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鹏程大概的看了看后,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明白,何灵芝能不能顺利加入,已经就只剩下自己替不踢她办这道手续了。Χiυmъ.cοΜ
公社的全体头头们,昨天已经将何灵芝加入的问题,进行了集体表决,有冷鹏程牵头支持,结果自然是全票通过。
办!必须办,她何灵芝的目标达到了,我冷鹏程的目标,不也等于是就要实现了嘛!
一个星期后,何灵芝所属的村部,举行非常正式的仪式,吸收何灵芝光荣加入。
第二下午,何灵芝就快乐着骑车又来了公社,向冷鹏程报喜,她还带来了二斤糖果。
晚饭时,何灵芝又去供销社买了两瓶酒,来招待公社的大头头们。
当然,这都是冷鹏程的主意,连钱都是冷鹏程偷偷塞给何灵芝的。
晚上的酒宴非常热闹,主角,当然还必须是冷鹏程,由于开心,他真没少喝,直喝有了若干醉意后,才被大师傅和何灵芝一起搀着,送回了宿舍。
何灵芝已经对公社大院里的地形非常熟悉了,安顿好冷鹏程后,她就摸黑回了给自己安排的临时住处。
从来没喝过酒的何灵芝,今晚由于太开心,也情不自禁的喝了不少,躺了一会儿后,就先是觉得口渴难耐。
掀开被子下床,拿起暖壶倒了一大杯水,何灵芝先甜甜的喝了一口,不凉不烫,真解渴。
于是,何灵芝一仰头,一大杯此刻被蜜都甜的热水,咕嘟咕嘟全部倒进了肚子了。
突然,她想起了冷鹏程。
他现在怎么样?
今天晚上,他可真喝得不少,此刻的他,是不是也特别想喝水呢?
听说酒喝多了的人,有时候会吐,人家都说那一阵子,是再难受的时候呢!
冷副主任的老婆又不在身边,这个时候,该有个人去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吧!
想到此处,何灵芝毫不犹豫的套上褂子就轻轻拉开房门,悄悄的溜出了宿舍,朝冷鹏程的宿走了过去。
冷鹏程睡觉的时候,是从来不会插门的,他一不数敌,二不怕小偷,原来在家睡觉时,夏沁插门时,他都要说上一句:
插门干嘛,县衙宿舍难道还能进小偷不成,多此一举!
何灵芝轻轻推开了冷鹏程的门,蹑手蹑脚走进屋里,凭记忆找到了热水瓶,倒了一大搪瓷杯温水,再踮起脚尖走倒他的床前,低声柔柔的喊:
“冷副主任,冷副主任!”
冷鹏程确实是酒多了,他迷迷糊糊的听见了,但此时实在是懒得动弹,也不愿意答话。
何灵芝把水放到床头柜上,又轻轻推了推冷鹏程的肩头,连声走喊冷副主任。
冷鹏程终于被推清醒了,他被何灵芝扶着坐了起来,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后问:“现在是几点了?”
“不知道呢,我没手表,”见冷鹏程像头渴牛一样,何灵芝竟有些心疼了。
“哦,为什么不点灯,黑咕隆咚的。”
“我怕灯光晃着您,还喝吗?”
“好,再干一杯,”黑漆漆中冷鹏程,摇摇晃晃着说。
“是水,不是酒,”何灵芝被逗得吃吃的笑。
“嗯嗯,这一会要是能来杯茶,才过瘾呢,”冷鹏程也笑着说。
“那你等着,我去找大师傅要点开水来给您泡茶,”何灵芝说着想走。
“不用啦,他肯定已经睡了,就再喝点温水,挺好的。”
冷鹏程又问:“你怎么还没睡?”
“嘿嘿,我睡不着。”
“是心里不平静,对吧?”冷鹏程笑着又说:
“灵芝呀,我明天送你一块手表吧。”
“不要不要,冷副主任,我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何灵芝一听,急忙推辞。
“这算什么贵重,尚海牌的,内部价才三十块钱,就算我送你的贺礼吧。”
“不能,我还没谢您呢,怎么倒让您再破费了。”
“呵呵,那好呀,你打算怎么谢我呢?”果然酒是色中媒,闻着身边的女儿香,冷鹏程突然有些把持不住了。
何灵芝急,脱口而出:“冷副主任,我以后永远听您的!”
也就这样一个真诚的表态,从此让何灵芝平步青云。
“真的吗?”冷鹏程一听,忙别有用心的追问了一句。
“真的,我保证永远听您的话,您说南,我绝对不会向北,”何灵芝的倔劲儿又上来了,咬着牙再表态,也许她认为,这种方式,才是最好的感谢。
“好,那我可要试一下了,”第一次泡妞的冷鹏程,仗着酒意厚颜的说,好在屋里黑乎乎的,谁也看不清谁脸上表情。
“冷副主任,我何灵芝从来就是说一不二,您可以随时随地检查我的决心!”何灵芝已经认准了这一条路,开始一个劲儿的往死胡同里钻。
于是,那晚何灵芝就成了冷鹏程老婆之外的第一个女人。
猛烈的狂风骤雨后,那刻的冷鹏程,快乐不已,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惹野草,第一次品尝到妙不可言的感觉。
“后悔吗?”冷鹏程意犹未尽的问。
“不后悔,永远无怨无悔!”何灵芝羞答答的红着脸答。
“好,我会尽快把你调到公社来,”冷鹏程快乐许愿。
“嗯,反正我统统都听您的,”何灵芝仍然闭着眼睛,呢喃细语着。
“太好了,灵芝,我没看错你,放心吧,你的快乐和幸福,以后全部包在我身上,”冷鹏程又开始了…
得倒这份承诺,单纯的何灵芝,竟突然产生了一种恋爱的感觉。
此时的何灵芝,觉得好有安全感,她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人,尽管这个人已经是有妇之夫。
当初的何灵芝,是真真实实的掉进了爱情的漩涡里。
没过几天,何灵芝就名正言顺的到公社来上班了。
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块崭新的手表,穿着一身崭新整洁的干部装,两条曾经代表女孩子的大辫子,已经变成了妇女型的齐肩短发。
…………
听完何灵芝的故事,江颦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灵芝姐姐现在退出了你的江湖,也不失为一种完美的结局呢!”
“要不,我也还你自由身吧!”冷鹏程用试探的口气问。
江颦伤感的摇了摇头说:
“当初走投无路时,能得你挽出水火,也能曾经博得你的真情青睐过,我也无怨无悔了,
而如今我已经是人老珠黄身,不能再和你的后宫新佳丽们争宠,和你,自是见一次少一次,但愿能把这份孽情,化成一种亲情吧!
我江颦知感恩,也深知魔有魔的结果,更深知手染血污,已经无法从良,以后哪怕是下地狱,也陪你一起吧!”
冷鹏程急忙笑着说:“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放心吧,我没事,终有一日,我会堂而皇之的赐你一座颦妃宫。”
又是一份感动,江颦差点掉眼泪:“嗯,你有这份心,小颦即便立即为你去死,都是快乐而去,
不过,你要多管管你家小俊了,他还小,不能把他拉进我们这个没有归路的深渊!”
“嗯嗯,”说着,冷鹏程的小火儿又起,第二轮战斗马上开始。
…………
正所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吃喝嫖赌有爹保。
冷俊自有过一次经历后,他的胆量更大了。
没过两个月,冷俊就又在歌厅包厢里聚众那啥,再一次挨抓了个现行,非常光荣的被逮走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冷大衙内哪里肯老实,一到局子里,就和干警较上了劲,闹得办公的无法办公,惹得吃瓜群众,趴满了好几个窗台。
“你是谁呀?如此嚣张,难道不知道这是地方吗?”一位身材魁梧的大个子干警进来后,指着冷俊的鼻子,怒问。
“这是什么地方,关我屁事,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被凉了半天,终于找到搭话的下家,冷俊越发来劲了,立即用指头回敬。
“哟!我还不这个信邪了,到了这里,竟还这么横的!”
大个子警察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从腰里掏出锃亮的钢铐,直接咔嚓一声,给冷俊上了法,狠狠地骂道:
“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法厉害,严打还没过去呢,找的就是你们这些社会渣渣!”
冷不防被铐上了的冷俊,见又来了个人生第一次,他闹得满脸通红,这回用双手指着那个大个子干警察开始暴跳如雷的骂:
“你以为你是谁呀,牛逼轰轰什么,如果不立即给我解了手铐,老子叫人砍了你的双手!”
“哟!还认识道上的人呢,来吧,正找不到他们呢,”大个子干警丝毫不让。
“老子懒得跟你这种小人说话,赶紧去把你们那个谁谁谁给我叫过来吧。”
大个子干警一听有些傻了:
这小子怎么知道咱们分局副局的名字?
见大个子干警突然没了声音,冷俊的嗓门更高了,他举着双手,用钢铐乒乒乓乓的一边砸办公桌,一边继续大喊大叫:
“***你特妈的在不在,有种就出来,还有那个***,你也立即给老子滚出来,来看看老子是谁!”
这回那大个子干警更傻了,冷俊连他们分局一把手的名字,都骂出来了。
这种场景,不是傻瓜,基本一看就明白了,旁边一个干警终于憋不住了,忙跑楼上去找到二位被冷俊点了名的局座。
二位局一听汇报,先估计是自家儿子的哥们犯了事,想在这里狐假虎威。
因为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所以二位局也没在意,连头都没太,对那干警说:“别理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您二位还是下去看一看吧,哪怕去一位,我觉得此人来头不小,万一处理不好,可别再给你们二位惹麻烦,”那干警继续好心好意的劝道。
这回那一把手局座才起了身说:“行啦,我去看看吧。”
这个一把手局座是心虚了,因为他的儿子的交往比较复杂,他担心在是他儿子那一伙犯了事。
一把手局下来一看,好像不认识。
此人文质彬彬,还戴着付档次挺高的金丝眼镜,个儿不低,国字脸,浓眉大眼,倒是一脸的富态,根本不像个混混小氓。
于是他就问大个子干警:“什么案子?”
“聚众那啥!”给冷俊上铐子的那个大个子干警,实话实说的回答。
一把手局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冷俊,可终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于是他便回头想出去,可才走两步,就被冷俊一嗓子又喝住了。
“你给我回来,”其实冷俊是只知道名字,根本不认识人,自一把手局一进来,他就知道,此人应该是个大负责人。
反正只要是头儿,就肯定比小兵好打交道,不是说小鬼难缠嘛,冷俊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这回冷俊主动放低的嗓音,不过他的衙内派头却情不自禁的端起来了:“你是***?还是***?”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一把手局被直接指名道姓,喊得有些恼火了,他板着脸反问。
“我是冷俊!”冷俊的脸,绝对比他板得还厉害,一字一顿的回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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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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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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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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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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