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骂我才有鬼呢。
巢馨说那场酒局失败了,错,那场酒局没有失败,我确实是化解了三方的争斗恩怨。
但是,他们为什么在后来都反悔了呢?
程文山继续搞秦传月,金胜利继续搞程文山,这看上去是出尔发尔的事,是错的,但是郭瑾年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成年人的世界只讲利益,只有小孩子才讲对错。
缅国那边的医药市场有多少?
每年4亿美金,这是多少钱?我一局酒虽然稳住了,但是什么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就是。
我现在也理解吴金武那句话什么意思了。
金胜利可能对我很满意,但是他给了我机会,可是我没接住,我高估了我自己的影响力。
金胜利真的是个企业家,他个人的情感永远不会凌驾于他们公司利益至上,我花尽心思买鱼讨好他,花尽心思赌石赢了一块鱼缸石讨好他,我帮他办事,牵头,但是,我这个人的价值,远远达不到4亿美金的价值,所以他直接就搞程文山了啊。
而且还顺带着敲打我一顿。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觉得是我联合他对付了程文山,程文山还会跟我做朋友吗?
我怎么解释啊?没办法解释啊,我说再多,都不如程文山的股票跌的多。
巢馨小心地问:“小弟,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啊?”
我苦笑了一下,我说:“姐,我就是狗,现在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巢馨立马说:“胡说,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
我没解释,我说:“现在云龙的股票多少了?”
巢馨赶紧打开电脑,把屏幕给我看,我一看,我尼玛的,跌到20了,我说:“他傻不傻啊?每天都跌,怎么还不停牌呢?把事情解决了在开盘啊?”
巢馨说:“这两天我听那些买了云龙的同事说,程文山在救市,投了好多钱在股市里,咱们也不懂,弟弟,你没买吧?”
我说:“我肯定没买。”
我捏着鼻梁,程文山不服气,他骂我那几句,就是告诉我,他要跟金胜利拼了,所以他不停牌,直接往里面砸钱。
但是现在是互联网时代,那些自媒体的一根笔,就能把一个企业给弄死,当全部舆论都说你是妖魔的时候,你只能是妖魔。
金胜利牛逼。
他的那句话,像是一道惊雷一样,在我心里划过。
金胜利说过,他这个人投资喜欢单独一个人来做,如果有人抢,那他就把这个人给收购了,这样大家就没竞争了。
现在,我总算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义,也难怪金胜利也缓一缓签合同的事,我现在知道是为什么了。
他要把云龙搞垮,这样就没人跟他竞争了。
商业竞争太残酷了,真的,残酷的让我觉得有点可怕。
那有朋友啊,酒局上说的那么好听,表面上都跟亲兄弟一样,但是那时候刀子已经捅在胸口了。
我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那我算什么啊?小丑啊?他妈的。
一股怒火在我心里烧的难受,我被玩的团团转,我的分量不够,所以他们不在乎我的感受。
这就是和事老的悲哀,没分量的和事老说话就跟放屁啊。
所以还是那句话,打铁还需要自身硬啊。
我说:“姐,不管他了,说说我的事吧,我账户里有多少钱啊?”
巢馨把我的卡拿过去,在他的电脑上刷了一下,他说:“活期一共4320万,银行贷款2000万。”
我说:“这笔钱我需要公司注册用,你帮我估算一下南北物业,还有汉城旅游公司的估值,另外我刚注册了一家珠宝公司,最近刚做了一笔15亿的交易,还有世纪翡翠珠宝公司的市值都给我估算一下。”
程欣立马把准备好的资料都交给巢馨,我靠在椅子上,那4000万虽然不用交给任何人,但是只能放在公司里公用,虽然公司是我的,但是这笔钱已经相当于不是我的了。
每个月的工人开销都得上百万,我觉得压力好大啊。
巢馨说:“南北物业的债务问题已经解决了,最近的流水还可以,公司资产有5000万左右,但是因为最近负面很多,我老板不可能批太高的估值,我最多能给你估7000万,汉城旅游公司还可以,最近的流水都在几百万以上,我可以估值2000万左右,你的新的珠宝公司,小弟,说句不该说的,这个你除非做全抵押,否则我也不敢给你估,这个钱我不能给你,我给你我就要惹麻烦,我老板都要惹麻烦的,传出去,我们都可能要坐牢的,虽然不犯法,但是难免有人会盯着我们,你懂的吧。”ωωω.χΙυΜЬ.Cǒm
我点了点头,虽然很少有人愿意把所有的资产都抵押给银行,但是我现在想要搞点大动静,我没钱啊,我只能这么干。
巢馨说:“世纪珠宝的流水跟信誉都很好,他们的月流水达到了上千万,公司规模有点小,我可以估3个亿左右。”
我点了点头,我说:“我这边还有珠江丽景那边的几十套房产,你也给估算一下。”
巢馨问我:“小弟,你这到底要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逃难呢。”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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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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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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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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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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