨在一旁暗道:“原来我观望何七郎气运的时候,见得他气运颇为不凡,有承露盘残片镇压,比起寻常的元婴真人都不差。但其劫气如丝如缕,显然是还有因果牵连,未来必有劫数。但那时候,感觉劫数还在十年之后,未想到我搅动海外的风风雨雨,连他这边的劫数也提前引发了!”
他再用太乙神数在心中一算,原来是自己教他的八字丹诀,催发了其气运,这才惹来是非。
眼见东方天色渐明,钱晨见到将此地用阵法围起来的,并非风闲子师徒的仇家,便自诩不用自己出手了!xiumb.com
于是依旧把灵蝶翅膀一展,朝着风闲子师徒封闭的洞府而去。
那些禁制灵光挡得了这些人,却挡不住钱晨,须臾之间钱晨便过得了几道禁制,来到洞府之前,出于礼貌他又显了化身,将一封符书送入门中,然后便在门外等候。
少顷,便有人打开洞府侧门,却是何七郎探头出来,拱手恭迎道:“先生请进!”
门外的阵法处,却因钱晨此番视阵法于无物,堂而皇之的被迎了进去,而登时躁动起来。
竹筏之上的那人还不知道钱晨已经在墙根窗缘听了几耳朵,只是震惊道:“此是何人?为何能绕过我的阵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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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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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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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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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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