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毅接到电话,一听是上次的女警,是他的上级,他也只得出警。
到了现场一看,见到五个中枪的人被扔在果子地,还有一个被打得半死,六支枪摆在一边。
他忙到女警身边,说道:“这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的覃力,早就离开现场,只留下韩莹莹处理手尾的事。
哼,还说是朋友,却把擦屁.股的事留给朋友,过分!
韩莹莹心里如此埋汰覃力一句,就对周正毅说道:“这些人是龙虎堂的人,你都将他们铐起来吧。”
一听到龙虎堂三字,周正毅心里叫苦,这龙虎堂是当地最大的,乃至县城范围,都是最大的不法势力,纵横黑白两道,他们这些基层的警察都不敢惹的。
周正毅犹豫一下,还是去让人先将六人铐住,带上车,请示了县城的直辖上级,也就将人押往县城。
韩莹莹没回庄里,她带着昏迷的钟如龙,也回县城,但她却是彻底记住这个青林庄,还有覃力……
覃力将车开到覃雄的羊场,然后将车里的东西收拾好,拉上篷布,将车子盖好。
毕竟他的车子被打了好几枪,玻璃破损了很大的面积,开到庄里,肯定会让人多想。
他布置好之后,发现覃雄将这片地又重新整阔很多,再次进了一批羊,于是羊和牛都养起来了。
“大哥还是有想法的人啊。”
覃力如此想着,却越发的觉得大哥还是很可靠的,为什么好好的,却就不和李香琴行/房呢?
覃雄过来,见到覃力盖住车,倒是没问为什么,也就和覃力一起回家。
吃饭,覃力没见到苗翠花,问过才知道,苗翠花因为家婆的问题,不能再住这里了。
覃力心叹一声,觉得苗翠花可真是命苦啊。
可他转念又想,或许这样未必就是坏事,他晚上过去找她,岂不是同样可以成就好事。
李香琴有点闷闷不乐,吃过饭,也就离开家,去找苗翠花。
覃力就对覃雄说道:“大哥,既然翠花姐回家去住了,那你以后也不要和我住在一起了,你应该去陪陪嫂嫂。”
覃雄本来是在慢慢吸烟,忽的听闻覃力这么说,他就猛吸几口,说道:“不行啊,我和石头商量好了,我要和他巡逻的。”
覃力说道:“那我和石头再说一声,让你白天巡,晚上回来陪嫂嫂。”
覃雄说道:“那也不中,我那边的养牛场养羊场,我还想将它们做大一点呢。老二,你现在在做事业了,那我也不能闲着啊。不然,别人家还不是看不起你大哥啊。”
覃力知道覃雄是在推脱,他就说道:“可是,你既然成家了,那家庭,也很重要,对不对?你和嫂嫂之间,应该好好弥补弥补。我觉得,你们之间,或许缺少一个小孩的维系……”
覃雄罢手,让覃力不要多说了,干咳两声,说他知道怎么做,然后让覃力看家,他就出去,开着他的新买的面包车,离家而去。
覃力没拦覃雄,他心忖,大哥不听劝,或许应该去找大嫂谈谈呢。
当然,他现在还有别的要紧事,就是龙虎堂竟然敢对他下杀机了,那他也不得不反击!
他当即给石头打电话,让石头搞辆车过来。
石头在镇上,当即去联系。
覃力则利用这点时间,再修炼起帝王练,磨砺精神。
覃雄离开家,将车开到苗翠花家门前,下车,猛的将刚点的烟抽尽,呛得他猛咳好几声,才喊李香琴出来,让李香琴上车,他有话要谈。
李香琴和苗翠花谈得好好的,她被覃雄打搅,有点不高兴。特别是覃雄让她上车,将车窗都关好,又不说话,她就要下车。
覃雄才开口,说道:“你觉得老二这个人怎么样?”
李香琴听到提及覃力,也就没有下车,她问:“覃力好好的呀,你想说什么?”
覃雄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和墙,有点发呆,说道:“刚才老二跟我谈话,我觉得他可能看出我们之间的问题,他觉得我们要一个孩子,才好维系。”
李香琴一听这话就不高兴,说道:“又不是我……”
覃雄说道:“这都是我的错。”
李香琴也就不说话,车里沉默起来。好大一会,李香琴才说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覃雄说道:“我没说什么。”
李香琴心里又变得酸酸的,这覃雄怂包不说话,覃力肯定会认为是她的问题,恶人都让她做了呢。她伸手去拉车门,想要下去。
可是,车门的锁,被覃雄锁住了,李香琴打不开。
覃雄说道:“但老二说的没错。我们组
建家庭也有两三年,的确少一个孩子。”
李香琴说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我的问题吗?”
覃雄让李香琴不要生气,他说道:“这是我的问题,我那个不行,但你很好,所以,你可以有孩子。”
李香琴就说道:“你什么意思,你让我一个人生,我怎么生?”
覃雄犹豫下,就盯着李香琴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和老二生,你去和他……”
李香琴眼珠子凸起,心跳突然加速,都要窒息一般,她说道:“你让我和覃力……生,生……生一个小孩,你……你脑子进水了?你……你……”
覃雄没想到李香琴反应这么大,忙将新开的矿泉水递给李香琴,他心里是欣慰的,要是李香琴马上就同意了,他的天就要塌下来了。
李香琴如此反应,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这让他很想将她搂入怀里,好好亲亲,甚至再尝试尝试。
可他知道,他的,是真不行的。
李香琴对他这么好,他却什么都给不了李香琴,让他又觉得更加的愧疚。
他说道:“我就是刚有这个设想,我觉得应该是行的,老二身体很好,没啥毛病,最主要,他是我们覃家的,他的种,也是覃家的种。”
李香琴低头,说道:“我们要是这么做了,你让人怎么看我们,让人怎么看老二。我不同意。”
说出不同意,李香琴觉得心里突然后悔了,她是有那个想法的,奈何覃雄突然提及,她思想准备不够。
覃雄如释重负的叹一口气,说以后再看情况,也就让李香琴下车。
李香琴下车,踩在地上都觉得轻飘飘的,已经心猿意马……
县城。
聂婉君已经知道枪杀覃力行动的失败,她马上去医院,将秦大虎转院,立即启程赶去南方沿海。
“他太可怕了!他的报复,肯定会如暴风骤雨,龙虎堂在县城,将再无栖身之地!”
聂婉君看着县城的高速入口,她非常不甘心,真没想到,她经营了这么长时间的县城,此时今夜,却落得如丧家之犬,仓皇而逃的下场。
一切,都因那个男人的出现!那个强大如鬼魅的男人,偏她又和他作对!
她也打电话给秦梅,说道:“覃力还活着。我们的人,动不得他半根毫毛!短时间内,你们别回县城了。”
而接电话的秦梅,此时正在某间按摩会所中,享受着女技师精湛的按摩技术,在庄里,她因为那几个椿梦,搞得她心里烦躁,加上乡下生活的物质相对匮乏,让她慵懒起来。
她听到覃力还好好的,竟然没有多大的波动,她只是嗯和知道了,就打发了聂婉君。
她盖上电话,也没有给徐德龙打电话,因为聂婉君知道的事,肯定徐德龙早就知道了。
“覃力,你真的有那么强吗?”
女技师很见客人如此之快就放下了电话,她就轻声问:“接着是胸部和臀部的保养,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秦梅点头,她想起什么,脸色微微绯红,就说道:“给我加一项,来一套荫部的保养。”
女技师脸上倒没有特别的神情,她毕竟伺候这些富太太,不是一个两个了,她深知,富太太恨不得将全身都保养,或永驻青春,或消磨时间,或取悦某一个男人……
距离这个按摩会所大概十公里,有一个公务员别墅区,里面住的都是岭西官方核心人物,有在职的,也有退休的。
别墅区的布局,也和官方等级一样,层次分明。以中心孤岛为核心,相隔多少的距离,建筑面积多少,整体装修如何,甚至栽种的树种都有讲究。
别墅区里的一切,都有专门的等级量化指标,一层一层的,递次减弱。
在第五层,有一间小独栋别墅,古典装饰,幽静清凉,建筑面积在五百平。
在饮茶区,徐德龙正在给一个花甲老人过茶道,然后恭恭敬敬递给老人。
瞅着老人神色愉悦,他说道:“于老,我上次给您说,我想到岭西来,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个好时机?”
于老也曾是岭西的副市长,是本地起来的官员,经营数十年,早就在岭西营造了盘根错节的关系。他和徐德龙一样,官方的职务,只是掩人耳目,他实际上是岭西龙虎堂的龙头老大,道上
的人,都尊称他于爷。
徐德龙说要进入岭西,他并不是就要一定来当什么市长,他图的是,岭西龙虎堂的头把交椅。
于老喝茶,并没有表态,将被子放回原处。
徐德龙不敢催问,只得又将茶道走一遍,重新给于老泡新茶,还得恭恭敬敬给对方敬上。
于老就这样,一共喝了三道茶,他才说道:“德龙啊,以你的能力,尚需要多多磨练,我是很看好你的,特别是你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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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徐德龙知道,于老这句话的意思,说明他现在没戏,首先他的能力还不是于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让他此时来接,不足以服众。其次,老爷子没有退位的打算,他还得继续等和忍耐。
当然,徐德龙也从老爷子哪里得到一个信息,就是他也有让于老看上的一点。这就让他看到了上位的希望。
再泡一道茶,徐德龙就说道:“听说皇朝那边出了点事,现在风声很紧。我们要不要出击?”
于老眼睛一抬,盯着徐德龙说道:“皇朝那边,我们三不政策,不争,不抢,不插手。我已经放出口风,让龙虎堂的人,这几天安分点,就当放假了。德龙,你也不要被皇朝的人盯上。不然
,你这一层皮,就要交代在岭西。”
徐德龙先是倒吸一口冷气,皇朝的人是厉害,可从于老的口中说出,那就是另外一种层次,不是他能过问的。
再过一会,徐德龙看看时间,也就起身告辞。
他出门面色就阴下来,心里骂于老老不死,同时也在骂覃力命硬怎么还不死!
尤其是听到覃力在上十个枪手的围追堵截下,安然无恙,就让他吃惊。
“死杂/种,都去死吧!”
徐德龙打个电话,将在岭西暗地里包养的一个三线小明星叫出来,今晚就要靠她来压压惊了。
来到某处房子,也是一个别墅,但就显得没有刚才于老别墅那么大气。他先进屋,洗完澡之后,小明星还在路上,他就先将小蓝片吃了,酝酿酝酿情绪。
可是,当正门打开,进来的却不是他命令过来的小明星,而是一个让他看着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男人。
“覃力?你……你怎么找来了?你……你想干什么?”
进来的男人是覃力,这让徐德龙惊慌不已,下午让人杀的人,现在就在再眼前,这真是讽刺啊。
覃力戴着白手套,一步一步走过去,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就那样盯着徐德龙,仿佛老虎盯着小羊羔。
徐德龙则看覃力的眼睛,仿佛看见的是野兽的眼睛,是那么的阴冷,凶残,冷血。他后退,去拿座机说道:“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去打电话。”琇書網
覃力疾冲一步,抓起徐德龙的脖子,直接扔出去。
徐德龙滚到一边的地毯上,已经头昏目眩。他看着覃力走过来,他已经害怕灵魂深处,说道:“你……”
覃力过去,盯着不断挪着屁股后退的徐德龙,冷道:“你可真是够胆,竟然派人杀我?”
徐德龙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覃力摇头,说道:“你让我失望啊,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丢脸。”
他说毕,从裤袋中拿出一小包东西,里面是白色的粉状物,还有一个小勺子,一个注射器,一个打火机。
徐德龙退到墙根,无路可退,问:“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覃力淡淡的说道:“我来,送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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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该别墅中,徐德龙瘫软在客厅沙发上,口吐白沫,眼睛向上翻白,躯体时不时痉挛。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有打火机,有散开的一小包白色粉状物,还有残留白色痕迹的勺子。
茶几跟前,有一个掉落地上的一次性注射器。
徐德龙脑子中出现在一幅幅极其愉悦的图像,他已经当上了岭西市龙虎堂的老大,那个于爷还下跪着给他斟茶倒水,他一脚就蹬掉对方,最最销魂的是,还是三个丽人伺候他,一声一声姐夫
,叫得他多么荣耀。
可,就是这样,门外的小三线明星来敲门,甚至打电话,他都没听见。
现实中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
他已经在愉悦中将要死翘翘了。
覃力离开之后,他就开车来到公务员小区。
刚才,他就是从这里看到徐德龙出来,然后跟踪过去,最后除掉徐德龙的。
他能知道徐德龙在这里,其实一部分是靠老鬼之前提供的线索,老鬼曾告诉他,岭西龙虎堂的老大,于正谦,就住在这个小区。
还有一部分就是他的猜测了。
他猜测徐德龙见安排刺杀,肯定会离开县城,来到岭西避嫌,是顺理成章的。徐德龙到来岭西,有很大可能要来他老大这里,所以覃力也过来看看。
覃力也做了见不到徐德龙的打算,那他来岭西老大这里,则也调查调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杀了徐德龙,他再过来这里,就有另外的含义,他要将龙虎堂老大也除掉的意思。
现在,他可是没有什么顾忌的,谁要杀他,那他就反杀过去。
这些天,龙虎堂
对他的作为,已经让他觉得,龙虎堂就是一个大危害,如果不是他能力强,换做平常人,早就被干掉了。
既然龙虎堂擅开杀界,那他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以杀对杀!
他很快就潜入到于正谦的别墅,就发现在,除了两个保姆佣人,就只有于正谦一个人,他就不再遮遮藏藏。
于正谦已经离开茶间,来到卧室,刚上床,却发现关上的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
感觉到年轻男人身上带来的强大气场,以为是杀手来要他的命,他下意识的就要去床头柜拿枪,可他很快就不敢动了,因为一个红点就射在他的眉心。
他第一个印象就是,对方有枪,是红外瞄准的。
他将手从拉开抽屉的把上缩回来,抬头去看。
可这不看则以,一看就差点气得吐血,因为那根本不是红外瞄准仪,而是一个市场上两三块一个的,常用来探测真假钞的小红外笔。
妈/的,这个叼毛……
于正谦再想去拿枪,这就晚了,他刚拉开抽屉,却有一只手比他还快,那只手先捡起了枪。
别看于正谦一把年纪,可他的眸子中突然精光一闪,五指变爪,就要去抓覃力的手腕,速度极快,一下子就扣住覃力的手腕。
咦,是个练家子!
覃力心念转换如电闪,内劲灌注过来,生生将于正谦的手给弹开。
于正谦则心里更加惊骇,这个到来的年轻人,非常厉害。他还想动,可额头一凉,是枪口抵在上面,他就不敢动了,因为他的枪,保险没关,只要年轻人一扣扳机,他就得被爆头。
覃力并没有急着开枪,而是说道:“岭西龙虎堂老大,于正谦。”
于正谦从覃力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杀气,心中惊怕,但他双眼微眯,强装冷静,问:“是谁派你来的?给了你什么条件,我给你双倍。”
覃力冷道:“原来你不知道我?”
于正谦盯着覃力,却怎么也想不出这号年轻人是谁。但他脑子中却在快速过闪,从一个个江湖仇家,官场对手,甚至于龙虎堂内的手下们,可都想不到是谁,或者他不敢确定是谁。
覃力说道:“我让你死得明白。我来自巨县青林庄,我叫覃力。你们龙虎堂的人下午来杀我,我现在就来杀你。”
于正谦眼珠子凸起,他已经想起,日前,是有手下汇报说在巨县,有一个很棘手的退伍兵点子,莫非就是面前的年轻人。他说道:“是你?我们龙虎堂和你无冤无仇,是不是徐德龙哪里得罪
了你?我马上将他的皮给剥了。”
覃力说道:“哼,徐德龙已经是死人一个。”
于正谦眼珠子凸起,徐德龙才离开一个小时,就被这覃力给杀了。
覃力说道:“他先行一步,你现在可以去找他剥皮了!”
“不要杀我,我给你钱……”
砰……
枪声响起,惊动保姆佣人,她们匆忙赶过来,见到主人于正谦手拿着枪,从太阳穴处爆头……
“老爷自杀了?!”
佣人们不解,然后忙打电话求援。
先是公务员小区的保安闻到枪声过来,一看现场,也是大惑不解,但这些保安,都是警队安排过来的精英,也知道保护现场。
接着,刑警的人过来,看了现场,初步得出的结论,也是于正谦自杀。
询问一遍,就得知最后拜访的人是徐德龙,刑警的人去寻找徐德龙,电话不通,但通过手机信号定位,最终找到徐德龙,却发现,徐也死了。
从徐的现场来看,徐是吸毒过量而死。
秦梅接到警察的电话,那时候正在享受女技师精彩之极的手艺,她门洞大开,又空虚之极,如果有一根黄瓜,她绝对不会再将它当做食物……
但警察的电话,将她从云端拽下,起初不相信,可也匆忙赶去现场。
看到徐德龙已经被装进尸袋,秦梅感觉到擎天雷响,孤立无援,摇摇欲坠,她马上给妹妹打电话……
在公务员小区那边,外面已经围满上百辆小轿车,下来好几百人。这些,都是龙虎堂的人,他们一听老大死了,都不相信老大是自杀的,也都要过来送老大最后一程。
而在于正谦的别墅中,也是围满了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热闹得很。
此时,从于正谦的主卧中走出来一个金黄色长头发的女人,那脸蛋白皙如雪,肌肤如脂,人很高,差不多一米八,胸不大不小,腿很修长。
她出来,见到外面这么吵闹,就轻喝一声,让他们住嘴。
“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众人也就皆闭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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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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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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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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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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