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力上了高速路入口,果然见到有士兵在设卡盘查。
“这娘们,还挺会来事!”
他心里觉得红绫真会给他添堵,可也还是拿出假胡子,带上假发,再戴个墨镜,手腕上也带着金黄色的手表,觉得这跟他之前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也就叼根烟,慢慢将车开过去。
检查他的,是一个普通女兵,她很厌恶覃力抽烟的样子,感觉就是一个暴发户或者二世祖,让覃力赶紧走。
覃力走了半个小时,红绫开车来到,盘问一下,发现没可以的,她也就只好回去。
“臭男人,下次我一定一定,亲手将你抓住!”
红绫心里发狠,噗的一声,将覃力的照片拿出,一刀穿透……
青林庄,自覃力离开那阵,大雨一直下个不停,人不能出门。
但,今天中午,乌云却撤去,太阳又出现,才半个小时,就庄子的温度给烤起来。
吴二狗背着个手,再村道大摇大摆的走着,颇具神气。
这不能怪他,毕竟莫名其妙的被选为副村长,是祖坟冒青烟了呢。
偏有下了这场急雨,他在家也憋了两天,不禁手痒痒,官儿气也痒痒。
他是副村长啊,得去抖露抖露威风。上位的大公鸡,走路也是昂首挺胸的。
他,就得去让人知道知道,他是副村长!
秦长河和梁建国被打了,走路都得带这个轮儿,是残疾人士。
这村里,能撑起一片天的,就是他吴二狗了!
路过张树根家,见到大傻妞,就想上去捏捏大傻妞的馒头,可想着前些天张树根拿着扁担,将他从村头追赶到村委,他就收回那个念头。
“我是村长,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张树根,你给老子记住,总一天,我让你将傻妞送到我床上,不,还要你将你老婆也送来……”
“我还不一定日呢!草……”
吴二狗如此想着,觉得自己就是官老爷,还愁没女人吗。
他离开张树根家,溜着溜着,就到了李香琴家,他见李香琴在屋顶晒被单,她穿着短袖褂子,那白白的手臂,分外惹人喜欢,那高耸的胸脯,就是两个刚出炉的大白馒头,肯定又白又大,还很软,他就喜欢这样子的。
他寻思着覃雄刚开车出村,此时李香琴就是一个人在家,这真是天赐的好机会啊。
今天,就****了!
当即,他就谄笑喊:“香琴妹子,我来看你了!我进去和你唠唠。”
李香琴一见是吴二狗,他那个色眯眯的样子,真是让人憎,她就将桶里的水拿起,呼啦泼下去。
吴二狗抬头正笑,那洗衣水就直灌进来,搞得他非常狼狈不堪。
他马上去拍门,说道:“李香琴,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是村长,你有什没资格看不起我,你马上给我开门,马上给我道歉,马上给我……”
门从里面拉开,吴二狗没反应过来,劈头就是两个扫帚扑面,他哎哟一声,眼睛被挂到,不敢睁开,掉头就走
可是,那两个扫把却是会长眼,就拽着他打。
“好你个李香琴,算你狠,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你连村长都敢打,你反了你!等着,我要赶你出村!哎哟,还打……哎哟……”
吴二狗不敢回头看,忙跳着离开。
李香琴和苗翠花才罢休,看着对方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们都笑了。
苗翠花说道:“这种癞皮狗,就该打,见一次打一次!”
李香琴也点头,说道:“嗯,还要狠狠的打,让他知道,我们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两女再回屋,不多会,就听到外面嘀嘀的喇叭车声,这让她们精神一振。
再出去一看,果然是覃力回来了。
覃力问:“你们刚才打谁?谁惹你们了?”
李香琴说道:“村里的癞皮狗,吴二狗,以为当上副村长,就可以不要脸,要过来欺负我。我和翠花就使劲打他。”
覃力看看李香琴,穿着大褂子,肩膀露出,胸脯饱满坚挺,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想法,何况吴二狗那样的人。他就问:“大哥呢,他不在家吗?”
李香琴说道:“他去看粮仓了。听说那边夜里有生人走来走去,恐怕是想来偷东西,他去看看。”
覃力也担心有人来搞破坏,就说道:“那我也去看看。”
苗翠花看着覃力,不好搭话,此时就说道:“大兄弟,你不用急,现在大白天的,没人敢来偷的。那个,你吃饭了没,我去给你热点菜吧。”
覃力觉得大白天,不至于有人敢来偷,也就让苗翠花去弄点吃的。
他到了老屋,将老鬼这块石头放好,想起什么,就
拿着两个袋子出去,见翠花在厨房擀面条,他就说给她买了点礼物。
苗翠花一听,心里那个甜蜜,就让覃力去将礼物放回屋里,她就更加加快手法去擀面条。
覃力进屋,喊道:“嫂子,我也给你买了点礼物,你看下……”
他一看李香琴的屋,那里面房门开着,李香琴正在换衣服,就光着身子呢。
哎哟……
覃力无语,他不敢多看,只得放下东西,就出门。
李香琴也傻眼,刚才不是将门掩上了的吗,可门儿怎么就自己开了呢。
又让他看了!
李香琴羞得脸全红了。
奇怪,第一次被他看,都没有这次这么羞呢!
她赶紧不想这事,忙穿衣服。
她去看覃力给她买的礼物,是一对玉镯,非常好看,她早就想买一对了。
他,还是懂女人的!
李香琴心里那个甜蜜,就不提多欢喜了。
苗翠花进来,见到李香琴羞羞的样子,就笑道:“哎哟,瞧你,得到个礼物,就高兴得跟个大姑娘一样。”
李香琴忙道:“才不是呢。你快打开你的,看看他给你买什么了。”
苗翠花也就打开,见是一条项链,小巧小巧的,也很好看,戴上之后,拿着镜子照了又照,最终叹一声,也还是拿下来。
李香琴问:“怎么了,不喜欢?”
苗翠花说道:“我喜欢,我是真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大兄弟的感激之情,他就是在路边随便捡给我一块石头,我也觉得是宝贝。更加不要说这个,是他特地在外地给我买回来的呢。可我不能戴,我没那个福分,不敢多想。”
李香琴一咬牙,说道:“一会我去找肖珍玉芳她们,你在家,老二也会在家,然后你和他……要好上,知道吗!”
肖珍见到李香琴,发现后者心神不宁的,就问:“香琴姐,你这是做啥呢?”
一边的冯玉芳也打趣接道:“我看香琴妹妹是想男人了,咯咯!”
肖珍恍然,轻笑说道:“哦,原来是想覃雄大哥啊。那,香琴姐,你回去陪覃雄大哥吧,我和玉芳姐两人去忙就好。”
“去去,我才不是想男人呢!”
李香琴说了句违心的话,她现在就是在想男人,只不过,那个男人,并不是覃雄,而是覃力。
她刚才给苗翠花制造单独和覃力相处的时间和空间,就是希望苗翠花陪覃力睡觉。
她非常了解苗翠花对覃力的好感和情愫,她觉得苗翠花一个女人过得真不容易,能够和覃力结合,是两全其美的。
想着苗翠花此时在覃力雄壮身躯冲击下,定然妙不可言,她不禁心折。
翠花啊,你可是幸福了。
李香琴越想越觉得心里酸酸的,她自己都没有尝到幸福,偏让苗翠花得到了,而这种幸福,她是拱手往外送啊。
她觉得,她已经变成圣母了!
正胡思乱想中,她见到前面转角,苗翠花开着三轮车过来了。
等到苗翠花近前,她就找个理由过去和苗翠花一车,再让苗翠花先拐到地里。
她见周围没人,就问:“翠花,咋样了?”
苗翠花面色羞红,不说话,光喝水。
李香琴有点急,问:“你到底咋个了,成了吗?”
苗翠花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盖上水瓶,就说道:“成了一半。”
李香琴就不解:“这哪里有成一半的说法,难道是进一半,他就出去了,还是,他没进去,就交粮了。”
苗翠花看看周围,就凑到李香琴耳边细声,说道:“他将我撂床上了,也拉了我的裤子,就要上来的时候,吴二狗带人来砸你那边的门,大兄弟就顾不得我,先去收拾吴二狗。”
李香琴明显心里松一口气,见苗翠花没和覃力好上,她感觉到属于她的幸福,或许还留着。当然,现在就算苗翠花先用着,该属于她那份,或许还是属于她的。她就骂吴二狗,说道:“这狗东西,竟然敢砸我的门,回头我不收拾他。”
苗翠花说道:“我们不用担心,让大兄弟去处理吧。”
在老屋,覃力将吴二狗又倒提放在水缸中,让吴二狗再次喝了一顿水。
这一场大雨,水缸的水可都满满的。
吴二狗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喝喝水就完事,他还得赔钱和找人修好砸坏的门,赔礼道歉,才得以离开。
这么一折腾,覃力也平复下来,不然,就冲打搅到他和苗翠花的性/趣,他也不能饶了这些人。
他看看院子,再看看周围时不时有村民朝他这边看来,他一激灵,刚才和苗翠花的事情,着实冲动啊。
这
大白天的,他家的院墙又不高,要是被人发现他和一个寡妇这样那样,对苗翠花影响不好,对他将要做的事,恐怕也会带来负面的影响。
“翠花姐一心待我,若冷了她的心,也不好。看来,这事,得晚上做。”
覃力并不是迂腐保守之人,他也是正常男人。
他修炼帝王经,就要随心所欲。
道心自由,天地才宽。
他这么一打吴二狗,村里也就都知道他回来了,也就有人过来问询他是不是还在收苹果的事。
这些村民,有之前忠心听他话的村委,也有一些别的村委。
覃力让他们进屋,先定了基调,肯定是在收。
不过,他也指出,徐凤娇代表的村委收购价是一块二,比他的要贵两毛,如果村民卖给徐凤娇,那就能多赚点钱,是极好的事。
村民都说不赚那点钱,就希望卖给覃力。
覃力知道,这些村民知道他拳头硬,能打架,他们怕他,所以他再次重申,他收购苹果,就是希望村民多赚钱,现在放着钱不赚,是不对的,他回头都要卖点给徐凤娇呢。
村民见覃力说得真诚,也都乐。
一个村民惋惜一声说道:“这场雨,要是晚下两三天,地里的苹果,不至于被打落那么多,那都是心血和钱啊。”
另一个村民则说道:“最惨的还是秦长河和梁建国,他们家的苹果,一个都没摘下来,就全被打在地上了。泡了两夜一天,二三十万啊。”
覃力哦的一声,问:“他们怎么不去先摘下来呢?”
有村民说道:“他们跟秦国柱穿一条裤子,和你不对付,不屑卖给你,所以,你来收的时候,大家都没日没夜抢着摘回来,不运回来,也放在地里,盖好就没事。就算这雨来了,我们没摘好的,我们顶着雨先摘下来,抹干净了,那也能用。而他们是压根儿就没人下地去摘。秦长河那婆娘,还笑我家那位瞎积极呢。”
覃力沉思一下,问:“这苹果,在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会不会坏呢?”
那村民说道:“坏肯定会坏一点,但也不会坏到什么地方。天上下的水,在地上也没变混,都是好水。树上那些被打落的苹果,掉进水里,也摔不坏,捡起来搽干净,也中。”
覃力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们给我些建议。我想将这阵雨打下来的苹果,全部收起来。我们村里的,还有周围庄子的,我都收起来。价格,我放低一两毛。”
那几个好心村委,就不同意,说道:“这些水浸过的苹果,终究不是好苹果。你还收,恐怕……”
覃力说道:“钱不是问题,现在我没把握的,就是这些水浸过的苹果,储存问题。”
一个村民说道:“我曾经在外面打过工,我见有个老板,收购回来的苹果,都是要精洗,然后再封箱,所以,稍微水浸一下,问题不大。”
有个农民也说:“是的,短时间水浸一下,没大事。”
再有一个村民说道:“其实,雨是下了两天两夜,但这些苹果,倒是没完全被浸这么久。大家伙心里都惦记着这些苹果,只要雨稍微小点,或者不打雷,都有去捡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这点,覃力倒是有印象,只要摆些框,将苹果捡起来,不让它们泡在水里,那么就相当于拿着水冲洗一样,苹果反而干净。
他当即下了决定,将石头等人都叫回来,然后再次商定一个可行的方案,就分头组织人行动起来了……
这一场大雨,几家欢喜几家愁。
今年苹果滞销,销路就跟凌晨三点镇外的公路,静悄悄的。
青林庄是比较热闹的庄子,覃力回来就高价收购,他一两天就屯了三四千万斤,这还是村民刚开始摘,以及上称的程序慢了,不然,村民可都想整棵树卖给他呢。
一年忙农忙,村民忙起来,也是疯了,没日没夜的,所以地里的苹果摘得很快,就等着卖给覃力,结果他收购得慢,他们就屯在家里。
总的来说,之前想卖苹果给覃力的,在这场雨中受损不大。
至于,那些不想卖给覃力的,或者还存着投机高价的,那几乎是没摘多少斤,在大雨过后,苹果也就全下到地上了。
尤其是秦长河和梁建国等等,和覃力闹矛盾比较大的家庭,他们到头来也不用摘,因为全被风水雨打到地上了。他们这些家人,都抱怨秦长河和梁建国,甚至连秦国柱也骂上了,也后悔和覃力争斗了。
周围的四个庄子,除了平日能卖出一些的,其余也都掉得七七八八,损失不可不大。
四个庄子的村委都愁死了,这个月来,不仅他们自家的苹果卖不到钱,还被村里的人指着骂不去找销路,是坐着茅坑不拉屎。
偏,天又绝人之路!
苹果不仅卖不出,还一场雨全打下来。
他们心急,可顶个鸟用!
然而,覃力派出来的人,在这四个庄分别贴了告
示,说大量落水收购苹果,收购价在八毛到一块。
这四个庄子的村委马上去找覃力,在覃力家里将各种情况谈好,他们也就各自回村,打广播之类,众志成城,不在话下。
覃力也面对一个问题,他现在手上的钱,不足以和前段时间一样,称多少斤,算出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他现在手上,那个苏倾城的卡里,大概有6千万,老狼卖出去的走私品,也有六千五百万,还有聂婉君赔偿的,大概有一亿三千万左右。
青林庄的苹果,今年总产量在六亿斤左右,按照他的收购价,他需要六亿大洋。
可他,现在没有这么多。
而周边四个庄子,苹果总产量也超过二十亿斤,以这个价格来算,他也需要拿出十八到二十亿的钱。
可他,也没有这么多钱!
他的办法是,打借条!
当然,他并没有让人白白将苹果借给他,他先预付一定的钱,比如给那几个庄子的村委,就各自先预付了十万块,让村委相信他。
而对四个庄子的村民,则是先预付一万到五万不等,接着就是让村民分别将苹果分别装好,运到他的那几个粮仓中。
这个下午,他光忙着转账的事,一直都离不开老屋。
秦梅听到覃力回来,也非常上心,了解到覃力又开始收苹果了,她预感到覃力又筹到钱了。
她不能让覃力再次占了风头,她不是男人,拳头大不过覃力,那就在收购苹果上,和覃力斗一斗,看看谁是雌谁是雄。
她分别给徐凤娇和聂婉君打电话,将覃力回来做的事分别告诉她们。
可是聂婉君却比她还了解覃力的行为,告诉她,覃力也在收别的庄子落水的苹果。
秦梅却满不在乎,这个覃力放着好好的苹果不收,却去收购落水的苹果,真是傻到家了。
徐凤娇下村后,也才得知吴二狗又被覃力揍了,吓得吴二狗不敢回村。她就气炸了,她的这届村委,也就她一个是领导官了。
她以为是覃力故意和她作对,心中不服,找秦梅商议,很快就组起一个专门的收购小组,也大张旗鼓,在村子的场中打出牌子,收购苹果。
但,收购价降到一块一了!
一个妇人,满脸笑容,拉着一车苹果到场子,是要卖给徐凤娇来了。
她乐呵呵的对徐凤娇说道:“徐书记,你终于来,这两天,我都盼着你来收购呢。”
徐凤娇认识这个妇人,是梁建国的老婆,和她本家一个姓,徐友惠。
她曾经去梁建国家溜了一圈,当时这个妇人在做面膜,让她觉得出奇,因为在她印象中,农村中的女人是不会做面膜的。
女人,或许是爱美的,徐凤娇也是如此,所以,她记住这个妇人了。
她就说道:“前两天下雨,没法下来。”
徐友惠笑,看到价格,脸上的笑意凝了许多,就问:“这怎么降价了?”
徐凤娇说道:“以后应该都是这个价了,可能更加低。”
徐友惠算计着,迟来两天,少卖一毛钱,她家估计有二三十万斤,那得亏两三万了呢。她觉得阵阵肉痛,打听不会涨价了,就让家人赶紧去称。
检验苹果的人看了一下,直接就对徐友惠说道:“你的这些苹果,我们不能收。”
徐友惠就不乐意,还是先笑了笑,对那个检验的人说道:“大兄弟,你说这话,姐就不乐意了,为啥你就说姐的苹果不能收呢。”
那人说道:“你的这些苹果,是被水浸过的。我们不要,我们只要新鲜的。”
徐凤娇过来一看,也说不能收,让徐友惠拉回去,将新鲜的拉过来卖。
徐友惠傻眼了,因为她家的,全被水浸过的。男人被打了,她去照顾男人,等男人出院,结果又下雨,家里平日都是梁建国做主,梁建国自顾不暇,所以地里的苹果,自然就没人去摘了。
再三说好话,让徐凤娇看在和她是一家本姓的份上,她也这么辛苦拉来了,让徐凤娇收下。结果遭拒。
徐友惠再让徐凤娇看在梁建国是村主任的份上,将这批苹果给收了。结果遭拒。
她没得办法,知道是水浸过,苹果可能要瞎,就忍痛半价卖了。结果,还是遭拒。
徐友惠就发飙了,骂徐凤娇是个烂/货,是个臭婊/子,当中去抓徐凤娇,要去撕对方。
徐凤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简直是强买强卖,她稍微愣神,就被徐友惠拉拽倒地,头发和脸,就被徐友惠抓和扇。
其余的人员赶紧过来拉开徐友惠。
徐友惠还非常彪悍的骂着,直到看见徐凤娇上车离开,她骂得口干,才作罢。
“走,去找覃力,卖给他!就不信,老娘今天不把这车苹果卖了,老娘就不姓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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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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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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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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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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