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于小曼被捆绑起来,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坐着覃力。
于小曼瞪着眼,如果用眼神能够打败面前的臭男人,她已经将覃力杀死千百次了。
可面前的男人神出鬼没,只是一照面,连枪都没有来得及举起,就被他擒住了。
覃力双眼眯起,微微笑着,他看着于小曼的双眸,很美很美,那金色长发,另添异趣。
他寻思,这于小曼身体中有一股特别的力量,随时都会爆发起来,不可大意,还是小心为妙。
于小曼冷道:“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将你的狗眼挖出来!”
覃力乐了,说道:“你嘴倒是挺硬。你都连续两次败给我了,恐怕你没那个能力做到啊。”
于小曼一窒,心忖,这臭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能力,我都两次输给他,我再出手,恐怕就要第三次输给他,我不能冲动,我也要冷静,我要找到他的破绽,一击而败他!
她说道:“覃力,你一个大男人,你赢我两次,你有什么好炫耀的。有本事放了我,我迟早能打败你。”
覃力摇头,说道:“你这招激将法,对我没有用。相反,你两次偷袭我,我本该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我可以用你们的枪,马上打爆你们的脑袋。但我看在你是大美女的份上,杀了的话,又
着实可惜。不如,你陪我睡一觉,我再放了你,如何?”
于小曼慌了,怒斥:“呸,流氓,你敢碰我一下,我马上让你后悔!”
覃力说道:“后悔?我后悔什么?得到你这么一个大美女,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该庆幸才对。哈哈!”
于道:“那我这一辈子,都会追杀你,让你寝食难安。”
覃力笑,说道:“那我先奸/后杀。”
于小曼马上道:“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覃力笑:“我又不信鬼!来吧,你配合一点,我就温柔一点。”
于小曼见覃力站起来,她就恐慌,可见覃力那脸上的微笑,她心中顿想,这臭男人应该不是那种禽兽,如果是,他早就上手,何必跟我废话,他这种禽兽,自信到贱格的地步,会做那种不爱
惜羽毛的事。
赌一把!
于小曼强迫她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你别胡来,不然,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覃力又乐了,说道:“你是大美女,我只要你的人,要你的心做什么。”
于道:“你得到我的人,又得到我的心,你就会解锁很多姿势。你不觉得那样子,你更加会有成就感吗?”
姿势……
覃力愣了愣,想起了佟琳,那女人和他上床,也是花样百出,至今让人流连!
再看这个大小姐,身材修长,面容姣好,很难想象她在床上的样子。
他就问:“都有什么姿势?”
于小曼心里骂一通覃力,果然够猥琐!不过,这也是大部分男人的毛病,好色!
她就说道:“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只要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她如此,也是豁出去了。
覃力心里偷乐,过去将她松绑。他说道:“我看你也不会马上将心给我,我让你回去,让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再来找我。记住,下次别这样动刀动枪,不然,我会先要你的人,再图你的心
。”
于小曼赶紧离开覃力,保持一段距离,她可没想到覃力真的就放了她。她心忖,莫非他真的就那么自信?不管这么多,先离开他再说!
她就问:“我那两个人呢?”
覃力坏坏一笑,说道:“她们是双胞胎,和她们上床,也是别有滋味的。”
于小曼心里再骂覃力猥琐,这臭男人,竟然想双/飞双胞胎!她马上说道:“不行,她们和我一起长大,情同姊妹,你不能对她们胡来。我要带她们走。”
覃力摇头,说道:“你最好不要提那么多要求,不然,我可反悔,将你,连同她们,一起……”
于道:“你是男人,你说话得算话。”
覃力说道:“我已经同意放你回去了。我没答应她们,所以……”
于道:“你让我和她们一起回去,然后我会说服她们,到时候我会让她们一起,我们三个,任君采摘。”
覃力大笑,让于小曼去带那两个双胞胎上车,目送她们离开。
于小曼见覃力没有追来,她的脸刷得阴沉下去,这个臭男人,猥/琐,卑鄙无耻,下/流,他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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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岭西的高速路口,于小曼就和那个江南女孩会合,后者说道:“这个覃力,已经将徐德龙掌管的总账给据为己有,也已经败光。而且,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让聂婉君死心塌地投靠
。聂婉君如洪水猛兽,已经吞并和占据堂口八成产业。”
于道:“我们低估这个覃力了,他自身能力强,而且还会用脑。好可怕。你放出消息,知会附近各大堂口,谁收复巨县,就归谁。免三十年份子钱!”
“好的!”
……
覃力找到聂婉君,听了聂婉君的报告,就对聂婉君赞誉有加,因为聂婉君昨天到今早,一天一夜,就完全接管了龙虎堂在巨县的各种产业,比他给的三天期限,要快不少。
他想,或许我低估她了!
聂婉君见覃力满意,她心里则是大大松一口气,总算将提着的一块石头放下去了。
当然,聂婉君更加惊讶于覃力的手段,竟然还有老狼那种亡命之徒给覃力卖命。
说完工作的事,聂婉君犹豫一下,就说道:“大小姐身边的小军师来找我了,她许诺我很多利益,让我放弃给你卖命。我没同意,我本想将她留下,可我觉得,这是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机会
,所以,让她先离开。”
覃力说道:“我和于小曼过招两次了,我也放她回去。我们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甚好。就不知道我们最后能引来什么东西上钩。”
聂婉君知道覃力的能力,大小姐肯定不是覃力的对手,可她没想到大小姐连续败两次给覃力,以大小姐的脾性,恐怕真会不死不休。她就提醒覃力,说道:“大小姐从小没受委屈,没经过失
败,这次折在你手上,肯定不会死心。恐怕,接下来,她会掀起无尽的报复。”
覃力也点头,说道:“这一层,我也想到了,我会接下这些报复。与其和她缠斗,我更加想知道她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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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婉君好奇大小姐身上有什么秘密,会让覃力这么着迷。
但聂婉君没问,因为她清楚,既然覃力不说,那肯定是她不应该知道的。
作为聪明的下属,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多嘴。
聂婉君说道:“之前,我们就有一个计划,是联合县城和周边各地,甚至外地的大水果批发公司,联合压制这里的水果市场,现在这些大水果商没有丢失,我们又将苹果收上来了,我想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脱手。我核算过了,大概每斤还能赚五毛到一块左右。”
覃力点头,如果这样算下去,他能赚一倍左右的钱,也是十几亿。有了这笔钱,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可就会方便得多。
他当即说道:“这些苹果,你能卖出去,那赚钱的钱,你拿十个点。”
十个点,就是一亿出头了。
聂婉君赶紧说道:“力哥,我不能拿。你已经说让我提三个要求,这已经是对我最大信任,我不能奢求太多。”
覃力些微皱眉,这聂婉君很聪明嘛,他说道:“我给你的,你就要拿着。你努力做事,我也看得到。该赏的,也是要赏。”m.xiumb.com
聂婉君就说道:“谢谢力哥,我们会努力的。”
覃力看到侯小凡又打电话过来,他知道是万江化找他,没接电话,沉思片刻之后,他说道:“万江化这个人,我总觉得他有所保留,你想办法将他的底细给我摸清楚。还有这个侯小凡,邀请我吃饭,你代替我出席。”
覃力交代一下万江化的合作要求,也就让聂婉君出去落实,他则去维修店,提了装修好的九座面包车,来到废旧收购场,将他的那些资料拿出
……
一个小时前,在镇上,有一辆小车,将全镇五个庄都转了一圈,也看了那十个粮仓,最后进入青林庄,在秦国柱屋子前停下。
车上下来三个漂亮女人,秦梅,徐凤娇;还有秦国柱二女儿,秦兰。
秦兰看着面前的老屋,缺了一角,怎么看怎么像危房,她的亲人住危房,让她很没面子,也就很不高兴,对蹲在门口上的秦南山说道:“这个房子,烂成这样子了,你还不拆了,留着丢人。”
秦南山那天被群殴之后,头脸还有伤痕,依旧腰酸背疼,跟个斗败的公鸡似的,有气无力,说道:“爹不让拆,让我记住这份耻辱。”
秦兰哼道:“记住耻辱?那当然得记住,可我们没必着这份耻辱。你看看,这房子都这样,你就不怕住在里面,万一塌了,砸扁你们?人都要没了,还怎么雪耻?去找人,给我拆了,免得让人笑话。再让人给我盖个新的,让人知道,我们秦家,人还没死呢。”
秦南山依旧丧气,说道:“爹说没钱。”
秦兰问:“为什么没钱?爹的钱呢?”
秦南山说道:“爹的账号里面有一百万,被银行冻结了,可能被充公了。”
秦兰轻咬皓齿:“该死,又是那个覃力让人干的好事?他在村里吗?你们一个个大男人,都让他给打了。我去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秦南山苦丧着脸,心忖,那叼毛比三头六臂还要难对付呢,那叼毛不是人,是魔鬼!他说道:“他早上去了县城,还没有回来。”
“那你就去庄口候着,看到他回来,就告诉我。”
秦兰看着秦南山佝偻着身子离开,她就对秦梅说道:“大姐,我前几年就让他们不要窝在村里,让他们到岭西发展,他们不听,现在落得这个田地,哎……爹和他们,再难抬起头了。”
秦梅丧夫成寡,现在还没平复过来,就说道:“阿兰,现在,只有靠你了。”
秦兰点头,见到秦梅也萎靡不振的样子,她就将话再说开一点,说道:“大姐,我之前就给你打个预防针,姐夫想鱼翅和熊掌兼得,早晚要出事。我让你劝劝他放弃堂口的事,你怎么不去劝他呢?哎,今天都是事实了,你也别多想,你跟我到岭西,我们姐妹能互相依靠。”
秦梅点头,她也听说聂婉君投靠覃力,将徐德龙的这些年经营的堂口产业全部接管了,覃力和聂婉君,将会统治巨县。她在县城,将会举步维艰。
前些年秦梅有意往岭西发展,也经营了一些产业,现在已成唯一依靠,她也必须去岭西。可她说道:“有件事,我要亲口问问覃力。”
秦兰说道:“不用问,姐夫就是覃力害死的。还有于家老爷子的死,都和覃力脱不了关系。”
徐凤娇一直不插话,她了解的信息有限。听到覃力杀人,她就插话问:“如果覃力杀人了,那就可以逮捕他了。”
秦兰说道:“可就是没有证据……不说这个了,有些事,自有解决之道。”
徐凤娇就相信,一定是覃力杀人了。
秦兰进屋,看到秦国柱躺在大椅子上,目光痴呆地看着天花板,她就上去,说道:“爹,你是不是病了?咋这么没精神。”
秦国柱咳嗽,说道:“爹没病,爹是被人气得……阿兰,你一定要给爹出这口恶气。”
秦兰说道:“爹,我会的,等那个恶人回来,我就去会会他。”
秦国柱说道:“不要去,你打不过那叼毛,去了又有什么用呢。你去让魏清买个炸弹回来,炸死那叼毛。”
“爹,你不要乱想了。”
……
覃力回到镇上,在去五号粮仓的叉路上,他见到陈诚指挥人在揍着谁谁,细看,其中就有冯玉芳的前男人。
他就将车停下来,招来陈诚,问:“咋回事呢,在大路边就打人?”
陈诚说道:“这四个人开车车来偷苹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昨晚我们守到现在,终于逮着他们了,他们还想跑。这不,被我们堵在这里,不教训他们一下,他们不长记性。”
覃力再指冯玉芳的前男人,问陈诚:“他也有份?”
陈诚说道:“那货也不是好东西,监守自盗。力哥,这种人,我们不能再雇了。”
覃力就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处理他们?”
陈诚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说道:“让他们人间消失。”
覃力摇头,说道:“现在多事之秋,你别摊上这些官司,免得被人盯上。你将他们交给周正毅吧。”
陈诚说道:“行。让周正毅关他们几年。”
覃力再没事,就先回老屋。
他发现,在柳树下,有人堆了两块石板和一些砖头,做成简易凳子,上面都有老人老太在纳凉,在聊天。
他过去递上烟,和他们寒暄,就得知,这些老人老太,是自发过来给他看老屋的,免得再发生秦南山那些人来放火。
覃力感谢他们,可也无语,这样,他不就得被这些老人老太监视了吗?
有个老人先离开,他就坐下,趁着她们老眼昏花,他就极快使用帝王罡,切入柳树杆,从其中将老鬼拿出来,放进背包,进屋。
他不知道,在他刚离开,就有一条小白蛇,从石板凳下面钻出,无声无息靠近他使用帝王罡的地方,也钻进柳树中。
覃力回到屋厅,将石头拿出,喊了喊老鬼,见石头完全没有回应,他就知道,这还不是唤不醒老鬼的时候,就将之放进背包,以后可以随身携带了。
不一会,门院进来三个女人,覃力一看,除了秦梅和徐凤娇,还有一个气质妇人。
那妇人头发盘起,乌黑亮泽,脸庞俊俏,娥眉弯弯,肤色白里透红,身材略显臃肿,有微微鼓起的小肚腩,可胸脯高挺,长腿匀称,是美****。
覃力略微犹豫,
这种贵妇人,应该是城市贵妇,怎么会来他这个烂屋呢。
可他脑子中电光一闪,当即认出这个妇人。
“这不是徐德龙山庄别墅床头相册中的女人吗?”
那相册上,有秦梅姊妹四人的私/密照,是徐德龙的私人珍藏。上面,四姊妹,都是白虎。
一门四白虎,也是罕见!
覃力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盯着秦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难道你也要来贿赂我?你旁边那位给我一千万,你好歹也要给我一个亿吧。”
秦梅轻哼一声,这个覃力,借着这个机会,也要奚落她呢,好可恨的男人!
秦兰仔细打量一番覃力,发现覃力不像当兵的人,尽管覃力腰板直得就跟杆枪。当兵的人,菱角如剑,皮肤风吹日晒,黝黑干燥。面前的覃力,皮白如雪,透着淡红,温润如玉。他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桀骜不逊。整个人,他也被一股气场笼罩!
她盯着他漆黑的眸子看,不知不觉就被摄神魅惑了。
秦梅的哼声,让秦兰恢复过去,她心里惊讶,忖着,这个覃力不简单,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爹和兄弟们在他手上折戟,那就怪之不得了。
秦兰扫一遍覃力的老屋,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凡的地方,就是一个乡下破屋,一厅两房的狭小破屋。她心里又忖,这个男人出身低微,现在变得这么厉害,莫非,这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她嫣然一笑,不急不慢地说道:“覃力先生,你昨天大摇大摆,拉了三卡车十五亿的现金,你这么有钱,我就算拿得出一亿,也贿赂不了你。何况,我也没有一个亿。我这种小女子,哪里能像覃力先生,大包大揽的赚钱。”
覃力见秦兰从容不迫,说话也不卑不吭,透着上位者的无形威严,心忖,这个女人,倒是有点意思。他就问:“那你们到来,又是为何?我这里条件简陋,不应该是你们这等风光华丽的上层人物高抬贵足之地。”
秦兰说道:“覃力先生和我娘家人的误会,我也听说了,我觉得,其中的确有很多可以化解的地方。所以我想,我们何不坐下来,大家心平气和,将这些事说开去,然后和平相处。”
覃力说道:“你们是来和解的?那真不好意思,我觉得和你们没什么好和解的。你们想心平气和,为什么不去同别的村民心平气和,将你们因为误解而占用别人家田地,钱财,物件,还给人家。要不,这样跑来和我心平气和,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者,你们配吗?”
他说完,轻哼一声,头颅微抬起,睥睨手下败将般。
他是帝王,秦家的人是手下败将,只能对他俯首称臣,哪能和他谈判!
秦兰明显感觉到一股无形威压扑面而来,让她心头一震,视覃力,就多了一缕从灵魂深处的忌惮和敬畏。她忖道,这覃力不怒而威,看来不好对付!
秦兰只得说道:“那一切都依覃力先生所言,我回去会让我爹好好想想,将这些年借了村里的东西,重新还给村里,产生的收益,也按照利息归还。但覃力先生,我爹也一把年纪,行将就木。我作为女儿,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是心疼。不知道,我若是给老人家盖个养老的茅舍,可否?”
覃力轻笑,说道:“你这么说,我倒不能做坏人。我也给你一个建议,听说岭西的医疗条件不错,你何不将老人家接去岭西,好安享晚年呢。”
秦兰说道:“我会考虑的,既然覃力先生答应了,那我就不打搅覃力先生了。我们后会有期。”
秦兰和徐凤娇离开,但秦梅没有走,她直接进屋,来到覃力面前,盯着覃力,说道:“那晚,你去了岭西,你给他注射的毒品,是不是?”
覃力冷哼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会这么想,但,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你们不会有证据。”
秦梅娇躯一颤,这覃力算是默认,但他也说对了,她们不可能有证据!她就瞪着他,控斥:“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
覃力打断秦梅的话,冷冷说道:“聂婉君告诉我,你也知道那个计划,换言之,你是同谋,你也要我死。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你这份热情呢?”
秦梅感觉到冷风扑面,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这个覃力,给她如洪水猛兽的感觉,让她非常害怕,忙出屋,去追上秦兰等人。
远去几步,她说道:“这男人疯了,我们不能惹他。他说要对付我,我们快走。”
秦兰拉住秦梅的手,安慰说道:“现在是白天,周围也有村民看着,他不敢乱来。这乡下,有很多掣肘我们的地方,姑且让他先威风威风。他这种人,乡下必不是其久居之地,必定向外发展。等他到了岭西,我再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秦梅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回去岭西,我一刻不想留在这里了。他太可怕了。”
秦兰欲言又止,心忖,大姐现在是没周转过来,才怕覃力!其实,覃力也是人,没必要怕成这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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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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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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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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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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